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都是急促的。们的网址)
拿出电话拨了陈安的手机,烂熟于胸的11位数字——几秒后,甜美的女音提示他: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有些气恼,安安这是,在逃避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升级了,她开始躲避他了,她这是在躲着他?懒
那么他该庆幸还是该恼火,至少,他不再是简单的发小儿了吧,至少,她面对他时,不再是心如止水了吧。
他,该重新拥有身份了吧。
想明白了这层,他还是恼火,同时也在担心着。
安安,你去了哪里?
他气狠狠地站起来,在客厅里慢慢踱着步子,她能去哪里,还能去哪里,这里,已经是她躲避那些是非和恩怨最好的地方了。
这个蜗居,他心甘情愿丢下阔绰的大宅,陪她住在这里。
他再次拨了她手机,回答他的仍是某个看不见的美女,或许称不上美女。
他重重呼了一口气,咬牙:陈安,你这是在抗议吗!
他一头钻进她的卧室,大剌剌的往她床上一躺。
……
阿莱收了电话,静静地站在楼道里等候着,跟了老板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老板的脾性了。在两种情况下,老板是不会自己开车的,一个是喝了酒;二一个就是心情不佳时。
一大早的,老板就把他提溜了来,短短几句话,老板讲得有气无力的,仿佛一夜没睡好似的,没有精神。虫
他惴惴地等着,这是怎么了,昨个儿还好好的……正想着,门一开,老板从里面走出来。
阿莱又是一惊,老板,是从别人家里出来的!这,这是?
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跟上去……嗯,老板衣装很整洁,西服笔挺,领带配搭,那副气宇轩昂的气质和修养愈发彰显……面容也算平静。
到了公司,钟立维径直进了总裁室。
Bonnie的手臂,缓缓、缓缓地放下了,她刚要打招呼,钟先生却视而不见走过去了,她脸上的兴奋一分一分地减下去——老板一出差就是很多天,现在回来了,她这个贴身行政秘书终于有事干了,不然Aaron那家伙老嘲笑她是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稍一扭脸,阿莱无声对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Why?”她小声问。
阿莱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也走了。
Bonnie不敢怠慢,赶紧泡了淡茶,准备了点心送进总裁室,老板面无表情,只有两个动作,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上午,又是冗长沉闷的会议,一个接一个地发言,没完没了的报表分析,弯弯曲曲的跌涨折线……钟立维觉得眼晕,真想堵上耳朵,不去听,不去看,不去管。
面前摆着一台手提苹果,他指尖一滑,最小化了当前的文件,又调出另一个数据库,熟练地输入口令和密码,是代号NO.001的那股资金……鼠标指针慢慢滑动,他略略扫了一眼,走势还不错。
炒黄金比其他投资,是比较保险和稳妥的,简单又省力。
在炒股这一行,他敢于冒险,看准了果断出手,唯独支配这股小资金,他慎重又慎重。
与其说不敢冒险,不如说他再也禁受不起折磨了,观望了多年,他太怕被她拒绝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向她表明心声!
可是,他还是被狠狠拒绝了,甚至跟他玩失踪!
苹果啪一声被合上。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弄得一慌,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老板……
钟立维挠了挠眉梢,十分从容说道:“继续!”
散了会议,已接近中午,众人纷纷出去了,明明早想拍拍屁股走人的他,这会儿却懒得动弹一下,沉重宽大的手机,在掌中闪转腾挪。
这时阿莱进来了。
“钟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钟立维觉得烦躁,松了松紧扣在颈间的领扣,没好气道:“有事说事!”
阿莱盯着老板掌中的手机,灵巧得象只陀螺,闪着霸气的黑色和高贵的珍珠白,在掌中飞旋。
“十点那会儿,高先生来了电话,说,若您得空儿的话,就过去医院看看他,他住院了……”
“哦。”钟立维眉尖一挑,有些意外:“得了什么病?”
“没说,只说住院了,留了地址和病房号!”
钟立维看了看时间,想了想站起来:“咱现在会会他去,我倒想看看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儿。”
阿莱笑了笑,问道:“用准备花束吗?”
钟立维哼了一声往外走:“他还不够花嘛!最好准备一束桃花,他准保喜欢!”
电梯门一开,钟立维抬脚迈进去,阿莱跟进来,手里捧了一束铃兰,这是高樵喜欢的花。
那样一个张扬不羁的性子,偏偏喜欢这种看似朴素淡雅的小花!
钟立维撇了撇嘴。
电梯门在眼前慢慢合拢。
“等一等……等等啊……”外面有女子的喊声。
然后门又打开了,急火火闯进来一个人。
“谢谢帅哥哟……哎……哎,你不是那个谁吗……”
在跟自己说话?钟立维抬起了眼皮,不由也愣了,面前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大而灵活的眼睛,长长的头发……他认识的,绝对认识!
女子豪爽地一敲他胸大肌,大大咧咧的:“嗨,帅哥,咱们又见面了!”
这熟悉爽朗的笑,让钟立维马上想起来了,陈安的闺蜜。
“你好,赵小姐!”他微笑道。
赵嫣问:“来瞧病人?”
“可不是嘛,一个朋友住院了,过来探视探视……”钟立维说着,心里一动,他反问道:“赵小姐也是来……”
“咳,我来看老同学,阑尾炎,小手术!”赵嫣牙尖嘴快。
说着话的功夫,电梯停下了,赵嫣一挥手:“我到了,不耽误你,回头见!”她倒自来熟得很。
钟立维笑着点头:“回见!”
电梯门再次合上,钟立维闪了神,老同学?
同学……赵嫣……乔羽……安安……夜不归宿……他心里狠狠拧巴了几下。
这么想着,高干病房的楼层到了。
阿莱看着老板越来越阴郁的脸色,心知有事。
出了电梯,往前走了几步,钟立维一扭脸,吩咐道:“你下去看看!”
阿莱马上明了,把铃兰交给他,转身又钻进电梯里。
走廊两边,盛况非凡,摆满了鲜花和水果,堆得里三层外三层,妆点得象花卉水果市场一般热闹,钟立维不由乐了,谁这么大谱儿?
再往前走,盛况依然,一直延伸到高樵的病房门口。
甩开门口的通道,那一头,也是如此这般热闹。
这帮狐朋狗友,哪是什么真心探病,摆明了看笑话的,有一个算一个,唯恐日子过得太冷清了。
不过,他不也是这种心理嘛。
远远听到有个人一本正经在得瑟:“哎哎,我说,咱们在座的老几位,没人比我眼光好,是吧?那我就发表一下我的观点……”
有人起哄:“老高,你又憋出什么好屁了?”
“瞧您说的,咱都是文明人儿……我瞧着吧,兄弟这车祸出得蹊跷,以我专业X眼光,我觉得不是折了腿,倒象是闪了腰,哎,我说兄弟,以后可得悠着点!”
众人轰堂大笑,有人就说了:“哎,老高,你眼光这么好,当初你老婆怀孕时,你怎么没瞧出不是个带把儿的?”
又有人紧接话茬儿:“当心高老爷子抱孙子心切,逼你也来个腿断腰折的……”
钟立维就在众人东倒西歪的笑声里踏进病房。
“哟,又来一个!”
“哎,我兄弟来了!”
……
钟立维一一打了招呼,眼光最后落在病床上,高樵躺那儿,右腿夹了板子,闭着眼仿佛睡着了,只是鼻孔里,呼呼的。
高嘉文乐了,眼珠子一转:“哎,我说在座的,除了趴着挺尸那位,个个可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只有我钟兄弟夜夜孤枕难眠,各位,帮帮忙,想想办法,给说房媳妇儿呗!”
“这还用想吗,那不现成摆着一个呢嘛!”
“谁啊?”
“老陈家的闺女呗!”
……
钟立维脸上直发烧。
又闹腾了一阵,众人告辞。
高樵终于睁了眼:“各位慢走,不方便动弹,不送了!”
高嘉文一回头:“这会子是不方便动弹,等没人的时候,你随便动弹!”
闹哄哄的病房,转瞬间冷清下来。
钟立维送哥哥们回来,坐在床边,看着他。
高樵恨恨地骂道:“丫挺的,这帮流氓,怎么得的信儿,我就纳了闷了!”
钟立维一笑:“这地儿,别说是你,这里面随便提溜哪个出来,立即五湖四海就能传遍了!”
高樵半晌没出声。
钟立维看他气色不对,一挑眉问道:“这是怎么了,跑这儿来待着?”
高樵鼻孔里喷出两股气,咬着牙说:“我要休了她!”
钟立维卟哧就乐了,斜睨他一眼:“合着以前都是说着玩儿的?”
高樵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这回真的,我要休了她!”
钟立维有点不耐烦了:“休吧休吧,早休早了,早点儿给别的女人腾地儿!”
~亲,这是年前最后一更,暂时停更几天,年后回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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