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朵偷瞄了一眼身边的亓官蜜蜜,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他的老宅里呢?她记得明明自己是跟着霍宇堂已逃出昆南云都的,却又被他从半路抓了回来,怎么抓的?
不记得!
哀叹一声,如若没被抓回,现在她就可以逛街抱美男了!嘿嘿……
还有在玉满堂里,亓官蜜蜜为什么要欺骗她,而且还是一方面表现出些许关心,而另一方面却要她出去接客的欺骗,种种,邢朵都想不明白,不由气愤的怒视一边步履轻盈的亓官蜜蜜,他昨晚明明很累来着,怎么恢复的这么快?
“朵朵,想关心我就要直说嘛,否则会发生误解的~”
“话说,我为什么要关心你?!”说真的,邢朵还真是无法抵抗他如此甜蜜的笑容,干脆撇头不看他。们的网址)
亓官蜜蜜只留一声轻笑。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草场另一边的那排木质房屋,木屋泛着陈年的光华,屋檐低垂,房屋边缘,是一大片茂密高大树木,看上去最小的也有几十年的树龄。
“这是什么树?”某人好奇询问。
“你不认识?”
我需要认识吗?某人谦卑地摇摇头,表明她不认识这高大伟岸,或许这高大伟岸认识她也未可知。
“这是椴树。”
“椴树?”邢朵回头望向草海中央的那株不尽相同的高大伟岸,“它们长的怎么不一样?”虽然她知道椴树有很多个品种,但眼前的这片茂密在她的记忆里绝无仅有。
“当然不一样”亓官蜜蜜顿时媚态横生,“它的名字为袖椴,是难得一遇的好材质呢”
“什么……材质……”邢朵隐约知道,此材质非比寻常。
“袖椴的材质白而轻软,纹理纤细,是上好的道具材料”亓官蜜蜜媚笑着牵过邢朵的手,向着其中一间木质房屋走去。
“道具!”听到这个词,某人兴奋哩,不由回头深深看了那排袖椴一会儿。
“不仅如此,每年6月中旬到7月中旬是椴花的花期,椴花很小,虽小,可每朵花都由五个花瓣组成,蕊心一共有五只呢”说到此,人妖蜜突然侧头面向邢朵,似是炫耀,眉间绽开迫人的光华。
“蕊心?”可不可以理解成花蕊,柱头?呃……柱头五只,是不少,人身上最多也就一只的说。
“对!蕊心!每到此时,五只蕊心的中间都会有亮晶晶的蜜汁出现,就像……蜜蜂们最是喜爱呢”亓官蜜蜜适时终止话头,留给某人充分的想象空间,某人也很配合地让想象飞了起来。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木质房屋,木质房屋有一道很隐秘的门,推门而入,是一间狭小的藏书室,里面满满当当是一柜一柜的书籍,书籍一如房屋的年纪,露出沉淀下来的韵气。
从房间出来,就进入了一个很普通的富贵人家的院落,大而华美,美而奢华,华而不实。邢朵不禁摇头四顾,从这里回头根本看不出这处院落后还隐匿着那么一大片草场。
果然,对于掌控欲那么强的亓官蜜蜜来说,自己只是被他掌控在手中的一只玩偶罢了,邢朵的心情竟一下子由出游的兴奋变得落寞起来。
“怎么总是想那么多,以后有什么事要说出来~”
手上的力道忽然紧了紧,邢朵苦着一张脸斜睨身旁的人,亓官蜜蜜总是流光溢彩的目光此时异常深沉,心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他……不会是听到了我心中所想了吧?!难道他有读心术?!!不过,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貌似还有谁对我说过……
邢朵真的喜欢想很多!
“亲爱的,上车吧~”亓官蜜蜜重又恢复了常态,呃……原来他的常态就是这幅妖孽样!
暧昧的揽起邢朵的腰身,亓官蜜蜜将整个头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呼出的气息吹起微黄的耳发,痒痒的如同一只猫爪,搔挠着某人的心。
“我自己来!”
掰开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邢朵双手一撑就跳上了马车,亓官蜜蜜在身后忍不住轻笑出声,跟在邢朵的后面也上了车。
马车出了亓官老宅,一路向闹市区而去,掀开车帘,一阵带着湿气的风吹进马车,马车外一片粼粼波光,邢朵不禁讶然失声。
“海?!”
没想到亓官老宅的门外就是一片广际无垠的大海,怪不得这里的风总是很大,而且还常常带着湿咸气息。
“看你这样子,难道以前没见过?”狭长的眉眼小幅皱起,竟是更添妖冶。
对于这等自然而然的妖冶,某人最是少见的失了抵抗,本能地转开视线。
她当然见过海,只不过是好久没看过罢了,而且,亓官老宅建在这里,就相当于观海别墅嘛,真奢侈!
“喜欢吗?”他摸了摸邢朵的发,就如同在逗弄自家的阿猫阿狗,某人意外难得地乖顺点头,“喜欢那就送给你吧!”
“噗——”
大哥!这可不是你家后院的人工湖,就算是人工湖想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更别说是这茫茫无际的大海了,你说送就送,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首富亓官大当家嘛,邢朵忍不住有翻白眼的冲动。
“怎么?不相信?”
某人点点头,不相信!又摇了摇头,不敢相信!
“说送给你就是送给你,只要你肯收!”亓官蜜蜜一扫脸上的妖媚,转而深深地看着邢朵,脸上是少见的认真表情。
“我收!只要你买得起……”迫于突来的压力,邢朵好汉不吃眼前亏。
亓官蜜蜜重新妖媚而笑,执起一旁的黑色纱帽戴在头顶。
望向车窗外,不知不觉间已进入城里,街上人来人往,不时会传来摊贩们的叫卖声,很是热闹。
不再理会身旁的亓官蜜蜜,邢朵一心看着街市的繁荣景象。
“……亲爱的朵朵”
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人牵起,邢朵看向身旁的人,眼里透露出探寻。
“到了”
到了?看向车窗外,马车果然停了下来,街对面一家玉满堂宾客迎门,好不热闹。
邢朵不由满脑子问号,他不是说带自己出来走走吗?怎么会来这里?跳下马车,跟着亓官蜜蜜走近玉满堂,忽然脑中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难道?难道……
他要我来玉满堂……他说过的,他曾经下过命令让我接客的!
邢朵顿时停下前行的脚步,祈求的看向前方掩藏在黑纱下不知什么表情的亓官蜜蜜,如同一个不愿上学的孩童。
“就算接客你也只能接我一个人呐~”
轻纱微动,淡淡的靡香飘荡在鼻息间,耳边是他带着某种蛊惑的低喃。
“哈?你在说什么?”
某人装出一副很是奇怪的表情,为嘛每一次他都能看透自己的心思,而自己却还在一边自寻烦恼。
亓官蜜蜜没有回答邢朵这毫无养分的问题,揽着她的腰直接走进玉满堂,这让某人联想到旧上海商界大亨带着美艳交际花去逛百乐门……万恶的联想啊!
这算是邢朵第三次来玉满堂的前院,也就是工作区。虽然中午刚过,但宾客已经爆棚,不由有些诧异,这群有钱的老爷们黑天白天在这混,也不怕纵欲过度伤了身,不过他们花钱也算为国家做出了一大贡献——拉动内需。
呸呸呸!我看是拉动内“虚”!
“今天是玉满堂的,所以人会这么多~”大亨亓官蜜蜜在交际花邢朵的耳边温柔体贴地轻声解释到。
哦!原来如此,仔细观察这主厅的设计,成方形建造的三层木楼围出一圈约四百平米的主厅,红绸悬于每层楼的围栏上,确实表现出一番不同往日的喜庆,围栏旁花蝶成群,团扇乱飞,绸帕成舞,粉雕玉琢的小倌花姑娘列队成行,还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