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原来宫祈说的,给玲子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是这个……
只是温雅一个拜托而已,玲子却付出一生的代价。
这个认知让苏默默心里非常难受。
只是自己的任性而已……却让别人受到这种苦难……
“喂喂,你这种像是死了丈夫的样子是怎么回事?”玲子看着苏默默的表情,拍拍她的肩,爽朗的笑笑,“这又不是你干的,再说,任务也是我接的,而且失败了,是我应该道歉不是。”
苏默默垂下脸,看着那双修长白皙手指在翻飞的系着丝带,那丑陋的伤口像是泥巴黏在新雪上,让她看了非常难受。
就算玲子这样说,也不能掩盖她让她受伤的现实。
“就算我那次不受伤,以后也会的。”玲子在一片静默中突然开口,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我这次大难不死,以后也会死的。不过……我战死沙场这个愿望,哈哈,可能完成不了了。”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再次欢快起来。“作为一个杀手,也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区别,你不用太在意我的。再说,能在宫祈那家伙手里只受伤一点点就逃出来,也算是福大命大,你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阴霾,她明朗的声音是满满的得意,一如当初初见般可爱亲近,苏默默轻轻笑起来:“玲子,你真是个好人。”这样安慰她。明明她才是罪魁祸首。
玲子看着苏默默的脸,面一点一点红了起来,把最后一根丝带弄好,她闷闷的撇开眼,明显有点害羞了。(请记住)
“你这家伙,说话真是一点也不含蓄。”
“…………”
苏默默被套上了改良和服,浓烈的神秘的深紫色,让她的皮肤更加白皙起来,竟然显出一点过白的苍白之色。
玲子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那双明亮美丽的眼睛水光粼粼,她一直知道这个少女是美丽的,但是此刻这种颜色……
并不适合她。
太过神秘,太过魅惑,也太过冷酷。几近是黑色的,这般浓烈,并不适合这个单纯的少女。
那家伙干什么?
看女人的眼光那家伙绝对是组织第一人,她不相信那家伙不知道这套衣服不适合苏默默,而那个一向玩世不恭的家伙做事向来缜密周全,一个小小的事情都能控制的滴水不漏,这套衣服虽然不适合苏默默,但也有那个人的寓意在吧?
“走吧,”抛却那疑惑,玲子拉住苏默默的手臂,欢快的说道,“既然那个家伙把你弄到这里,你也该去见识一下那匹种马啦……放心好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苏默默勉强笑了笑,身子还没站稳,就被玲子大力的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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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走的飞快,途中几个穿着和服的仆人看到她,也都对她报以惊讶的目光。
充满日式风味的建筑让苏默默惊奇,就像是不小心穿越到古代日本,一切都是让她新鲜的。
“快到了,”玲子飞快的说道,一把把她扯进一幢独立的木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她推了进去,“那家伙就在里面,我先走啦。”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门啪嗒关上了。
那家伙!
苏默默有些恼怒。
四周是空旷的大厅,木质的地板散发出幽幽的香味,,灯光很暗,她模模糊糊的看到整个室内唯一的装饰物————榻榻米那边坐着一个人。
她闻到了茶水的清香和苦涩。
那个人在烧茶。
“苏小姐。”
一片寂静中那人突兀的开口,是一个清爽的男音,带着磁性,悦耳动听。
苏默默并没有感觉到那人的敌意,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视线清晰了,她终于看清楚了坐着的人,震惊的张大嘴巴。
坐在榻榻米上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一头的火红半长发,优雅披散,斜斜插着一个银色簪子,红色的珠子垂落在他的脖颈间,映衬着他俊美邪魅的容颜;一身大红色的和服,并没有系紧,露出大片的胸膛,上面散落着几枚暧昧的吻。痕,让苏默默尴尬的移开眼。
花绛袖,竟然是花绛袖……
那个夜晚的记忆顿时被记起,屈辱的让她简直想要立刻消失在这个见到了她全部狼狈的男人面前。
“美人儿,好久不见。”花绛袖半卧着,看到苏默默,微微一笑,“苏小姐穿上我亲手挑选的衣服,果然更加美貌了呢。”
他的语气带着调笑的意味,却也是轻浮,带着游戏花丛的人特有的漫不经心和诱惑,没有穿休闲装的花绛袖,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个人更加危险。
美丽的人或者物,都是危险的。
比如宫祈,比如巫羽,也比如……
这个一直在她面前浅笑盈盈的男人。
“我想走。”苏默默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美人儿果然豪爽,这种无礼的要求也能说得理直气壮。”花绛袖微微笑了起来。
“你!”
”不要生气啊,“花绛袖慢慢坐起来,火焰一般耀眼的红发慢慢垂落在肩头,他凤眼微挑,斜斜看向苏默默,”我请美人儿到这里来,可是想做一笔交易呢。”
苏默默被那暧昧诱惑的眼神看的心里狂跳,狠狠鄙视了一下这个到处放电的种猪男,不甘不愿的说道:“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可以。”花绛袖笑眯眯的,非常好说话,“不过,你难道不想离开宫祈吗?那个人这样对你,你难道不想报复回去?”
“你想说什么。”
“噗,”花绛袖轻笑一声,看着苏默默谨慎的脸,道,“你难道不想把那些害得你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人报复回来吗?美人儿,我可以帮你呢,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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