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腿,是谁说出的这么有哲理的话,老子要给他送花圈啊!Σ(`д′*ノ)ノ
坐在机甲操纵仓里的骆佳白有些头疼地扶额,在闪躲着那台红色为主色调的机甲密集而精准犀利的进攻的同时,他忽然意识到记忆倒退了三年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他不知道过去的三年里的骆佳白是怎么样沉着地在战场上跟提图斯动刀动枪来真格的,只是现在,每当他输入一个指令,当年提图斯在他耳边唠叨的话就不断的像个苍蝇似的嗡嗡嗡嗡嗡,比如:
【跑位】——不要跑直线——请问你是要跑到地球的另一端去吗?
【反击】——刚刚格蕾斯跑的时候你都干嘛去了?有没有发现你的视野全程都是对着他的侧面的?——你背对着他,光埋头跑是想干嘛?不用回击了?背着他你怎么回击?
【绕圈等内置武器技能冷却时间】——绕圈,绕圈,东张西望个鸟。
【后跳】——后跳会不会?跳啊!——……算了骆佳白,你玩什么机甲对战,老老实实坐在你的教室里,写写书面理论知识多幸福。
……………………………………………………
妈了个巴子的= =。
这种精神攻击法——这机甲没法玩了!
又一次被险险地躲过了教皇手中锁链的一次进攻,姿势不太好看地落在地上——机甲坠落带来的疼痛感一丝一毫不差地传递给了机甲中的骆佳白,不远处是那台曾经在联邦帝国的战场上整整消失了俩年的机甲,它光亮如新,使用的是骆佳白从来没见过的外挂型武器。
外挂型武器从来都是教皇的最爱。
即使消失了俩年这么长的时间,他却一直在进步。
而现在,他站在骆佳白的面前,停住了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男人低沉略显得沙哑疲倦的声音通过机甲的扬声器传到了骆佳白的耳朵里。
他说:“水货。”
陌生又显得熟悉的语调,骆佳白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男人用的是联邦军部专用语——这种话骆佳白学的并不多,但是当年在训练营的时候,他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水货”,因为这个单词几乎替代了“早上好”,成为那时候还是希尔普准将的提图斯每天早上给予他们的第一个问候。
不过那时候,骂归骂,旁边并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啤酒肚大叔,伸长了抖着他们就算拆开重新组合也够不着机甲驾驶舱的短腿,摆着得意洋洋的臭德性,嘲笑他们。
在看台上,也没有一个帝国的二皇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比赛——伦雅坐在距离场地有些距离的高台上,他的手轻轻地搭在一边的扶手上,始终表现得非常平静,但是骆佳白知道,提图斯说的话他听见了,并且听懂了。
不知道他生气了没。
算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现在他骆佳白,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常碧星,好歹还算是大半个帝国的地盘……而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敌对阵营的前任情人虐的和狗似的——
不能忍!
在这一刻,有一种名叫“廉耻心”的玩意在胸口燃烧——烧得骆佳白暂时忘记了脑袋里那些“嗡嗡嗡”的打情骂俏,烧得他顺便脑补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小混混,现在就坐在他那该死的机甲后面,摆着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慢嘴脸,轻蔑地说出那个词。
竞技场的上空很长一段时间保持了沉寂。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着那台对于使用者身份来说过于古老的白色机甲从地上站了起来,冰蓝色的能源光束在机甲的右手边聚集,光源扩散,渐渐拉长成为一柄由光能束聚集而成的长矛。白色的机甲动了动,几乎可以想象坐在机甲内部的人十指飞快地在操纵面板上移动的样子,很快地,蓝色聚能盾出现在了这台LJAR初型的左手外置处。
看台上,伦雅动了动,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啪啪啪——”
略显得零落的掌声打破了持续已久的沉默。
“双聚能兵器机甲,我来帝国之前,别人告诉我只能在艾里斯准将这里才能见识到。”通过机甲自带的外借扬声器,提图斯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虚伪的赞扬,“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骆佳白冷笑一声,输入命令的手用力得几乎可以算是在砸键盘,白色的LJAR初型脚步聚能喷气窗口打开,机甲缓缓升空,冰蓝色的聚能长矛直指地面,这时候,骆佳白终于说了进了机甲之后的第一句话:“少废话,要打就来。”
两台机甲又斗在了一起。
这一次骆佳白的进攻占了大多数,长矛属于近战兵器,对抗上教皇能远程投掷的外挂式锁链兵器虽然略微吃亏,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骆佳白却在这一盘占据了主动的位置。
“他终于睡醒了。”看台上,比塞尔抹了把汗,显得特别迷茫,“刚才看他被教皇压着打的那会我还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没关系,骆曾经说过,希尔普是他在联邦时机甲的训练官——至少在机甲操控历史上,青出于蓝这种事并不常见。”伦雅看着比赛场上的情况,他单手撑着下颚,英俊的面庞显得有些慵懒,无所谓地说,“衡绝星上的锡银矿资源帝国并不缺少,拿不到也没关系,他玩的开心最重要。”
伦雅话一落,赛场上,冰蓝色的长矛绕开了锁链,白色的机甲敏捷地借着空隙,以不可收回的力道猛地冲向那台红色机甲——
“开心?”比塞尔干笑俩声,“你看,他明明被希尔普气疯了——”
帝国二皇子闻言什么也没说,微微眯起眼,微笑着看了一眼他的下属。
比塞尔耸耸肩:“好,我闭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