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面圣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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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八、面圣准备

    清瑜应声抬头,果然见这陈国皇子都是美男子,自己的父亲精致忧郁,而这位皇叔则是器宇轩昂,轮廓分明,气质还是极具亲和力的那种。

    清瑜摇头道:“虽然有些波折,倒算是有惊无险。劳各位长辈挂念了。”

    甘王点头道:“好孩子,人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得的是你小小年纪,遭逢大难,还能一路顺利平安。如此逆境宠辱不惊,倒真有你父亲几分风采。如今好了,我们的还珠郡主终于回家了,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先上车。”

    立马有内侍闻言上来引着清瑜往后头马车上去了。甘王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向怀谨。

    向怀谨上前拱手道:“梁国襄王殿下座下向怀谨,蒋应隆拜见陈国甘王殿下”他并不下跪,只因自己代表的襄王,从情理上说,两者是同等地位。

    甘王早料到如此,他也不生气,只是点头道:“向大人免礼这次我侄女儿能平安归来,还要多谢大人的一路护送。如今天色不早,本王在达州城内有一所别院,虽然算不得富丽堂皇,倒还有几分雅致。向大人、蒋将军,请”

    向怀谨闻言心里咯噔一声。这甘王只感谢他护送清瑜之德,又不请他们去驿馆,却直接引到甘王别院,这里头虚虚实实,饶是向怀瑾政治经验丰富,一时也费思量。不过以甘王之尊,若说是来接侄女儿就于礼不合了。他亲自出城来迎接,到底还是为了自己这个襄王使节,算是给足他们面子了。

    甘王礼数尽到,也不去管向怀瑾的踌躇,立时返身登车回城。向怀谨虽然是襄王代表,到底是个臣子身份,奈何不了甘王殿下,只得带队跟上。他出使之前还信心满满,谁料接连在清瑜与甘王面前碰壁,心中窝火,偏又不得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

    甘王为清瑜准备的四驾马车豪华阔大,只比甘王的马车略小,算是十分抬举这位小郡主了。清瑜刚登上车,便有一位妙龄侍女与一位中年妈妈拉开车门出来迎接。清瑜一见那侍女立刻惊喜的叫道:“木樨怎么是你?”

    原来车里这妙龄侍女正是陈夫人身边最信赖的木樨。这次被嘉王夫妻特地派来迎接清瑜,并一路服侍。

    木樨泪盈于睫,立即将清瑜扶进马车坐下,自己跪在清瑜面前哭道:“都怪奴婢照顾不周,才让郡主在牛头驿失散。天幸郡主福缘深厚,逢凶化吉。请郡主允许奴婢将功折罪,从今往后一心一意侍候郡主”

    本来那次回国是木樨伺候清瑜,后来木樨晕车得厉害,这才换做了何妈**。木樨后来死里逃生,心中却将此事当作了心病,觉得自己辜负了陈夫人的托付,害了小姐,心中羞惭不已。故而这次闻说小姐平安归来,立刻请缨前来迎接。

    清瑜笑道:“这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弱女子,能打得过那些穷凶极恶的刺客吗?我并不曾怪过任何人,你快快起来。”

    那位中年妈妈扶了木樨起身,这才上前见礼道:“奴家韩氏,见过郡主”

    清瑜点头,看向木樨。木樨忙介绍道:“这是从前司徒府里在司徒老夫人面前伺候的韩妈妈,因上次牛头驿遇袭,咱们府里许多心腹家人都横遭不幸。咱们夫人……王妃面前缺了得用的人,司徒老夫人这才派了诸位妈妈姐姐来帮衬王妃。韩妈妈原是在司徒府伺候过王妃的,与王妃有十数年的主仆之情,是最稳妥的。这次王爷王妃特地差了我们来接小姐。”

    清瑜这才知道,这是外家的奴仆,既然她是外婆面前伺候的,又深得母亲信任,忙郑重道:“有劳韩妈妈了”

    韩妈妈早听木樨说起,她们府里这位小姐早慧,今儿个一见,竟比一般官宦人家长成的闺秀还要稳重几分,心底暗暗称奇。 ~口中连忙谦辞道:“郡主客气,本是奴家份内事”

    马车转向朝达州城里去,清瑜低声问木樨:“可知道接下来如何安排?咱们什么时候回成都?”

    木樨忙答:“来前我们得了王爷的吩咐,行止都听甘王殿下安排。甘王殿下知道郡主归心似箭,依他的意思,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在达州歇一宿。明儿一早他再派人送咱们回成都。甘王殿下要在达州与梁国使节会商,什么时候有个结果还难说。我们也不必在此久候。”

    清瑜点头道:“那就好。”到底是见了自己人,清瑜一直悬着没落地的心也安下了,精神早已经疲惫不堪的清瑜一放松下来,就再也忍不住瞌睡,就这么一段不长的入城之路,她竟然在摇摇晃晃的车里睡熟了。

    木樨看着清瑜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掩饰不住的疲累,微微叹了口气,对韩妈妈做了个手势。两人便一头一脚两边护持着清瑜,让她安全舒服的睡一会。

    马车到了甘王别院,众人这才分别下车。清瑜被木樨抱在怀中,有些睡眼惺忪。甘王见状,便命管事的将这一主二仆送到收拾好的西院里休息,自己设宴款待向、蒋二位使者去了。

    木樨将清瑜安顿好,忽听外头韩妈妈疑惑的声音:“你们二位是?”

    木樨忙打了帘子出去,果然见到了清远同一个男孩子站在院门口。只是几个月不见,清远已经瘦得让木樨差点认不出来了,唯有那双清亮的眸子仍然那样夺目。木樨忙上前解释道:“韩妈妈,这位是王爷的方外知交清远师傅,一直在外打探小姐的行踪,所以您没见过他。”

    清远对木樨有些避忌,只对韩妈妈拱手道:“郡主有劳诸位好生看顾了。我带着我的弟子就在外院歇下,若有什么事只管命人来叫我。”

    韩妈妈倒是听嘉王妃提过此人,闻言客气点头道:“今晚在这甘王别院,料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只明日一早我们出发时,再请道长过来与我们会合。”

    清远这才带着邓厚急忙走了。木樨看着他躲自己如同瘟疫一般,心中酸楚。韩妈妈倒没注意木樨的神色不对,只提醒道:“王爷王妃命姑娘嘱咐郡主的话,姑娘可别忘了,今日郡主累了睡得早,明儿路上姑娘可得好好分说分说。”

    木樨忙神情一紧,点头道:“谢韩妈妈提醒。木樨就是忘了自己是谁也不敢忘了这件大事的。”

    两人打了些热水轻轻给清瑜擦了擦,也不再惊动甜睡的清瑜。就这么让她安睡一夜。

    第二天早晨,清瑜醒来的时候精神特别好,几个月以来的忧虑、担心,至少在目前来说不用惦记了。崇山峻岭的车行也到此为止,再往成都走就是宽敞平坦的官道,她也不必再忍受那颠簸之苦。

    韩妈妈早早就起来准备车马,木樨守着清瑜,见她醒了,即刻命使女们伺候穿衣洗漱。等清瑜用过精致的早点,便由韩妈妈领着去给甘王道别。

    甘王昨夜酒醉,没有召见清瑜,只命有头有脸的管事带了赏赐出来,叮嘱了路上注意的事,又派了自己的一支王府护军护送她们回成都。

    清瑜礼数做到,也就不多耽搁,会合了清远邓厚,赶在辰时便上了路。

    这回清瑜总算舒服了,整个车队都是自己人,她也不必再想着法子跟向怀瑾拖时间。

    韩妈妈对木樨做了个眼色,便打了车帘,坐到马车外头去了。清瑜有些疑惑,看了看木樨。木樨忙道:“来前,王爷王妃有几句话要我带给小姐。之所以不等小姐回到王府面授机宜,怕的是,圣上直接召见郡主”

    清瑜一愣,脱口问道:“陛下怎么会直接召见我?”

    木樨压低声音道:“郡主有所不知,之前殿下因为牵连着梁陈之战的起因,引得朝臣议论,封号就定不下来。七八日前,忽然圣上一道圣旨,封了殿下嘉王,并同时封了小姐做还珠郡主。这时我们才得知,圣上已经有了小姐的消息。王爷之前没少派人去梁国,想打探小姐的消息,都空手而归。谁知道圣上有这样的眼线?王爷的意思,依他对圣上的了解,能这么不见人就给小姐封号,必定是早对小姐的经历有了些底,要么是极其喜欢小姐,要么是对小姐在梁国的事情感兴趣,无论如何,召见小姐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清瑜闻言一阵紧张,虽然她与陈帝是祖孙俩,但陈帝毕竟是一国之君。天知道到时候那位皇爷爷会问些什么清瑜忙求助似的看着木樨。

    木樨明白,依旧压低声音道:“王爷王妃要我嘱咐郡主,第一不可隐瞒。第二,不可娇妄。第三,不可自作聪明”

    清瑜默然点头。

    木樨继续嘱咐道:“面圣的礼仪,韩妈妈一路上会指导小姐。当年王妃大婚前,她是陪着宫里的女官一直在侧的,那些东西她都熟悉。宫里的人事,各宫娘娘以及诸位皇子大致的关系,王妃已经仔细跟我说了,稍候由我来给郡主介绍。至于殿前对答的细节,还请小姐要好好琢磨一番。若是能讨得圣上的欢心,那对王爷王妃,还是郡主自己都是一件大好事。”

    清瑜一时有些头疼,郡主这份工作的考核面试也太难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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