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断网了,还好娘家还有一台,不然真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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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不走,我又该怎么面对千岁府里那些比猴还精的人呢?说老爷子临终嘱托是让我来当家,谁信?连我自己都不信。
反过来说,兰陵暖玉居然宁可选择我这个陌生人,也没选择他身边任何一个妻子或是义子,可见那些人虽然与他朝夕相处,但他却对他们没有一丝信任感。他在防他们,他在防他们什么?
落眸看向躺在渊卿身边的兰陵暖玉,老爷子,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呐。
看看床上的一老一少,曾经两个都想将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仇人,现在,却那么平和而和谐地躺在一起,这算不算是一种幽默?
幸好小娘是死过之人,否则怎能淡定地与两个死人共处一室?虽然一个已经救活了。
下床,开始在床边徘徊,我必须镇定下来,这样,才能理清思路,知道第一步该做什么。摸上脸,想起了渊卿和兰陵暖玉吐在我脸上的血,立刻一身鸡皮。在屋里找到了一块布巾,可是没水,拿起茶壶再倒了倒,滴出两三滴,勉强润湿了布巾,赶紧擦脸。
在不知道兰陵暖玉想将家财给谁之前,先要替他保住这些家财。兰陵暖玉这一猝死,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无论是他自己的千岁府,还是整个朝野。他的势力遍及各处又错综复杂,实在无法想象在无人当家的情况下,会陷入怎样的混乱。
虽然我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些,取了龙珠就走人。可是,做人必须厚道,我既然答应了兰陵暖玉的临终遗言,我就得做到,这是诚信。
那么兰陵暖玉究竟想把家产给谁?肯定不会是千岁府里的人,这个很好推测,若是千岁府里的人,他大可直接说让谁来当家,而不是叫我来为他看管家产。这个人,说不定不在千岁府里。
或许是他欠了恩情的人。又或许是他私生子?他现在已经是正常的男人,根据男人传宗接代的思想,定会给自己留条血脉。只是,作为九千岁的他,这个秘密不能外泄,故而将私生子秘密藏在府外。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整个晚上,令我最费解的就是太监**重生。这简直比渊卿头发会变白更奇怪,怎么可能?不行,我一定要亲眼看看,才能相信。
再次走到床边,看到兰陵暖玉那张可怖的,已经失去血色的脸时,又放弃了。看他遗体已是不敬,更别说还是那个地方。莫说他死了,就算是活着,也不好意思啊。虽然老人家我百余岁,但也不表示我可以非礼乱视。
忽的,视野中渊卿动了一下,我立刻看向他,他的双眉紧紧皱起,身体显得有些紧绷。似是身体非常难受,让他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情。
他的胸膛大大起伏了一下,双眼猛然睁开,里面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惊诧,还有一丝惊惧。似是因起死回生而惊诧,又因见到了阴司地狱而惊惧。
“欢迎回来。”我让自己恢复淡定,站在床边双手环胸看他。
初醒的他显得还有些混乱,他散乱的视线在听到我的说话声后,在我的身上聚焦,惊惧惊诧和混乱在看到我的脸后,缓缓恢复平静,然后,便是大大的疑惑:“殷姑娘?我……不是死了?”
“你是死了,不过我给你吃了龙凤呈祥珠。”
他的眼睛陡然睁大,再次被惊讶覆盖,这次似乎是惊讶于我用龙凤珠救了他。他陡然起身,似是因为有些贫血,而出现了晕眩。他闭上眼睛扶住额头,坐了许久,才缓口气睁开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自然而然地看到了躺在他身边的兰陵暖玉,登时,他似是完全没发觉兰陵暖玉已死,而是几乎反射地掐住兰陵暖玉的脖子:“老贼!”可是,他很快发现,兰陵暖玉,已经是个死人。
他大惊不已,放手竟是朝我看来:“殷姑娘杀了他?”
“我?”我也因他的话而惊讶,手也不自觉地指向自己。不过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不像是演戏,于是我反手指向他,“我以为是你。”
“我?”他也下意识地伸手指向自己,满脸迷茫,“可是我还没下毒就被老贼先下毒了。”
接着,我和他陷入对视,我们都迷茫而不解地看着彼此,直到我率先撇开视线:“你先冷静一下,这里只有你能查出他的死因。”
他同意地点点头,低头看身边的兰陵暖玉。在他看他时,我慢慢述说道:“在你死后,兰陵暖玉想侮辱我……”
“殷姑娘你!”渊卿惊然抬眸,眸中是深深的自责和担忧,“那你……”
我看出他的担心,摆摆手:“不,没有,就在他想侮辱我的时候,他忽然像是走火入魔地吐血,所以我在想他会不会是马上风?”老年人因为房事过度激动或是激烈,爆血管而死,称为马上风。
“不可能,他是太监。”渊卿对我的话完全无法赞同。我翻了个白眼:“你忘记了?他之前对你说他要侮辱你的妹妹,因为他已经是完整之身。你快看看,他是不是?”
红帐之内,渊卿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小小的嘴张开半天没有合拢。他似是回忆了一会,最慢慢合起,眸中是大大的怀疑。
他皱紧眉,沉下了气,平静再次回到他的脸上,他掀开了兰陵暖意的衣摆,扯开了他的裤带,当他拉下他的裤子时,突然间,一阵阴风猛然扫进这个房间,瞬间吹灭了所有的烛火。
一阵寒气侵入我的后劲,我全身的鸡皮立刻竖起,难道是鬼差来了?鬼使神差地,我转头看身后,因为感觉那股吹进我后脖子的凉气是有人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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