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夜半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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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夜半惊魂

    那人瞅见院里无人,一个利落的腾跃,脚尖点在院中梧桐树身上,飘飘然落地。这人粗看上去只是一身最平常的打扮,除了在口鼻上掩了一块黑巾,跟路人无异。不过露在外头的那双眼睛格外灵动。他似乎听见厨房里头有些响动,连忙侧身,溜进了杂物房。

    这边两兄妹还在为下午的事情而高兴,浑然不觉。待吃过了饭,邓厚在清瑜房里稍坐一会,便回阁楼睡觉去了。清瑜这几天劳心费神,也有些困倦。便早早吹了灯,上床歇了。

    初春的夜,依旧透着寒气。那躲在杂物房的黑影,悄悄的走了出来。他靠在清瑜的房门外,静听了一会,然后才从怀里掏出一根铜管,在门纸上戳了个洞,趴在门边对着那铜管吹了起来。

    屋里的清瑜已然在半梦半醒之间,模模糊糊鼻尖闻到一丝甜腻腻的香气,心中一动:这可不是她们姿生堂的香粉味道。刚想起身查看,却觉得浑身无力。然后连脑子都有些麻木,似乎困得很。陡然,从清瑜胸口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那感觉慢慢的顺着清瑜的呼吸弥漫全身。清瑜一下子惊醒过来,头脑也恢复清明:这股香气,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迷香再顺手一摸,那发出清凉气息的正是清远送给她的那块福佑玉牌。清瑜虽然一直随身佩戴,却第一次发现这东西似乎真的有些神奇。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清瑜从乌黑的屋子望去,瞥见月色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门口。此时她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进了贼人?清瑜躺在床上也不敢动,眼睛眯成一条缝,假装睡着。清瑜不是没有想过高声呼喊,可是这姿生堂只有她和邓厚两人,邓厚虽然学了那套拳法,却也不知道斗不斗得过这五大三粗的贼人,万一他还有同伙……既然此人用了迷香,想是不愿意惊动人,如果破财能够免灾,便随他去了。 ~万一出声喊,一个不好被贼人狗急跳墙谋害了,清瑜就冤枉死了。

    那贼人轻轻的走进了屋子,背着手将门关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清瑜床头。见床上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才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将屋中的小蜡烛点燃。清瑜朦朦胧胧看到这人的打扮,却是平常不过。只得一动不动静等他的举动。

    果然这贼人举起烛台,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清瑜这屋子本来就没什么家具,除了杨娘子留在这里预备给姿生堂找赎的二十几两散碎银子,就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贼人四处翻了翻,似乎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他全然不把那银子放在眼里,自言自语道:“除了这间,再没别的卧房了,那曲谱都收藏在哪里?”

    这人只当清瑜是迷昏了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却很清晰。清瑜听在耳中却如晴天霹雳,她分辨得出,这声音不正是陇南马商李老板,那个一直探问来历的胡人吗?清瑜只觉得浑身发冷,额角却沁出了汗,这人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晚上闯进姿生堂,就是为了曲谱?若不是背后有什么目的怎么可能?而这背后的目的,清瑜心中推测已经呼之**出。一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可能就要曝光,清瑜忍不住抓紧被角,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清瑜听得不错,这人正是李承义。他一听床上的人呼吸变得急促,便立马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回身到了床前,右手一道精光,便有一柄冷气森森的锋利匕首横在了清瑜的脖子上。“不要出声”李承义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冷峻。

    感受到那近在毫厘的凶器贴着皮肤发出的杀气与寒意,清瑜平时的镇定便再也守不住了。身体不自觉的有些哆嗦。她缓缓睁开眼睛,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恐惧,牙关有些大颤道:“我怕……”

    李承义没有想到自己的迷香竟然对这个女孩失去了效果。 ~他只得恐吓道:“不许哭叫,小丫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话的话我不伤你。否则……”

    清瑜闻言连忙装作无辜懵懂的样子,连连点头。

    “你家掌柜的重要东西都收藏在哪里?”李承义迫不及待的问。

    “什么……什么东西?”清瑜结结巴巴。

    “贵重的东西,比如金银,房契”李承义没有耐心,语气有些严厉。

    清瑜小声哭泣道:“我家没有钱,哥哥嫂子把钱都用来进货了……”

    李承义不过是想弄清曲谱的事,这么问也是想着会不会收藏在一起,听到清瑜哭,他眉头一皱,直奔主题喝问道:“那你们铺子收集来的曲谱呢?放在哪里?”

    清瑜眼光无神,喃喃道:“没有什么曲谱啊。”

    李承义面带凶狠,咬牙道:“你家掌柜的装糊涂,你个小丫头片子也不老实,画眉都说了这曲子根本不是襄阳的俚曲”恍然觉察出自己说漏嘴,他连忙止住,继续道:“识相的就老实说出曲谱收藏在哪里,从哪里收集来的否则……”说罢匕首一挥,清瑜耳边的头发便崭齐的断了一撮。

    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吹毛断发,清瑜心中又急又怕。听得这人刚才提到画眉,清瑜立马联系起来,原来就是这人为画眉赎的身当初清瑜找上画眉,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慌该怎么圆?被逼得急了,清瑜只得开口道:“曲子是我家乡的,不关掌柜的事”

    李承义眼睛一亮,追问道:“你家乡是哪里?”

    清瑜低声叹道:“**……”

    李承义闻言一愣,他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国家,立刻逼问清瑜:“**在哪里?怎么去?”

    清瑜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该怎么告诉他,**就是你现在脚下这块土地,只是时空在数千年之后。

    看着李承义越来越眼红耳赤,清瑜不敢再考验他的耐心,胡诌道:“**离此不止数万里之遥,远在海外,我们族人遭逢劫难,远渡重洋。我都是在路上出生的。这首曲子是听我母亲唱起。后来母亲去世,我辗转来到襄阳,幸亏被好心人收留……”

    这段说辞是清瑜临时被逼顺口编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可李承义听了,却两眼发呆,口中喃喃道:“难怪卿裳总说再也回不去了,到死也不肯告诉我,她的家乡在哪里。我一直想把她的骨灰带到她的故乡去安葬……却没有办法打听到在哪里……”

    清瑜听他模模糊糊几句,似乎猜到有个叫卿裳的女人与自己有同样的来历。只是到死也没有向他坦白。反而是这个男人情根深种,至今仍在追查那个女子的家乡。看来这个胡商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想到这里,清瑜不禁松了口气。

    李承义从画眉口中得知不是襄阳俚曲,毅然决然冒险潜回襄阳,就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也许清瑜的说法有些无稽,但是一个丁点大的孩子,在生死面前,能有多大勇气?加上这番说辞与自己心爱的女人临死前的话能对应上,李承义便不自觉的相信了清瑜的话。

    按理说,此时应当杀人灭口,但李承义知道如今襄阳危机四伏,自己的身份敏感,恐怕徒惹事端。况且,这个女孩是卿裳的族人,李承义莫名的觉得,有这个女孩在,似乎卿裳就没有离开自己太远。

    想到这里,他手中的匕首便轻轻挪开了。低声在清瑜耳边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不准对外人透露一个字。否则不仅是你,你们铺子所有人,我都杀无赦”

    清瑜乖巧点头道:“不说,打死也不说”双眼里无辜的泪水打着转,看着十分可怜。

    李承义目的达到,再不停留,转身出了房门,循着原路,高飞疾走,从墙头翻了出去。

    清瑜后背已经汗湿得如浸透一般,坐在床上半响没动。夜风自半掩的房门吹进来,清瑜不自觉打了个寒噤,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披上衣服,到前面铺子叫了邓厚。

    邓厚有些睡眼惺忪,清瑜怕他知道了着急,谎称自己做了恶梦不敢一个人睡,邓厚宽厚的笑了笑,抱着铺盖陪清瑜回到她房里。两兄妹一个床上一个地下两处安歇。只是床上的清瑜还在后怕,地上的邓厚已经酣然入梦了。

    这一夜清瑜几乎是睁着眼睛度过的。鸡鸣时,她便穿衣爬了起来。绕过熟睡中的邓厚,清瑜推门出去。初春的早晨有些寒气,阳光也带着阴冷,不过清瑜倒是被这冷风吹得精神了不少。想到迟掌柜那边若是顺利,襄王生辰之后自己便可以踏上回陈国的旅程了。那么这些在襄阳惹出来的乱子,便可以一笔勾销了吧。昨天的这件事情,虽然侥幸蒙混过关,想起来还是很不妥当,清瑜只得告诫自己,从今往后,再要出什么点子,可得小心谨慎些。

    “怎么起这么早?还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吹风?”清瑜身上被披上了一件褂子,耳边传来的是邓厚关切的话语。

    清瑜回头一笑:“又害得哥哥在我房里打地铺了,昨晚可睡得好?”

    邓厚憨笑道:“挺好,我到哪里睡都习惯。待会铺子开了门,我就给你出门寻地图去,神神秘秘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到时候送出一份什么样了不得的寿礼”

    以下部分不计入章节字数:不知不觉本书已经是第一百章了,一路走来,瓶子有很多感触。不过最深的依然是不离不弃的读者,你们的支持让我觉得我的故事有人愿意看,愿意与我一起见证角色的成长。未来的故事会越来越精彩,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继续帮助我,瓶子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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