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多脚马戏弄美尔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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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凡尔纳再度恢复意识之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色彩暗淡的“诛魂法阵”之中,浑身酸软,懒洋洋地连根手指也不肯去动。

    良久,凡尔纳突然叹道:“唉,有谁知道伏地魔不是没有爱,不是不懂爱,而是不肯去爱,决意迈向注定孤独的巅峰,唯有一人独行才不会有所羁绊。永生啊、永生,原来制成魂器其实不料味着告竣目标,而只是步调。”

    接着,凡尔纳才又无力地抬起右臂,这时只见其手中抓着一顶镶有星光蓝宝石的雅致金冠,当褪去了黑暗的污浊后,它又重新换发出精明的光采,即使夜空中的明月与其相比也为之失色。

    看着眼前这顶冠冕,凡尔纳的脑中已一片清明,畴前的阴霾挣扎好似全然消失。他反思着最近的一切,最后他摇头苦笑道:“如果畴前有人跟我说当获得拉文克劳的传承后,价格是会丧失理智,当下我一定会对他嗤之以鼻,谁知道……呵呵……”如今想来,连他也无法理解那时为何不把“诛魂法阵”交由邓晦气多来主持,反而是自己鲁莽的去行动,若是说纯真对其品行的担忧促使他却步,未免也太说不过去。

    想到这,冠冕突然颤了颤,好似想表达什么,或是有些委屈,随即只见那颗钻形的蓝宝石竟放出璀璨的光芒,在凡尔纳的胸前投射出数十行字。

    澳洲卵白眼的蛋壳-33克

    龙胆花-77朵

    弥涅耳瓦草粉末-176克

    黑点老鹳草-15片

    干苦艾草-25克

    飞马的羽毛-7片

    王蛇眼瞳-10颗

    月长石-直径半尺3颗

    颠茄精油-27克

    毒参茄-5株

    非洲树蛇的蛇蜕-3张

    洋地黄花粉-10克

    百合晨露-11滴

    蓝雪花花瓣-18片

    蓝莓-50颗

    生死之血-1滴

    卡巴头顶的清水-75毫升

    ……

    投影的字幕中,林林总总的魔药材足有十七项,其后详述的制作体例更是可以写满半张制式羊皮纸,令人一看就明了这种魔药异常难以研酿。(百度搜索)对此,凡尔纳只是看了一眼便选择抛却,之前他为了这顶冠冕差点丢了性命,连躯体也险些被伏地魔鸠占鹊巢,如今他可不肯为了这些魔药材又去忙于驰驱。

    凡尔纳将金冕又放回了身旁,梳理着脑中混乱的思绪,这一次的行动虽然冒险,但也收获丰硕,因此他得好好思考一番未来的规划才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许久之后,凡尔纳的脸庞出现些许苦涩,“想逃离最终恐惧的啊,原来我跟伏地魔也是同类人,也比想像中的更加贪心……”他缓缓地撑起身来,一手抚着胸膛,感受其中奔腾的血脉,另一手则摩娑着适才救了他一命魔杖的勺状节瘤,“但也比他更有优势……”

    这时,凡尔纳突然激灵一颤,他猛地抬起手表,在见到分针才刚离开“十”一些些后,才安心地舒了口气,但紧接着他却又猛地一僵,原来他的视线瞥见了“有求必应室”中的菱形窗户,而那雅致的棂边如今已被阳光所浸满……

    “太阳?天啊……”凡尔纳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瞬间跳了起来,将冠冕收入空间囊中,也不管浑身灰尘脏污,以及地上的那幅“诛魂法阵”,便以稍纵即逝般的速度飞奔而去。

    可惜为时已晚,麦格教授的七年级变形课早已结束……

    最后,凡尔纳在二楼走廊遇见了麦格教授,她的身上有股药味,好像刚从医疗翼出来,准备回到同楼层的办公室中。此时她在看见凡尔纳后,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铁青地瞪了对方一眼,也不听其解释,便重重地哼了声后离去。

    “完蛋了……”知道事情已无转机的凡尔纳哭丧着脸,没精打采地走回拉文克劳塔,而就在那扇拥有鹰状青铜门环的门前,他见到了同样皱着一张脸的费雷。

    “兄弟,你刚才到哪去了,那可是‘严厉女狮王’麦格教授的课耶!”费雷浩叹短叹着,“她刚才在做课堂点名时,我想到从昨晚开始便一直没见到你,所以帮你报请病假,谁知道她竟然在下课后要我带她去庞弗雷夫人那探望你,然后……拉文克劳被扣了五十分,我们两个被罚五天的劳动服务。”

    闻此,凡尔纳愕然无言,原来刚才麦格教授是为了这个原因才给他坏脸色看。他与费雷相视苦笑,随即转身便跑,他可不肯自己的七年级变形术成绩被当,所以筹算去向麦格好好解释清楚,固然他不会提到伏地魔,但或许能换个更好的藉口。

    凡尔纳首先前往地窖安插一番,随后又回到了二楼,在变形术办公室外游移了一会,才有些紧张地敲起了门。

    “请进。”屋内传来了麦格教授的声音,凡尔纳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便旋开门僵直地大步踏入,现在若是让他有机会选择,他宁愿再去与伏地魔拼上一场,也不想去见对方那冷肃的面庞。

    麦格教授停下手中的羽毛笔,从堆满学生作业的桌前抬起头来,待得看清来者是凡尔纳后,便略带怒意地皱起眉来,“凯德蒙先生,请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你劳动服务的时间应该是今晚才对。”

    凡尔纳干咳了声,说道:“其时我是来向您解释今早缺课的原因。”

    “怎么,莫非我刚才去造访时候,你只是才从医疗翼离开去上个茅厕罢了?”麦格教授讽刺着,此时搭配上她那一袭翠绿色的长袍,活像条狰狞的食人藤。

    “不不不!”凡尔纳慌忙摇手,“其时‘生病’只是因为费雷从昨晚就没见到我,而做出的推测罢了……”

    “所以,凯德蒙先生,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不只有翘课,昨晚还夜游,致使睡过头?”麦格教授危险地眯起眼来,令凡尔纳吓得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说道:“哦,教、教授,请你听我解释,我昨晚没有夜、夜游的意思,而是因为被困在一条秘道中,到今早才成、成功脱离。”

    “哦?”麦格教授有些狐疑地翘起眉梢,原先她就对凡尔纳信任有加,并且因为邓晦气多的缘故,更是在心底对其颇为关爱,否则她也不会对这一次凡尔纳的说谎逃课如此愤慨。

    “教授,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凡尔纳恳切地说道。“尤其我想这条秘道应该不曾呈现在霍格沃茨的校史中,或许您对它会有些兴趣。”

    思考了一会,麦格教授缄默地址了颔首,她决定再给凡尔纳一次机会,便跟着对方的脚步向城堡的地下室走去。途中,他们经过了斯内普的办公处和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最后拐了一个弯,走进一条气氛有些阴森的狭长走廊。

    两侧的墙边挂着并排的橡木火把,其上焰色摇曳不定,搅动着光影不住转变,因为没有连接重要通道,以及时常漏水的缘故,这条走廊积了些灰尘与污水,显得少有人经过。

    随后,凡尔纳与麦格教授驻足在一幅画前,其中内容描述着黄昏下一名卷发贵族被缰绳勾倒在地,而他的马儿则在一旁吃着枯黄的草叶,丝毫不去理会它主人的痛苦挣扎,甚至偶尔还晃动着它的“五”条腿去轻踢对方。而画框的下缘,则有人用一种滑腻的笔触,写下“多脚马戏弄美尔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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