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重生——不屈的红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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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骄傲和尊严和他的灵魂紧密相连,这些都是他灵魂赖以维持的精神。尤其是英雄的自豪和荣耀,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时空,哪个世界,都是不容他人践踏的。既然是绽放在战场上的鲜艳花朵,他可以被他的对手打败、打倒,可以被比他更强大的战士刺穿心脏,斩去头颅。但英雄的末路绝不应该是一次又一次被背叛,绝不应该是被自己所效忠的人在背后捅了刀子。

    “高洁的骑士又一次倒在了自己人的陷阱里”——这样的悲剧怎么能接二连三地在这世界上重演?所以……

    “活下去——”一个俊美得令人震惊的身影鬼魅般的闪现在lancer的身后,他右手扶住即将消失的lancer的身躯,左手一把抓住刺透lancer胸膛的血红色枪杆——一咬牙,“噗”地一声将已经把lancer胸腔里的脏器搅得粉碎的长枪拔了出来。

    “哇啊!!!——”胸前的剧痛让早已因为满面血泪交加扭曲得如同恶鬼一般的lancer的面容更加狰狞了几分。而且,这痛苦也不是一闪即逝的。胸膛的长枪拔出来之后,一只手掌透过自己背后的血窟窿,探进了自己的身体,翻弄着自己胸腔里已经破碎的脏器,在这弥留之际,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似乎在撕裂着lancer的灵魂,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道连平静地死去对自己而言也是一种奢望吗?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这世界要如此恶意地捉弄自己?

    “活下去!——”对方的第二声呼唤让精神早已癫狂的lancer精神一怔,似乎是眼前闪过一道希望之光。逐渐地,lancer几近消失的身形居然被固化了下来,而那只探进他胸腔里的手掌突然变得灼热无比——不仅灼痛了被它碰到的脏器,热能还辐射出来。Lancer觉得,他的胸腔里明显感觉到有一股炙热的炎流在翻涌。

    虽然lancer被这炎流弄得仿佛是胸腔里燃起了大火,但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胸腔里破损的脏器在以一种意想不到的速度修复着——先是肺,那灼热的手掌碰了碰自己肺上那个被魔枪扎出来的血孔,炎流在肺泡和毛细血管的引导下烧遍了自己的整个肺部,于是肺被修补好了;然后是被枪尖擦到了的肝;接着又是主要的动静脉和遍布胸腔各处的毛细血管;最后是心脏——显而易见,就是这股奇异的炎流把自己从濒死的状态里拉了回来。

    Lancer觉得那只探进了自己胸腔里的手掌似乎是拽住了自己的心脏,并且将其握在手心里,有节奏有规律地揉弄着它……

    “呃啊!!!——”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让勇敢的骑士也全身颤抖起来——“噗通、噗通……”——心脏的搏动在慢慢恢复——“哇——”随着最后一口淤血涌出喉头,那只探进骑士身体里的手掌终于拿了出去。半跪在自己的血泊里,骑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活……活下来了?……”骑士自己都不敢相信,被自己的爱枪贯穿了心脏的自己竟然还能苟延残喘在这世界上。到了此时,骑士才终于能够回头看一眼刚刚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的救命恩人。

    “是你?!……”骑士的眼里充满了惊愕,他认识救他的那个人——那个在早上指挥了整个关于caster的讨伐战的那个神秘智者——自称“哥德尔”的男人。

    哥德尔又拍了拍半跪在地上的lancer的肩头,又是一股炙热的炎流涌遍了lancer的全身——先前哥德尔只是修补好了lancer的脏器,而这次连带着lancer前胸和后背的创口也被他这么一拍就一并愈合了。

    血与泪交织的痕迹渐渐在lancer的脸上干涸,恢复了神智的他也逐渐褪去了扭曲的面容,恢复了往日的俊美。只是,此时重生的lancer,眼神涣散,神情颓废。显然,再一次被主人背叛的打击让他哀默心死。他就这么半跪着,用极其低沉的声音向哥德尔致谢道:“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先别急着谢我,我救你是有条件的。”哥德尔淡然道。

    他的目光扫向此时坐在轮椅上一脸呆滞的肯尼斯,高声道:“lancer的master啊!你已经用完了三个令咒,根据圣杯战争的规则,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继续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但是,出于对骑士的尊重,我还在在此向你提出交涉,要求你交出lancer,交出迪卢木多·奥迪那的归属权。”

    哥德尔一番话让四座震惊,听他的口吻,明显是想要代替肯尼斯成为lancer的新一任master,继而参与到圣杯战争中来,最后赢取圣杯。

    在场的人里,最受刺激的莫过于一直处心积虑想要让lancer出局,并且刚刚差一点就成功了的卫宫切嗣。他全身打了一个冷战,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微型冲锋枪。毒蛇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他对哥德尔动了杀机。

    但是,素来理智的他始终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似乎并不在意哥德尔就这么硬生生粉碎掉了他辛苦得来的胜果。因为他看不透眼前男人的底细,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肯尼斯,失去了魔术师资格又失去了所有令咒的他早已经崩溃了精神。从他刚才同卫宫切嗣达成那份人所不齿的契约时,就已经标示着他放弃了今次圣杯战争master的身份。对于现在的肯尼斯而言,没有什么比带着索拉回到了故乡更重要的事情了。

    他癫狂地朝哥德尔喊着:“这样的废物谁会想留着啊!你要你就拿去好了!!!”

    Lancer闻言身子一震,本就涣散的眼神更落寞得如同一把死灰,完全没有了活人神采。如果刚才君主的背叛只是引起了他的悲哀与愤怒,那么此时君主的遗弃则完全击毁了他存在的价值。

    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失去了效忠的对象,迪卢木多的祈愿还如何实现,迪卢木多的双枪还为谁而挥舞。一时间,名为“迪卢木多·奥迪那”的骑士仿佛成为了天地间平白无故多余出来的弃儿。他的脑袋懵了,他的灵魂也空了。他想“忠君”却偏偏无君可忠,想“报国”却偏偏无国可报。

    “自由的骑士迪卢木多,”一声忠恳的呼唤声惊醒了尚在失去君主的悲哀里沉浸的lancer,“吾以酒神、剑神、军神之名向汝发出邀请,可愿入吾麾下,挥舞汝之双枪,施展汝之武艺?”

    “……”明明只是生前司空见惯的招揽,可此时的lancer却砰然心动了。是因为自己已经走投无路的关系了吗?或是因为眼前这人救下了自己的性命,出于骑士知恩图报的道义,自己愿意效忠于他。

    不,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肯在这个时候向自己抛来橄榄枝,都如同在雷雨交加的海浪里颠簸的扁舟看到了灯塔一般。

    “迪卢木多·奥迪那,愿为我主尽忠竭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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