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衣青松,这是对千百年来如玉君子的形容,然而眼前的人,依是君子,却不再如玉圆润,而更似七月的昙蓓,穷极一时的芬芳,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请记住我)手中的墨色长剑,被泛白的手指紧握着,犹如下一刻就会出鞘般危险,而那粉琢的颊面,或许还说明了另外一番不为人知的内里。
长长的街道,灯烛明灭,拖出两人长长的身影。
“邢儿,为什么不让我运轻功送你回去?”粉琢的面容终于流露出更为红润的动容。
身旁的女子没有答话,今晚,她出奇的喜欢万人空巷的寂静,犹如在嘈杂世间生活的太久,突入一片虚无,世间只有自己——当然,还得加上身边的这位绿衣飘飘——耳边所听尽是风声与虫鸣……
这是怎么了?只是光顾了一次大型集会而已,难道是这么久没做攻受知识交流会,连性也转了?拔会吧!
没有接收到邢朵的回答,孔溪眼神似是多了一缕茫然和无措,难道自己那句话问错了?
“邢儿,我……我……我不该问你……问你……”那个问题……声音渐次弱去,邢朵却忍不住眉角抽搐,接着不可抑止地轻笑起来。
“我只是想静静地在街道走走,难道……”某人故意拉长了声线,挑眉斜睨粉嫩嫩的孔大美人,“难道你不想陪我?”
“不!不是!”孔溪近乎是吼着否定的,寂静的大街一遍遍回荡着那两个不字。
掏了掏耳朵,邢朵表示不满,不是就不是嘛,干嘛还运出内力了!
话说,某人感受到内力了?某猫表示怀疑!
“对不起!我……”孔溪依然急切,急切想要解释自己的无意,一瞬却没了勇气。
邢朵说过,她不喜欢被煮得红彤彤的澄阳湖来客,她喜欢的是刚被来俊臣请入瓮中的周兴的那丝粉嫩,好XE!
“孔溪。”
轻声的一声呼唤,令正极力解释的孔溪立即噤声。
“我们以后是朋友。”而且只是朋友。
黑幕之下忽起了晚风,入秋的夜晚,格外的霜寒。
“朋友……”
二人默默,不知走了多久,孔溪才木然重复那两个在他心中已经挣扎过万遍的词汇。
夜,始终是静默的,亦如行至玉满阁门前的两人。邢朵无声点头,孔溪的心意,她怎么能一点都不知晓,她不讨厌孔溪,甚至有些许的喜欢,可是,那些也只是对于他救命于危难的感激之情吧,何况,他还是个有未婚妻的人,她怎么可能去做小三嘛,她同意她那未过门儿的东方夫君也不同意呐!
“哟!二位客官回来啦——”
邢朵和孔溪进了玉满阁,小二不忘殷勤地迎了上来,谄笑的模样和玉满堂的芙姐有的一拼,人家都是服务行业的嘛卖的都是笑
“去准备些洗漱用品来!”
孔溪颇具威严地对小二施以命令,小二随声哈腰,对着孔溪的命令惟命是从,转身准备去了。
步入邢朵的房间,孔溪的面又浮起两团红,站在房门口许久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把门关上吧。”已坐在桌旁的邢朵一边拿起茶壶为自己斟茶一边随口建议孔溪,夜深体寒,她还是喜欢温暖的感觉。
“给。”
你递我接,孔溪面对着手中并不温热的茶水,眼里却似看到了袅袅的雾气升腾而起,不知是幻觉还是某处真的有雾气。
“脱衣服。”
茶水动荡,一滴棕黄落向原木桌面,发出震动心灵的噼啪。
“脱衣服!”
白皙的手指本已泛白,瞬间竟不知为何全部鲜红似血,连茶水的棕黄都无法与之比拟。
“脱衣服!!”
此时,孔溪不再觉得那袅袅的雾气是幻觉,而是真实的一幕,那茶水,已被他热烫的手指烧开了。一粒粒透明的泡泡在寂空中爆开,然未留下任何声音与痕迹。
“快脱!”邢朵已经失去了某种耐心,就要动手动脚了。
“邢儿……这……你、你刚刚不是说……不是说……我们只是、只是……朋友……”
朋友二字若邢朵离得远些根本无从听到,红莲跳了跳,这孩子怎么老是误会呢,而且还经常性地向那啥米那啥米那里误会,看来,美人不纯洁呀,绝对滴不纯洁!
“你快脱!不脱我就自己来喽!”威胁地伸出两只魔爪,某人邪恶的嘴脸生动形象。
“你们在做什么!!”
哐当一声,房门飞了出去,成抛物线不知落在了哪里,邢朵已无心顾及门板,她正在承受着心脏跳脱所带来的后遗症。
霍大侯爷,不带你这样吓人的!进门前也不知道敲门!
某霍:我敲了,你没看门板都被我敲飞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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