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众人越说越凶,孔溪的脸越来越烫,可无端端,邢朵也跟着迷醉起来,她晃了晃头,自己是不是说过忌酒来着,怎么这嘴就跟个抽水马桶似的,说了跟没说一样,以后真的不能乱喝酒。)
成秋碧在那里看热闹,凌玄铭惟恐天下不乱,即使他心属霍宇堂,但他不介意妹妹多给他弄家来一个天下第一美男妹夫,说出去,这脸上有光啊,凌玄铭不觉傻笑起来,真是兄妹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连神经都是一样的短粗。
此时,最着急也是最气愤的,那要独属霍宇堂,他真的很想灌醉自己,无奈,自己在北疆锻炼出来的好酒量,说什么今天他也醉不下去,醉不下去怎么办?
煮了!既然都不是什么好鸟,他也没必要装着正经鸟,自己搅浑这锅乱卵又有何妨?往回说,自己起码还是她的第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输给跟个娘们儿似的孔溪。
一拍桌子一顿足,霍宇堂拽过酒已深沉的邢朵,摇摇晃晃,她很容易的就被带进自己的怀里,这让才还心情不畅的霍宇堂舒畅不少,却在看到她手里那只柔荑时神色又转向深邃。
趋势立现不同,众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霍宇堂已然开口:
“朵儿醉了,我送她回去。”面对众人的不解,霍宇堂没有解释,直直扶起邢朵就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却顿了下来,没有回头,声音也是冷冷的,“朵儿是我的妻,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平时就大咧惯了,还请各位口下留情。”
口下留情,宴会桌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词的危险意味,你还敢乱说么?如果不怕死你就说,等着倾家荡产吧。那一堆脑满肠肥瞬间消了一切声音,一个个面面相觑。但想要人不知,你也得选个地方,那满帐樱红燕舞,还有那极尽地主之谊的萧老淫棍……第二天,满城没有一个不知道圣女和天下第一美男的关系,还有霍宇堂那“我妻”言论,十足为即将入冬的芳洲提供了足够的饭后谈资。当然,这是后话。
霍宇堂扶着邢朵,自己的心绪仍然是混乱的,他甚至怀疑,这值得吗?为一个女人,一界大将军,北疆乱军人谈色变的霍大将军,为了一个女人和一个跟娘们儿似的男人吃飞醋,哈——乱军们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待他们刚走不久,晚宴上的人们也没了最初的兴致,孔溪第一个起身告辞,他刚站起身,就从外面闯进一个人来,来人环顾四壁,还未平息疾步的喘息,就对着坐在那里沉思着的萧老庄主大喊:
“朵儿呢?!!”
第二天,邢朵顶着俩灌了铅的眼皮从床上爬起来,昨天的事她除了记得孔溪那两只肉嫩嫩的小白手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就连他怎么回到自己这张柔软的可以睡六个人的大床都不知道。
括弧,之所以说可以睡六个人,请参照6P现场,括弧完了。
几只雪白的鸽子扑啦啦惊起,飞向蓬勃而出的朝阳。耳边鸽子的咕咕声还未绝迹,门已开了,来人手里端了一只大海碗,边走还边小心的呵着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面太冷冻得,实则不然,只不过是那碗里装的东西太热,条件反射而已。
“朵儿,快起来喝碗汤,咱们好上路。”凌玄铭丝丝哈哈甩过来他手里那只大海碗。
“什什什么汤?”他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孟婆在做最后的告白。
“哥哥还能害你不成?”放下海碗,凌玄铭直起身,戏谑地看着邢朵,那个表情,那叫一个找打。
“这可说不准。”又不是你亲妹子,凌紫离看着都把自己恨到骨子里了,你这做儿子的不好说就代母行凶。
嘴角一抽,凌玄铭被将了一军,但既是做哥哥的,当然要装出哥哥的人模狗样,弯身重又端起大海碗向着邢朵挪去。
“这是醒酒汤,方代理阁主特差人熬的,你看,还冒热气呢。”用下巴指了指热气弥漫的汤碗,凌玄铭算是做了回完美哥哥。
“他给的东西你也敢喝?”披衣下床,邢朵本来看到汤面漂起的绿豆还打算浅尝一口,因为曾经她也喝过一样的绿豆解酒汤,但一听是方代理阁主无事献殷勤,她理也不理就朝着梳洗的盆盆罐罐走去。
“他惹到你了?哟——真看不出,妹妹魅力无极限了还。”
“无极限个毛!”
听出凌玄铭的调侃之意,邢朵也打算无视,因为她真的没有精力去向他解释,想起前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多半是方代理那杯茶出的幺蛾子,***,都算计到姑奶奶身上了,等有时间有你好看的。
凌玄铭又和邢朵侃了一堆没啥大作用的废气,一会儿说邢朵魅力无极是他做哥哥的功劳,一会儿又教育邢朵说粗话是要烂嘴巴的,反正,邢朵是充分见识到了她这天性善良和蔼美丽纯洁的哥哥,其实就是个八婆。
“八婆,你是不是不打算回金州了,还是说”邢朵表情暧昧,勾住凌玄铭的肩膀,凌玄铭下意识向旁边躲了一步,“还是说你放不下哪个群芳MM?嗯?告诉妹妹我,妹妹我虽然勾搭男人没啥本事,但钓小姑娘那是一钓一个准儿。”
凌玄铭那个抖,满地的肉色小疙瘩,他八婆,他承认,那有谁能告诉他,现在他那个妹妹是个什么嘴脸,那简直就是个大色胚。
放开凌玄铭,邢朵脸色转回面无表情,拍拍衣袖开始寻她的两个超级无敌大包裹。
“咦,我的家当呢?”疑惑重重,邢朵明明记得那堆金银玉如意啥的都被放到枕头边了,怎么现在找不见了?
“你要是再敢用刚才那种语气和我说话,你这辈子也别想拿回你的家当。”
邢朵的视线惊然转到凌玄铭身上,凌玄铭也在回看她,一张脸都笑出坏水儿了。
“你拿的?!”这辈子,在邢朵那里,除了男人,哦不!是男男,恐怕就只有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朵儿,听哥哥一句劝,钱财固然很重要,但是金钱不是万能的,就例如感情,金钱能够买来么!?朵儿呀……”
半个时辰过去后……
“所以说,钱呢,够花就成,要那么多钱干嘛呢?拿着怕抢,藏着怕偷……”
邢朵不得不承认,这凌玄铭,整个一个唐长老在世,悟空啊~八戒啊悟净呐南无阿弥陀佛——
正当凌玄铭唾沫横飞口水如钱塘潮一样再度升级的时候,霍宇堂进来了,他的表情意外的铁青,怎么了?难道他也宿醉未醒呢?
“霍侯爷,绿豆汤喝不喝?”反正倒了也是白费,不如先让这大型犬试试毒,然后自己再喝。
霍宇堂本来从昨晚就一直心情不畅,这时走进来依然不见有所好转,他倒是想冷落邢朵一下,但他没想到,自己进来还没等甩脸子,她自己主动贴了上来。绿豆汤?这有不是夏天自不必消暑,喝什么绿豆汤?但,霍宇堂心底软了软,她还是想着自己的不是吗?
这么想着,脸上的乌云也悄悄散了不少,他要是知道邢朵只是想拿他当回白耗子,他能抽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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