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抓活的!”
好冷的声音,除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还能有谁?然除去冷,还有着一些阴险与邪魅,她,问什么要改变置自己于死地的初衷?
听了女人的指示,一群黑衣人黑压压地欺近马车,邢朵有些颤抖地拽着霍宇堂,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东方晨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已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能力范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我带你突出包围!”
霍宇堂警惕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说话间左手攀上邢朵的腰间,继而一个提力将她带离到马车的外面。
“不——”
双手因为这太过突然的外力而有一瞬的与意识脱节,东方晨就那样从邢朵的臂弯中滑落,砰然倒在马车车厢里,邢朵倏然嘶喊,可霍宇堂却充耳不闻,依旧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抵抗着那些黑色的点点。
邢朵被霍宇堂固制在臂膀下,随着他的应对旋转早已不知所以、不知不识、不知就里、不知端倪、不知死活、不知……呃,貌似没那么严重,邢朵只是被霍宇堂点了穴道,既不能言也不能动罢了。
某人:奶奶个熊,你有什么权力剥夺我的自主能动权?!
在被定身的前一刻,邢朵无助且无力地瞥向霍宇堂,他真的能带着自己冲出重围吗?答案是否定的!上次那么一丢丢黑点点就把他KO了,这次这么二丢丢黑点点解决他还不如清风明月、探囊取物、唾手可取、举手可得、轻而易举到如神仙坛囊一把抓?无视他,仇视他,鄙视他!
“哼!不自量力!”
蒙面女浅浅轻哼,手上的寒剑毫不留情地咄咄逼近,霍宇堂招架的同时,且要顾及到怀中本来就毫无还击之力的某人。
寒光逼近,邢朵努力想要大叫嘶吼发出些人类的声音,这样起码能够证明她是活的……
霍宇堂在击退又一批黑点点后低头俯看怀中的邢朵一瞥,邢朵也在此时回视霍宇堂,她集中起身上所有的力量于颈部,想要做出摇头的动作,以告诉霍宇堂不要做那无谓的挣扎。
但,即使邢朵倾尽全力,从霍宇堂困惑的神情中也可以了解到,她的举动根本没有被那个只知道一味冲动的男人所感知。
邢朵见此无功,只好无声地开口告诉他:
“不要管我!你快走!”边做着口型,某人的眼神边流溢出哀求。
邢朵当然没有伟大到可以顾及革命情谊舍生取义,她只是想,霍宇堂起码是个侯爷将军,他离开,至少还能去官府集结官兵来营救她和东方晨,可是依现在的情形走势,岂不是被人一窝端了。
霍宇堂冷然提剑,握在邢朵腰间的手一紧再紧,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知何时近身的两个黑点点便成了他剑下亡魂。邢朵顿时火起,以退为进暗渡陈仓三十六计走为上,你究竟懂不懂?!尼玛的!真不知你带兵打仗时是怎么瞎猫碰见死耗子侥幸取胜的!
-_-#某人已经狂躁了。
正在邢朵无声编排着霍宇堂的时候,从他口中突然传出一声闷哼,原来是被面前几个黑点点之一的掌风击中了胸口。
***,让人KO了吧。
邢朵刚准备斜眼去瞧霍宇堂的伤势,又是一声痛哼,他晃了晃,便向后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连带着邢朵也随之仰倒在地。
蔚蓝的天空,几朵如羊的云朵在天边吃着草,忽而后颈一凉,邢朵的世界顿时夜幕来临。
唉——又这么不明不白被抓了。
身处一片黑暗,本应流火的盛夏,此时却如万年冰窟般森寒。
邢朵动了动被冰冻得已经麻木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发出如被冰刺刺穿一样难忍的痛楚。无力地睁开眼,黑暗的世界透进一束模糊的白光,定了定神,寻向光源,原来是从高处仅有的一扇天窗投撒进的月光。
起身抚上还有些晕迷的头,眼睛稍稍在适应周围的黑暗后,邢朵开始打量起她所身处之地。
黑暗只能让她看出周围物体灰黑的轮廓,其实也无需看什么,因为这个房间太过干净,太过空旷,空旷到涂有四壁和那扇伸手不及镶着整齐栅栏的天窗。
无奈收回目光,目及之处看到一团黑影,规律地起伏似是有着呼吸的生物。邢朵伸出手指戳向离她较近的黑影的一侧,软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好奇心使某人加大了戳着黑影的力道。
“嗯……”
不要误会!这不是被O或被X后的吟哦,而是带着嘶哑惨痛的呻吟,并且,这饱含痛苦的呻吟是从那团灰黑发出的,恐惧刹那间麻痹俘获了邢朵全身,致使她僵硬地保持着戳手指的状态。
拔会是怪物什么的吧!
昏倒前那蒙面女魔头的眼神又浮现在邢朵的脑海中,邪恶阴暗的目光显示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更残忍的方法来折磨自己,而不只是痛快地给自己一刀。
想到这,邢朵“咕咚”一声咽下一大口口水,喉咙因为惊惧而刺痛难咽,身体下意识地向灰黑暗影的反方向挪了挪,一股因为刚解开穴道才有的麻痛立时由颈背推开,忍不住咧嘴嘶哈。
“……邢朵?”
那团起伏竟发出不确定的疑问,却如同一盘冰水兜头淋下,让某人本来僵直的身形愈加冰硬。但是,仔细分辨这声音……
“霍宇堂!”
是的,虽然这声音被冰冻得变了调,但那欠揍的声调,是霍宇堂的,只有他,才会发出这种令邢朵既期盼又敬而远之的声音。
邢朵扑向霍宇堂,为嘛又是扑的?她的热情令霍宇堂一时哑口无言,因此落入的怀抱也硬如冰雕。邢朵回想起她与霍宇堂那说坏不好的关系,一时的热切瞬间消逝得只剩几个冰碴,有些后悔这么冲动,卸下手臂的力道,决定收回抱着他的手,可又有些舍不得,美男可不是那么好扑滴!
“……没事就好……”
在邢朵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收回手的同时,霍宇堂一双猿臂已箍住了想要直身的邢朵。
是的!猿臂!怎么自己和他那啥那啥滚草地的时候没有发现捏?
听着从霍宇堂胸中发出的低沉自喃,邢朵在他怀中不自在地动了动。虽然是她先扑上去的,囧!以后不扑了,直接用压的!誓做上边的那个……以下省略,某人纠结于自己在那啥米那啥米中的体位问题~
霍宇堂下巴轻抵在邢朵的头顶,向下喷出的气流吹拂起她头顶的稚发,在这凉意侵体的环境下,头顶感受到的鼻息犹为炽烈,霍宇堂的体温也隔着薄薄的夏衣传递到邢朵的身上,不想再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可邢朵却也贪恋这份稀缺的热度。
“这里怎么这么冷?”
说话间,邢朵还是趁机脱离开霍宇堂给予的温暖,重新而至的冷寒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抖,本能地环胸抱紧双臂,小声地掩饰自己错误的决定。
“知道冷为什么还要推开我?刚刚可是你自己的。”
头顶再一次响起霍宇堂的声音,周身也又感觉到舒适的温度。虽然他的话中尽是讽笑讥嘲之意,但邢朵终是打算白白利用这上天赐予的天然空调,毕竟她的体质是畏寒惧冷的。
她大致估测了一下这里的温度,起码也有零下十好几度,将她制作成速冻豆芽菜简直是清风明月、探囊取物、唾手可取、举手可得、轻而易举到如神仙……呃,这句话怎咩这咩熟悉捏?
“这是什么地方?”邢朵从霍宇堂的胸前挤出眼睛又一次将这空无一物的屋子扫视了一圈,她也不期望霍宇堂能够知道并告诉她,她也只是随随便便问问而已,只是……
“这里是你家……”
“这里是你家!!”
邢朵怒了,她是认认真真地在问,为什么霍宇堂就不能认认真真地回答呢?
“我说的是真的!”霍宇堂地语气前所未有的委屈。
“嗯?”原来他是认真的。
“这里是龙湖湖心,也就是龙湖山庄用于关押要犯的地方……”
“龙湖山庄!?”
邢朵的惊讶大过疑问,她对于自己被龙湖山庄抓做人犯并不感觉意外,毕竟自己是百毒门门主的歪把夫人,拿来做要挟那是给自己面子,诶……邢朵只是没有想到,霍宇堂竟说龙湖山庄是她的家。
“是!我之所以说这里是你的家,是因为你不仅仅是凌府的寄养小姐,同时也是龙湖山庄的嫡出三小姐……”
霍宇堂深沉地在爆料,邢朵头脑一片空白地在听着似乎与自己无一毛钱关系的八卦。
“什么……意思?”你天桥上讲评书的吧!邢朵迷茫地抬眼看向上方的霍宇堂。
“……我说的,是柳涵溪……”霍宇堂终有所觉,不查间,话语中添了一丝落寞。
咦?落寞?嘿嘿……有猫腻!
猫儿:关我毛事?
某人:滚!我说你了吗?抡棍子狂追
“柳……涵溪……”
这个名字,似乎好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就快要不记得她是谁了吧,自己还真是没良心哈,占了人家的身体,还没存一丝感恩之心。
“嗯……她是龙湖山庄的三小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