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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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冲了澡,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钟立维轻车熟路带高樵去球馆。们的网址)

    走在石子铺砌的小路上,两边是绿茵茵的草地,高樵抓紧时间抽烟提神,还没来得及点上……

    “哎,别抽了!”钟立维一指路边的标示牌。

    高樵耷拉着眼皮看了看,“禁止吸烟!”他沉了沉嘴角。懒

    “不就打个球嘛,你哪来那么多的破事儿……”他一使力,手中的烟卷立即一折两段,他又在掌中碾了碾搓了一下,上好的烟丝从指缝间飘散,洒在小径上。

    他仿佛跟谁较着劲似的,嘴里碎碎念道:“我倒想瞅瞅看,今年年底能不能给你颁个五好市民奖!”

    钟立维哑然一笑,拿他没辙,他没理高樵,径直走到前面去了。

    ……高樵掂着手中的球杆,眯缝着眼瞄着开球区,忖着合适的角度,说道:“我先开球!”

    钟立维双臂抱着球杆,微笑着,站在一旁未置可否。

    高樵看他一眼:“这几年,你倒是沉稳多了!”边说边甩了甩腕子,那里有些酸痛,还有点儿抽搐,刚才摔跤时,他不是没机会出手,可是却憾不动对方。

    钟立维拿眼睛剜了剜他:“废什么话,开始吧。”

    “装吧你就!”高樵哼了一声,眼光重又落回台子上,一击下去,白球落袋。(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钟立维鼓掌大笑:“我就说了,你今儿情绪不对,必是要输的!”虫

    高樵站在那里,手掌狠狠搓了搓大腿根儿,瞪着台子上的红球憋气:“臭,真TM臭,今儿邪了门了……”

    钟立维走过去,用球杆一点他后肩:“滚远些,别沾我晦气!”

    高樵往旁边挪了挪,转而笑了,细长的桃花眼,笑开了似的,他看着好友:“情绪不对的,指不定是谁呢,又不是瞎子,你当我看不出来!”

    钟立维愣了一下,嘴角一牵,也笑了——身穿迷彩服的球童看着他俩,意思问怎么办。

    钟立维说:“重新摆上,换我来开球……让他几分好了!”

    “别介,您千万别让我,回头又该说我寻衅滋事了,嘿嘿,这鸿门宴,你不是老早就打算请我吃的嘛,我还就吃定了……”话没说完,那边桌上的手机响了。

    “又是谁啊,找个乐子还不让人安生!”高樵嘟嚷着走过去。

    钟立维击球的动作停下了,只听他不耐烦地说:“……律师?哪个律师……我忙着呢,让她等好了……太太……太太个鬼,回头再说,挂了!”

    高樵扔了电话,走回来,只见钟立维没有过多准备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但散漫中又带着一股子自由潇洒劲儿……杆头一触白球,咚一下,球四散开了……

    高樵大笑:“行哎,不赖,这水平——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钟立维嘴角一弯,接下来瞄准一颗红球,又是漂亮的一杆挥出去……高樵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台子上哗啦一下瞬间散开的赛球。

    钟立维站直了身子,擦着杆头,看了一眼高樵:“怎么样,赢你没问题吧?”

    高樵笑嘻嘻的:“人有失手,让你赢一回半回,不是不可以……看看,禁不起念叨了吧,我就说你不行,让开让开,换我了!”

    钟立维也不介意,坐回旁边的椅子上,球童显然知道他的喜好,一杯热茶体贴地送了过去,钟立维接过,品了一口,茶叶是他存在这里的,当然差不了。

    几秒后,高樵扔了球杆,泄愤一般对着右手心啐了一口,“臭!”然后也坐过来,抓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钟立维晃了晃脑袋,舒展了一下筋骨,微笑道:“我今天可是赢定了!”

    “成,我今儿本来也打算成全你,看在你的狗腿子去机场接驾的份儿上!”高樵输人不输阵,他细长的眼睛一眯,盯着好友:“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为了什么,你不是锱铢必较的人,我好象也没得罪你!”

    钟立维扫他一眼,看他不象说谎的样子,他心里微微一沉。

    有些话,他可以当玩笑说出来,但这刻,这么正而八经的,他没法说,也不能说。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该收敛时收敛一下,别玩得太过了!”

    高樵一下冷了脸:“听你这口气,怎么跟我老婆似的。刘子叶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这么说,我能理解。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不太明白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玩玩就怎么了,我又没置办外宅、包养二奶,顶多和小明星约个会,吃个饭什么的!你也这么说我,就忒不地道了!”

    钟立维笑道:“我怎么不地道了,我和你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没老婆,我自由哇!”

    高樵阴冷的脸,一下变得讥诮起来:“谁不知道你,在北京城里,这一窟那一窝的,窟窟都藏着一个娇!在上海,你敢说你没相好的,那个唱昆曲叫阮什么玉的,你每回一跑上海就和人家勾勾搭搭的……还有这前几日,我可听说了,香港纪氏的千金都寻上门了,扬言非你不嫁,这好事……啧啧,你这桃花债,真真儿开遍了全中国了!”

    钟立维面色阴沉沉的,几步走过去,拿起球杆一挑,都不带瞄准的,只听清脆的咚一声,一个红色球“咕噜”一声落袋。

    高樵也凑过来,脸上挖苦的意味更浓。

    “喂,我说伙计,别人越气,一准儿会暴跳如雷,您可倒好,越生气就越沉稳,兄弟我可是佩服死了。让我想一想啊,这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就开始变了呢?”他故意假装思索,斜着眼睛打量他,一双眼睛越发细长,透出阴柔的寒光令人不敢直视。

    钟立维挥动球杆的臂膀僵了一下,只听他又说:“对,就从那年,你把我鼻梁骨打折的那年,那年咱俩前后脚刚满18岁,K,这仇我至今没报呢!”

    钟立维一扭头,笑道:“你报哇,我擎等着呢,还有小时候那一拳……”他比划了一下:“一拳下去就见了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