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工作才最能体现一个优秀特务的强悍之处!
正如犯错误捣乱谁都会,但谁能撞死人后即没有被媒体报道又不被死者家属索赔甚至政府还要通报某栋楼里发生液化气闪爆事件具体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这才是牛人中的牛人!
夏雪要在裴家荣晕过去到外面丫头婆子冲进来的半分钟时间内做好善后工作,要求的不仅是强大的心理素质与敏锐的大脑,还要有灵活的双手和利索的双脚。(请记住我)
而且,夏雪在行动间还不能让自己的影子映在窗户上,不能让外面的人发现里面有人。
一个又一个的技术难题,只有她这种专业人士中的佼佼者才可以处理的犹如阳春三月泛舟下扬州,轻盈灵动中透着一种异样的美感,可惜没人欣赏,实为人生一大憾事……
等两个被安神香迷倒的丫头冲进屋里时,夏雪已经翻过围墙,溜之大吉。
一路无比顺利的回到自己屋里,蒋妈妈睡的正香。
夏雪仿佛只是起了个夜出恭了,利落的换了衣服收拾一番,便钻进被窝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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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睡,虽然宣恩公府东边几乎闹翻了天、彻夜未眠;但这边是个被遗弃的角落,除了偶尔能听见那边的动静、能看见那边灯火辉煌,别的啥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蒋妈妈和夏雪同时醒来,彼此发现都睡得不错,相视一笑。
蒋妈妈放了心,夏雪也放了心。
事情有时候就这么简单,在行家里手手里不过晚上俩小时遛弯的功夫,完了就不用惦记了。
但夏雪并未放蒋妈妈早早出去,因为蒋妈妈不是个惯于演戏的人,她担心蒋妈妈出状况。
夏雪拖着蒋妈妈将她最近做针线的一些疑问和领悟提出来,请蒋妈妈指点。
蒋妈妈喜的连连点头,直夸夏雪是真的聪明,做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不过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就有了婆子的窃窃私语。(百度搜索)
蒋妈妈心里到底有事,便将夏雪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而夏雪已经给蒋妈妈做了一点心理工作,刚才的交流都不是白费的,它能让蒋妈妈相信夏雪是个普通人,或者说拉近彼此的距离。
看火候差不多了,夏雪收了话题,淡淡的道:
“妈妈去看看吧,不知道的事儿少插嘴;若是外面乱,就早些回来。”
蒋妈妈一愣,有些狐疑的看着夏雪,她明显感觉夏雪从昨儿到现在非常古怪,却又说不清楚。
夏雪并未给蒋妈妈太多时间疑问,而是自顾自开始认真的做针线,甚至还能照着葫芦画瓢的绣一两朵矢车菊或梅花之类。
蒋妈妈满腹狐疑,但她有两点好处:一,绝对维护夏雪;二,活了大半辈子、再不会演戏也不至于脸上写着“大家来问夏雪吧、她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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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妈妈走后,夏雪是真的认真的在做针线,她的腿昨儿还是负荷太重、受了伤,需要养几日。
蒋妈妈巳时回来了一趟,拿了些吃的回来;一会儿又出去逛,一直逛到哺时,才施施然回来。
望着蒋妈妈手里提着的食盒,夏雪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蒋妈妈则终于放松紧绷的神经,紧紧的盯着夏雪,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据说,昨儿夜里裴家荣吃醉酒回来,一不小心摔倒在炕边,磕的头破血流,腰也闪了;桌上的烛台倒下来,烛油与烛火将他左脸往下直到脖子烫伤了,烂了好大一片。
裴家荣自己磕晕过去一下没起来,烛火将他衣服还烧着了;外面两个丫头也迷糊着动的慢;最后还是外头上夜的婆子冲的快,才没有酿成大祸。
据说,太夫人本来要责怪彩珠的,但昨晚彩珠就在她那里,说是帮裴家荣准备过两日陪祭的衣裳。
裴家荣是荣恩公,皇帝年底有很多的祭祀等活动,各等官爵往上都有一定陪祭随行的要求。
最后只能将两个留下来的小丫头打死出气,旁的啥事儿没有。
裴家荣自己醒来也没说出个什么来,而他心下闪过一抹狐疑想要问话时,两个小丫头已经死了。
而彩珠晚间回自己屋的时候,和两个丫头都狠狠摔了一跤,这会儿都卧床不起……
事情大概就这么个事情,虽然有人嘀咕“怎么都摔跤”,可实际上啥也说不上来。
蒋妈妈将事儿给夏雪说完,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夏雪的脸,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
夏雪自在的吃着晚饭,格外的安静,虽然她平时也不多事,但今儿显得尤为安静。
“姑娘,这很危险!”蒋妈妈忍不住抱怨道。
“与我何干?我巴不得他一下子撞死……”夏雪故意这么说的。
真要是裴家荣撞死了,那些捕快之类肯定会来查,到时是个什么状况,她还真不敢保证。
有人动不动“我21世纪的人”怎么怎么地,21世纪的人怎么了?会点小聪明洋洋自得的人哪个世纪都多得是,纵观历史三千年,人类就没什么变化,谁不比谁笨一些。
夏雪还真就不敢打赌这里的人比她聪明还是笨,毕竟双方只是生活方式不同,智商并无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差别。
从经济学角度,大家都是理性人;将别人当傻瓜蛋的,严重的犯了轻敌自大的毛病。
总之,这一次磕伤裴家荣,其实只是夏雪试试手而已;而就目前状况而言:她得手了。
而想起裴家荣院子起火那天来的某个强者,夏雪甚至有些侥幸;看来强者不是大白菜,那就行了。
蒋妈妈琢磨了半天,心下也是狐疑:
按说姑娘都不能下床,东边的事儿能和她有什么相干呢?可真要说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又不能相信。
但夏雪并未打算给蒋妈妈释疑,反而问道:
“府里有什么异动吗?”
蒋妈妈心里挠了半天,摇头道:
“冬天路上结冰摔跤很寻常,没啥格外的说法。
听说昨晚简蝃蝀的丫头栀蓓去寻过彩珠,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程秀娇闹腾罢了。
不过大姑奶奶刚到了,在屋里发了一通脾气……”
大姑奶奶、裴妗荣?就是嫁给户部尚书赵廪实的儿子赵致丰的那个女人?
夏雪对这女人没啥印象,只是从旁人片言只语知道一点点。
裴妗荣今年三十岁,十五年前十五岁时就嫁出去了,府里对她熟悉的人只有老婆子和媳妇儿。
不过裴妗荣是个很强势的女人,颇有一股长姐当母的气概,每次回到宣恩公府就指手画脚,比她老妈申皓云嚣张泼辣多了……但申皓云如今扮演慈善和蔼角色,是不能跋扈的。
幸好出嫁的女人不能经常回家,所以夏雪至今未被她“关照”过;但前一个夏雪蛮怕她的。
出嫁的女儿端午、中秋、过年都要回家送节,前一个夏雪被“关照”了两次,这次该这个夏雪了。
而从裴家荣的性格可以看出,申皓云不过装X罢了,她以前绝不是啥好鸟。
至于栀蓓那丫头,当时夏雪和她说话的时候就很有讲究,让她有怀疑也说不出口。
哪个丫头敢和主子说我要做你姨娘之类之类的,那不纯属找死吗?
心下琢磨清楚,夏雪淡淡的点了点头,没事就好,至于裴妗荣,来就来吧,有啥呀。
正这般想着,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是婆子那种有力又略显刁恶的步法,十足的容嬷嬷再世。
夏雪理了理头发,手里拿起一只鞋子;一边给蒋妈妈使个眼色:一会儿看我的……
屋里准备妥当,外面一行人已进了院子,有两个一听就力气特别大的婆子直奔门口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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