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诗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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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打可口可乐,再来一盘炒馍,一盘黑瓜子,咱今天也开开洋荤,也尝尝美帝国主义的堕落生活是个啥滋味,对了,可乐要冰镇的,越冰越好。(更新我们速度第一)请使用http://hxsk.net访问本站。”

    “同学,今天这天气还是不要喝冰镇的比较好,再说这天气可乐冰镇的也和常温的差不多了。”

    “你管我,你看,他还吃冰棍呢,不也是你卖给他的,嘎嘣嘎嘣,嘎嘣嘎嘣,你再不说他。”

    “算了,别吵了,常温的就常温的吧。我还没喝过可乐呢,听我爷爷说他喝过一次,那会儿的名字也过怪的,蝌蚪啃蜡,我还青蛙啃蜡呢,不过听说味道是不差的。”

    “哟,你爷爷喝过呀,他别是国民党兵吧,你是怎么混过的政审。”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咱家可是根红苗正的工人阶级家庭,堂堂正正国家的主人翁,咋会跟反动派扯上联系?”

    “我也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能进得了咱们学校,那将来都是要作育英才的,还能让黑五类混进来?”

    几个人围坐在一桌,看得出来,他们就是所谓的校园诗人。

    最纯粹的东西往往源自大学校园,就好像那些或是慷慨激昂或是细腻婉转的一首首校园诗歌。(请记住我们的网址)那些至少是自认为有诗人气质的学子们总是不甘于寂寞,虽然很多时候他们都会刻意的将自己与其他人区别开,甚至很少参加除了诗社以外别的社团,然而总归是年轻人,没有谁会甘于平淡,只要有机会总少不了他们活跃的身影。他们总是在写诗,其实也不一定都是诗,也写甚至连顺口溜也不一定算得上。“除非是传说中少数的那几天才,谁还能一下生就会写诗的,顺口溜怎么了,至少他们还有一份对诗歌对生活的热爱,总比那些敢于庸庸碌碌就这么混一生的人要强得多,再说谁敢保证那些今天才只会写一些顺口溜的家伙将来也一样写不出真正优秀的诗篇,诗歌总是要来源于生活的嘛,想成为诗人就要多磨练磨练。”这是诗社的社长数学系大二的陈佳雨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不少人看来,陈佳雨简直就是个怪物,16岁便考上大学,一个女孩子居然会报考数学系,不怎么去上课,两次期末考试却都是全系第一,也不老老实实呆在数学系,偏要组织什么诗社,这难道不该是中文系的学生干的事吗?更奇怪的是诗社成立许久了,却一直没有名字。“为什么要有名字,写诗不是也有无题吗?”这就是她的所谓解释,等于根本没有解释,或许正因为这句话,不少人也叫他们无题社,不过只是私下里说说,虽然也有不少无题社的人本身会认可,毕竟大姐大没有点头,不能算是正式的社名。有这样一大姐大,诗社的人就像一群做着迷梦的孩子,他们把诗歌视作太阳,追逐并匍匐于朝圣的路上。走在校园里,很轻易就能把青春派诗人从浩荡的人群中区分出来:如是男孩子,总是一头打卷的长发,神情疲惫,眼球里布满血丝,洗得发白的军裤,如是女孩子则是花格子上衣,有的确良的穿的确良,没的确良的穿土布,总之一定要花格子的就对了,手里随时都要那个牛皮纸的档案袋,再配上一副很大很夸张的黑框眼镜,据说他们大姐大就是这样一副打扮,整天张口普希金,闭口歌德,要是能在那一本《吉檀迦利》或是《飞鸟集》什么的那就是绝配了,不过要说起来这些书并不好找,图书馆里倒是有,不过据说从不外借。

    又来了一帮人,也算是校园诗人,不过与无题社那些人不是同一个路数的,头头是外语系大二的汪亚男,也是位大姐大级的人物,他们的诗社叫春草,甚至还创办了自己的社刊,也会定期搞一些活动,至少看上去要比无题社要正规得多,然而事实上春草社才是真正的草头班子,既得不到学生会的支持,也得不到团委的支持,要不是大姐大本身有足够的号召力,人际关系也搞得平平顺顺,春草社到现在是不是还能存在都很成问题。就像许多类似的情况一样,无题社与春草社的人总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无题社的人总认为春草社不过是个草头班,要不是还有汪亚男在苦苦支撑,早就被学校取缔了,而在春草社的人看来,无题社不过是虚有其表,大部分人根本就连最基本的怎样写诗都不知道,只不过是在那里装样子,很多就连打油诗都写不利索,却在那张口闭口的大谈特谈普希金,甚至还闹出了“老普是个好同志”之类的笑话,如果不是他们大姐大陈佳雨的确算是个牛人,写出来的作品也让人佩服,有谁还肯承认无题社算是真正的诗社呢?不过尽管两下里见了面总要上演一出火星撞地球的好戏,却也都还点一些香火情节,据说两位大姐大原本都是不错的朋友,甚至原本还打算要一起组一个诗社的,因此两个社团再怎么水火不容,真遇到事也还是会一直对外的。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们就没有位子坐,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给的钱是假的吗?还是说我的钱是鬼票?少给我扯那些,你看,那边不是还有空位吗?为什么我不就能坐?来了咖啡屋还让我蹲在门口啃冰棍吗?”声音很大,甚至一下子盖过了室内的嘈杂,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过去了,原来是春草社里的一名干部,也算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也不知怎么就和李春妮吵起来了,听这意思好像是为了座位的事。其实早就有不少人都留意到了,不管是有多少人站着,靠吧台那个装饰的最好的沙发总是不让人坐的,据说是某某人的专座,却从没见有那样一号人物来过,好在每天站着的人都不少,也没谁会心里不平衡硬要去坐的,没想到终于有人当面跟咖啡屋的人提出来了。

    都是年轻人,谁不希望平淡的生活能起一些波澜,大家的精神头一下子被提了起来,甚至比听邓丽君的歌时还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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