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我说完好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温柔地笑了起来:“太子殿下真是被宠坏了……这也难怪,他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呐……”然后,她抬眸看我时抚上了我的脸,“太子殿下是不是一看见我们龙儿就很喜欢呢?”
我鼓鼓脸:“不知道,他只说我和御兰亭很投他的眼缘。娘,他已经十六了,怎么比御兰亭还要不成熟?”
“不许这样说太子殿下。”娘再次强调,她收回手,温和地看我,“他只是被宠坏了……”
我抿抿唇,耸耸肩,娘跟御兰亭说得一样。一个被宠坏的太子,不知将来会是一个怎样的皇帝。
“当——当——当——”钟声从窗外而来,是欢送的含义。听这钟声,这次会谈应该很成功。也希望那个难伺候的太子再也不要来金银岛,虽然他很好看,可那脾气,实在无福消受。
爹从钟声中醒来,我和娘一起握住了他的左手和右手,他的视线落到了窗外,脸上浮起了安心的笑容。回归朝廷,是他此生的心愿。
不久之后,御叔来告诉爹,爹受封东王,并且拥有周边七十二座岛屿,等同于领地了。当然,他们的义务,便是保护东海领域的安全,毕竟在东海里,海盗不仅仅是我们金银岛。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更大的海盗岛,名为:屠龙。
那才是真正的海盗王,千岛国真正的威胁。
说是圣旨不日便到,到时我就是名副其实的,真正的东海郡主,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有跟着爹爹的人都受封受赏。
爹爹握住御叔的手,直说兄弟谢谢你。然后说他活不了多久了,请御叔接替他受封东王的封号,御叔哭了。他们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原本应该庆祝的日子,却因为爹爹的话,而变得哀伤。
晚上,金银岛依旧为爹爹成为东王而庆祝,这也是爹爹的意思。不要因为他,而扫了大家的兴。这就是我这辈子的爹爹,温柔而善良,永远为自己的兄弟考虑。
御兰亭回房的时候带着酒气。我正在洗脚,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眉:“你喝酒了?”
“男人喝点酒算什么?”他显得很高兴,估计是因为酒精的催化。
“那你不能睡床上。”我说。他却是完全没听见,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甩了鞋子就睡。
我皱眉,爬上床想把他踹下去,却已经踹不动了。他睁开眼睛笑呵呵地看我:“还想把我踹下床?没那么容易了。”说完,他得意地起身脱光了衣服,如同示威般躺在我面前,双手抱胸,闭上双眼,一副你不能把我怎样的样子。
我拿他没辙,只有瞪他,因为他身上的酒气熏得我没法睡觉。在我们那里,十八岁以下还不能喝酒呢!
没一会,他真的睡着了,因为他的手又不自主地捂在他的下身。十三年的好奇促使我去拿他的手,登时,他腾一下坐起来,戒备地,深沉地看我:“你做什么?!”
我怔了怔。十三年来,他对我从未有过任何防备,今日这神情难道也是酒后露真情?那不属于十三岁少年的深沉让我陷入一时的怔愣。
似是察觉我的怔愣,他放开我的手捂住自己的脸,搓了搓,再次看向我时,已经目带温和:“龙妹,你在做什么?”他再次发问。
我回过神,故作十三岁的模样:“好奇啊,跟你睡在一起十三年,每晚都看见你捂着自己的小鸟睡,为什么?我又不会抢你的小鸟。”
他的脸上立刻挂满黑线,显得有点尴尬。目光看看打开的窗,窗外月光明媚,窗内烛火未熄。他宛如怕别人听到我们谈话,起身熄了灯再次回到床上,严肃地看我:“龙妹,你别小鸟小鸟的,你是个女孩子,要注意言辞,害不害臊。”
言辞?我一个整天跟那帮子满嘴黄色笑话的海盗混在一起,如此大环境下,若不是因为我是重生的,怎么可能变成大家闺秀?
但是,我没反驳他,而是继续他小鸟的问题:“我只是奇怪,别人都不像你这样捂着。”
“我……习惯了。。。。”他越来越尴尬。可是我不觉得,因为我们迟早是夫妻,这样的讨论迟早会发生。
“那你喜欢你的小鸟吗?”
“当然喜欢。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自己的小……鸟。。。。”他艰难地说出小鸟两个字,宛如整个房间只有我最下流。可是,我正大光明地讨论,作为生理及心理地探讨,没有任何色情的地方。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已经上升为心理问题。
窗外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一直老成的他,也露出了半抹羞涩。而我继续说:“我以为你不喜欢,听你早上说只有太监能练绝世武功的语气,似是不想要你的小鸟了。”
“。。。。。。。”他的脸上,露出彻底无语的表情。我等他说话,可是半天,他都是无语,我只有再刺激他一下:“你真的要做太监吗?”
“当然不!”他大声喝了出来,抚额,“龙妹,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没有啊,我懂啊。我懂小鸟对男人的重要性,我是担心你才这样来问你的。”我表现出无辜的样子,看,我这个未婚妻真的很担心你。
他抬头,想说话,看见我无辜的表情,再次无语,他似是被我逼得有点想挠墙的感觉,纠结了许久,才对我说:“既然你懂,怎么会认为我会为了绝世武功而要去做太监?!”
我摸起了下巴,在他的身前眨巴眼睛:“因为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武功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当然是女人!”他倏地顿住口,似是发觉这样的话不应该是十三岁的,对情事懵懵懂懂的少年说出来的话,他立时闭口,有些懊恼地再次抚额。
我偷偷一笑,果然酒精会催出真正的他。我不再逼他,而是继续刚才的话:“因为男人有的时候抱负和野心比拥有女人更加重要。不过现在既然你说女人比较重要,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担心如果你做太监了,我该去嫁给谁。岛上再没有比你更好看的男孩了。”
“你果然还是个孩子……”他的语气似是对我肤浅的感叹,而他,最不喜欢的恰恰是肤浅的女人。别看他老成,其实他有点童话男的味道。他希望喜欢他的女人不是因为他的容貌,武功,或是钱财,而是纯粹喜欢他的心,他这个人。他对纯洁爱情的愿望是好滴,可素,他自己都是一个颜控,怎能要求喜欢他的女人不是颜控呢?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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