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唔”了声,不置可否地挥挥手让他走了。(请记住我)那个可怜的汉子边往边上走边满脸无辜地低头看自己的小,似乎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好兄弟怎么会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站起来,那副模样哟,骆佳白都想同情他了。
骆佳白聪明地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并开始默默盘算:前头十四个人,三个没反应的,十一个立起来的。
从军医姐姐的面部表情来看,暂时看不出来到底是立起来的好还是乖乖趴着的好。骆佳白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而后一琢磨,心想不对呀,往年也从来没听说过在体检的时候就落马一大堆人的——总不会是轮到咱们小队就特别倒霉吧?
这么一想,就发下了心,等终于轮到他被敲的时候,也就大胆地让小兄弟雄纠纠气昂昂了一把。
事实证明,骆佳白没有猜错。
最后连同骆佳白在内,小威武了一把的汉子们被留了下来。军医姐姐对此没有太多的解释,反而是在他们乱七八糟穿裤子穿衣服的时候,门旁边把守的那个卫兵——之前护送军医姐姐来的,他扛着射线重枪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原本就像个雕像似地。这会儿,这位卫兵忽然变得和蔼可亲开口说话了,看着少年们蹦蹦跳跳相互调侃着穿内裤的盛况,他哼了声,没头没脑地解释说:“联邦军部不要娘娘腔。”
众人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这时候,骆佳白正往脖子上系领带,闻言,也是下意识地停下了系了一半的领带,饶有兴致地抬起头将注意力放到了门边这位卫兵身上。(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娘娘腔怎么了?——”
一个反驳的声音响起,骆佳白身边一人似乎挺不赞同他的话,男生嗤了声,继续道,“有技术就成了!”
“军队里的事,不是真汉子永远不会懂。不懂战场上的人在想什么,就算有技术,单纯是个技术兵,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能用。”那个卫兵瞥了眼有意见的那个男生,不屑地勾勾唇角,“我没读过书,不懂你们这些专门学校毕业的学生那么多大道理,但是我打过和帝国的陆地战,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动物还多。”
骆佳白不想去深究这种奇怪的比喻到底是从哪出来的。
但是他认为,这个卫兵虽然很臭屁,但是胜在此屁有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番话让骆佳白想起了不知道从那本路边摊杂志的某个角落里看见的某个人说的那句话——
打仗需要激.情。
当年骆佳白对此结论嗤之以鼻,所以抱着嘲笑的态度记忆尤深至今,当时他的内心吐槽是:那可以给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们配上一副耳机,打仗的时候就放黑人说唱音乐,然后那个情绪就噌噌上来了——帝国什么的,弱爆了。
而如今一对比,骆佳白失落地发现,可笑的是他自己。
显然联邦军部也这么认为:打仗需要激.情。
“——废话。”
这是提图斯•卡蒙先生的评价。
“没有激.情打什么仗?从头面无表情到尾,就算赢了,就算死了,就算看着同伴在自己身边倒下了,还是面无表情地自己玩儿自己的——想着就蛋疼,那能叫打仗?……你以为哪来那么多同归于尽,没有激.情,没有热血沸腾——喂,骆佳白,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正悠闲地翘着脚丫子靠在自家破烂沙发上。而骆佳白正忙着把他的色.情杂志从沙发底下拖出来,一本本地叠好,打包。
“有啊。”骆佳白随口回答,拍了拍手中杂志的封面,低头一看,封面女郎正朝他搔首弄姿。随手拍了拍,毫不动心地往已经整理好的那一堆差不多内容的书对上一扔。
提图斯坐直了些,严肃地问:“当年古中国,你觉得那个叫董存瑞的为什么炸碉堡?”
“因为他的战友说要去石头来顶着,让他先拿着别掉地上?”骆佳白放下书,满脸茫然。
提图斯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放空。
半秒后,他无力地抹了把脸,说:“难道正常的答案不是‘为了新中国’?”
“哦,好像是。”骆佳白若有所思地说,“都怪小杰,他总是在看奇怪的东西。”
“明明是你自己的错……不要推到你弟弟身上。”提图斯叹了口气,“其实在和帝国的空间战中,这种事情经常会发生——在去年,已经有相当一部分的军事书刊开始将其归纳入自我毁灭性质的破敌手段之一,在空间战中,看着一架飞行器或者机甲跟自己擦肩而过,直奔对方机甲大本营而去的情况一点不占少数……我记得最成功的一次,是驾驶员用自己的生命和机甲,消灭了帝国整整一个机甲分队。”
骆佳白想了想,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疑惑,就看见提图斯蹙眉道:“不过那次确实是那个机甲分队大脑进水,他们整个分队所有机甲的控制系统都连在了一次,只要其中有一个系统瘫痪,剩下的就会完全失去与主机的联系——哎呀这些书放在这里就好——喂,你拿去哪!”
骆佳白(面无表情地):“卖掉。”
提图斯:“……那个是创刊号珍藏版。”
“丢掉。”
“骆佳白!你不要太过分。”
“债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