第七十章 梦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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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玄铭先是一惊,然后就彻底恢复了他的不正经。(请记住我)

    “哟——少见呐,什么时候朵儿这么在意哥哥啦,这才几个时辰不见,就如隔三秋了?”

    你爷爷的,要不是有求于他,邢朵真想毫不犹豫地让他滚,天雷地火地滚。

    直到很久以后,邢朵才知道,她这时候骂凌玄铭你爷爷的是有多么的不明智,相煎何太急呀。

    不能破口赶人,可也不留情面地甩去一个白眼。

    “过来,和你说正事呢。”

    勾勾手指,邢朵示意凌玄铭把他那摇得跟不倒翁似的脑袋伸过来,凌玄铭见了邢朵那一副神秘样,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事情恳求自己,此时不卖老更待何时?过了这村前面可就是孟婆她二姨家,死都来不及了。

    见凌玄铭根本不鸟自己,邢朵只好厚着脸皮蹭到他身边,身高不够高还非得学人家哥俩好,硬着头皮把手臂搭到凌玄铭肩膀上,然后……

    “嘶——轻点轻点!”

    邢朵从来都是个有借有还有仇必报有……凌玄铭揉着自己的脖子,很是后悔适才自己的不配合,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手劲儿那么大,勒死俩壮汉都没问题,更何况是自己这身单体薄的。

    吃到了苦头,凌玄铭自主配合起来,把耳朵奉给邢朵,她愿意怎么咬就怎么咬,只要不咬掉了他就改叫邢朵姐姐。

    凌玄铭自愿附耳,这是邢朵再愿意不过的,要是凭着她那身高,估计吊在凌玄铭脖子上半个时辰也讲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邢朵趴在凌玄铭耳朵上唧唧咕咕说了半天,弄得凌玄铭耳朵外廓上湿漉漉的,他都怀疑那是邢朵的口水沾到上面去了,无奈,自己这做哥哥的也得有哥哥样不是,口水就口水吧,就当被哪只小野猫给舔了。

    邢朵一边说,凌玄铭一边点头,结束了邢朵问:

    “明白了吗?”

    “你说的是真的!”凌玄铭吃惊的张大嘴巴,你看人那嘴,比某只蝉可强多了,能塞八颗跳蛋进去。

    好强悍的一张嘴啊~

    “你听明白了吗?”邢朵又问,很明白的,她不想再做任何解释。

    “明、明白了……”凌玄铭还是保持着吃跳蛋的姿势,“那个真的是你开唔?”

    邢朵一把将手里的跳蛋塞进凌玄铭的嘴里,哦不!是把手里随手拿过的一只手帕塞进凌玄铭的口里,还跳蛋呢,得有才行呀,满脸黑线条O__O”…

    “千万别忘记!”邢朵在做临别时最后的嘱托。

    凌玄铭嘿嘿傻笑三声,你个傻X,笑得俩脸蛋跟描红了似的,知道的那是两团血污,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哪只女银给抡了捏。

    凌玄铭择路而行,他很想对邢朵说一句“不忘才怪”,可是,他却在对上她那双不知世事的眸子时,什么话也说不出。若然不是她,恐怕自己此时已随着前太子而共赴黄泉了,可是,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一个不可能幸福的结局,以她那博爱的性格,怎么可能去和众多女人共侍一个男人?

    虽然自己在此事上没做任何的推动,但在凌玄铭的心上,他就是在深深地内疚与自责,即使他没有参与,可是他确实是个受益者,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是无可否认的,自己,就是个卖妹求生的人。

    邢朵自是不知道凌玄铭心中的担忧自责和伤痛,她只是担心着,担心凌玄铭没有将她的意思领会完全,她基本上就是以她自己的思维来思考问题,因此,她以为谁都跟她一样什么事都记不清楚,典型脑残。

    办完了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一件事,困意袭来,即使是初冬浸肤的严寒,也未给这困意上打下任何一个休止符,只是更加加快了邢朵想要冬眠的速度。

    哈欠连天地看了小太监一会儿,小太监傻X一样和邢朵对视,加一块就俩白痴。邢朵本来想等着霍宇堂出来,和他见上一面,连带着再帮他擦擦他那妆容太过浓艳的脸,无奈脑袋里的小瞌睡虫见竿子上树,完全不给自己清醒的余地,最后只好随着小太监去给她分派的寝宫。

    终于可以睡觉了。

    邢朵感觉从昨天开始自己就一直处于梦境中,因为所发生的一切太多也太不真实。

    例如夺宫,在前世,宫斗什么的自己不陌生,架不住天天电视里面播放,想不看都不知道看啥节目,其实广告都来得比它有情节……

    还有事情太过繁多,就比如祭天,什么是祭天?邢朵根本就是没概念,就因为不懂,所以更是不真实,导致了,她现在睡觉都是轻飘飘的,好像就连这熟睡也显得不像是真的。

    这样睡着很累,半梦半醒的状态,梦中不时会飘过昨天的景象,霍宇堂送的便宜风车,凌紫离的嫌弃,祭天仪式上那个围着自己不停跳动的鬼面,青面獠牙瞬间逼近,在梦中邢朵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喊,然后情景转换,漫天血珠飞扬,腥甜的气息惹得满鼻腔都是,然后地上有东西在蠕动,一点一点,邢朵害怕得想要躲开,却被谁挡住,那披散着头发满身鲜血的蠕动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再逼近,邢朵大喊着,却发现自己突然发不出一丝声响,无助地挥舞手臂,手臂却也被谁拦下,只能更用力地想喊出声音,可仍然发不出,直到眼里都憋出泪来……

    “朵儿!朵儿……醒醒……醒……这只是梦,别怕,只是梦……”有谁在断断续续地安慰,听不清,是梦吗?真的是梦!原来一切真的是梦……

    如同得到了神谕,邢朵真的相信谁的安慰,相信自己所害怕的一切仅仅是她的南柯一梦,手臂停止挥舞,口中也不再嘶吼着救命,眼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真的是太累了,那一双肉色帘幕也真的疲累到只想严密垂挂,身体自主靠向拦着自己的东西,只是这样,那拦着的东西竟也似有情感一般开怀接受。

    周晟启看着在自己怀中恢复睡容恬淡的人儿,亦如曾经的某个去东洲的夜晚,自己也是这般怀抱着她,只是那时不会想到,自己竟想就这么抱着她生生世世。

    晨光异常蒙上了血的颜色,因为那场不忍回首的战役吧。邢朵眼睛动了动,虽然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是却不想错过这晨洗的日光。

    是早晨?自己竟然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刚想起身,察觉屋外有动静,邢朵立时警戒地不再有任何动作,只是听着那阵响动后,屋门被推开,两列宫女从门外鱼贯而入。

    纳尼?两列?

    是的,两列,每一列都足有十人以上,这加起来……

    “姐姐们,老早上的,您们不睡觉?”弄得跟俩足球队要比赛一样,而且还女足,可惜自己当不了裁判,嘿,要是让某人当裁判,某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俩球队所有球员全全罚下场!嘿,看你来气怎么着!

    “朵小姐不睡,我们也不能睡,朵小姐睡,我们还是不能睡。”领头的大宫女牙齿伶俐。

    伶俐个P,有谁见过宫女和主子这么说话的,你以为你是天桥说书的,话可以转轴了说?咦?刚那女痞叫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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