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saber、archer,这便是今晚这场王者之宴的三位主角。们的网址)在rider的倡议下,三人今晚借着香醇的美酒,不伤和气、不动刀兵,彼此畅谈各自的王道。三人把酒侃侃而谈,借以辩证出谁人更有资格拥有那足以实现一切愿望的“天之杯”。
随着主角们的齐集,哥德尔也打开了他那方长条状的的黑木盒子——那里面竟是一把原木色的中国式古琴。其实,作为来自有着西方文化背景的异世界天神,哥德尔原本是不会弹中国古琴的。
不过,自打流魂创造出梦星以后,他先让梦星在地球东方的华夏大地上轮回转世过很多次——三国时的蔡文姬,南北朝的兰陵王,唐代的薛涛,这些人都是梦星在不断轮回里的化身。于是乎,几乎梦星在地球上的每一世都跟“古琴”结下了不解之缘——《胡笳十八拍》弹大漠苍凉;《兰陵王入阵曲》弹铁马金戈;女校书的琴瑟琵琶又弹尽了盛世繁华。
后来,又在流魂的有意安排下,已经化身为异世界女神的梦星记起了她所有的前尘过往,知晓了她诸多前世的悲欢离合。自然而然,她也恢复了她前世的诸多技能——琴棋书画、韬略兵法无一不似潮水一般从梦星的灵魂深处涌了上来。
她在异世界时,虽然在哥德尔这位音乐之神的教导下,也成为了一代音乐大师。可是,接受着西方式音乐教育的她在想起那些事情以前,也还是只知道“哆来咪发”不认识“宫商角羽”的。
直到她回忆起一切之后,才又一次抚起久违的古琴,将那“春江花月”、“高山流水”跃然于琴弦之上。
那时候的她跟哥德尔就走得非常近,身为音乐之神的哥德尔在倾听过梦星手中“新乐器”的美妙之后。十分虚心地向梦星这位他曾经的学生求教,让梦星教会了他所有来自于中国的丝竹管弦。
这其中,沉稳内敛的“古琴”是哥德尔最喜欢的。虽然教他弹奏古琴的人是梦星,但哥德尔凭借着出色的个人天赋和深厚扎实的音乐功底。很快,他在古琴上的造诣就超过了梦星。
………………
如今,见着来参加酒宴的宾客齐齐落座。丝丝琴弦在哥德尔的手指下也哼唱起了时而沉郁顿挫,时而激越明快的曲调。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一时间四座哑然,三位王者也暂时忘了彼此要讨论的话题……
直到一曲终了,金色的王者才带着半分妒忌说道:“不错嘛!杂种,的确够得上是王者的品味。”说完,他端起盛着葡萄酒的酒舀子,刚想品尝一口rider带来的红酒。可是,才刚刚把舀子端到鼻子前闻了一闻,就满脸厌恶地对rider说:“曲子是好曲子,可这酒……你从哪儿弄来这些便宜货的?”说完,金闪闪把舀子扔回了酒桶里,而后高傲地对rider说道:“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配得上王者的酒。”
说着,金闪闪一抬手,他掌间的空间逐渐扭曲,如同那天晚上他凭空抽出几十把宝具来对付berserker一般,一壶用极其精致的酒壶装盛美酒便被他从那空间里拿了出来。们的)他又从那空间里拿出三个镶满宝石的金杯,分给rider和saber一人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而后将美酒斟满,与二人对饮起来。
酒液刚刚入口,另外两位王者均是一惊。曾经雄霸一方的他们也算是遍尝过世上的佳酿了,可那些和此时入口的酒液相比,无异于米汤比于琼浆。
撇开那美酒所必须的香醇不说,此时喝的这酒液入口柔和,一线入喉,齿颊留香,回味起来更是余韵无穷。醇厚的就像随着晚风飘散,那浓郁的芳香被哥德尔吸进了鼻子里,曾身为异世界酒神的他也不由得在心底赞叹——这样的佳酿即使是由他亲手酿造,若不费一番功夫,那也是难以成功的。
“哇!——真是好酒!”性格直爽的rider大声赞叹道。
金闪闪的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狂傲地对rider说:“明白了吧!你这杂种,这就是本王和你的差别。无论是酒还是剑,本王的宝库里素来只收藏极品。这样一来王者之间的高下也分得清楚了吧?”
“呵呵呵,”rider也不生气,只是同饮一口之后把话题转入了今天的正题:“archer,你这至尊美酒的确只有宝石镶嵌的金杯才有资格盛放。可是,圣杯毕竟不是酒杯。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愿望才来争夺圣杯的呢?”
“少指手画脚了,杂种。”金色的王者傲慢道,“首先,‘争夺’这个前提本身就不合常理。那所谓的‘圣杯’本来就是本王的持有物。世界上的宝物追根溯源,通通都来自与本王的宝库之中。”
“是吗?那么说你曾经拥有过圣杯了?那么它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呢?”rider好奇道。
“不知道。不要以杂种的标准来衡量我,我所持有的财宝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认知范围。不过,只要那是‘宝物’,那就一定是我的东西。未经我允许就妄图将其占为己有——争夺它的杂种们——贼胆也大得太过分了。”
“……”archer此言一出,四下哗然一片。且不说被三位王者的气势压得不敢吱声的爱丽斯菲尔和韦伯,哥德尔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嘴角则勾起了一丝释然的笑意。继而轻声轻声呢喃道:“原来是他……”
Saber则是毫不留情地斥责archer道:“你的言论跟caster的疯话根本就没有两样。看来,神经错乱的servent还不止一个啊!”
不过,rider却从archer的言语里看出了些许端倪,他调笑道:“不不不,这可难说了。我心里面对这金闪闪的真名有点儿眉目了——比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还骄傲的王者……”说着,rider如同挑衅一般对archer说:“金色的王者,你可得看紧你的宝藏了。当我举世无双的军队踏入你的国土,我就会将你的宝藏洗劫一空。当然,那时候你所拥有的圣杯也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征服王……”可是,还不等archer恼羞能怒,saber就先一步指责rider道:“照你刚才的话,你已经认同了圣杯的正当所有权在别人手上,可即使如此,你也不惜以武力抢夺吗?”
“自然,”rider理所当然的回答,“征战与抢掠才是我亘古不变的霸王之道。”
“为什么?”saber继续发问,“是什么让你如此渴望圣杯?你究竟又着什么样的愿望?你想得到什么?”
“……”rider没有立即回答,他将杯中的酒液饮尽,再斟上一杯后怅然道:“我想……得到*。”
“啊?……”、“啊?……”、“啊?……”、“啊?……”、“啊?……”
在场的其他五人,无论是servent还是master,以及被rider强行拉过来充当乐师的哥德尔都无不对rider的言谈感到惊讶。
尤其是同rider相处最久的韦伯,竟然顶着三位王者的强大气场,跑到rider身后抡起双拳捶打他的肩膀,对他咆哮道:“你……你不是想要征服世界的吗?”
但是,韦伯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被rider又一个“脑门”给弹出了老远。
“蠢货……”rider看似不理韦伯,可他下面说的话却仿佛是在回答韦伯一般:“虽然凭借着足够的魔力,我们得以出现在这个世界。可我们终究不过是servent,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得到真正的生命。在这世界里牢牢扎根,再以一己之力征战天地——这才是我的‘征服’。以此为起点向前推进,最终得偿所愿,这就是我的‘霸道’。”
“这种做法,绝非王者之风。”但很快,rider的霸道得到了saber的否定,她说:“我的愿望是想拯救我的祖国。用那万能的愿望机器,转变不列颠走向灭亡的命运。”
Saber话音落下,首先是全场沉默。
角落处的哥德尔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他伸开手指,又在琴弦上轻抚一曲。此时,如果有从1994年以后的中国来的人在场肯定会满脸囧然了——哥德尔此时弹得竟然是1994年央视《三国演义》的片尾曲——《历史的天空》。
Rider放下酒杯,他正色问saber道:“骑士王,你说你想改变命运,是想要颠覆过去的历史吗?”
“当然,”saber毫不掩饰地回答,“纵使那是凭借奇迹也无法完成的愿望,但是只要圣杯真的能万能……”
“呵呵呵……”但是,archer听着saber的回答,却如同听了笑话一般窃笑起来。
他的笑声也让saber燃起一丝莫名的愤怒。与此同时,rider少有地严肃认真地问saber:“saber,你的意思是要将自己在历史上所镌刻的一切统统否定吗?”
“没错,”saber显得有些激动,她看看征服王——“你为什么怀疑我?”又看看archer——“你为什么笑话我?”继而又坚定道:“国家将象征着王者的宝剑托付于我,而我却未能保护好国家。让我为之献身的祖国灭亡了,我为此痛心疾首,我想要改变、想要颠覆又有什么不对?”
“哈哈哈……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是‘骑士王’的小妮子什么不好说,却偏偏说什么要‘为祖国献身’……”archer继续狂妄地笑着。
“你凭什么笑我?”saber愤怒地反驳道,“所谓王者,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以求自己治理的王国繁荣昌盛!”
“此言差矣,”rider则如同一位长者般,对saber语重心长道,“王者不应该‘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要‘献身’于王才对。决不可本末倒置。”
“你说什么?”saber面色一凛,“那不是暴君的统治吗?”
“不错,”rider也不避讳,“杀一人为贼,屠一万为雄。正因为我们身为暴君,方可成为英雄。可是saber,要是真有一个王者后悔自己的统治及其结局的话,那就连暴君也不如——只是‘昏君’罢了。”
“伊斯坎达尔——”saber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和理想,“你不是也子嗣灭绝,亲手建立的帝国被一分为三么?这样的结局——难道你就从不后悔,从没有想要改变吗?”
“没有,”rider坦言道:“如果这是我的选择,以及随我奋斗了一生的臣子们的所得到的结局——那么毁灭也是天意。我会为之心痛,为之流泪,可我绝不后悔,更不会想去改变什么。说什么颠覆——那是对与我共同开创了一个时代的所有人的侮辱!”
“只有武将才会赞美光荣的死亡!”saber继续同rider争论着,“可是,如果不保护弱者,武力又有什么意义?正确的管理,正确的统治,方才是王者的夙愿!”
“也就是说,身为‘王’的你却是‘正确’的奴隶么?”rider继续道。
“这又如何?为了理想而殉道,这才是王者所为!”saber的态度依旧坚定。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活法。”rider重新端起酒杯。
“自从身为王者那天起,我就不再奢望成为一个‘人’。”不过,saber还是坚持着她的立场,“征服王,只为了一己私欲去争夺圣杯的你,根本不会懂得这些。为了满足自己的*而成为霸王的你,绝不会明白。”
“没有*的王者根本连装饰品都不如!”rider大吼道,而他的不容置喙的气势也让saber往后退了半步——“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而殉道’,既然如此,当年的你一定是一个公正廉洁的圣者吧?但是,这条名为‘殉道’的荆棘之路,又有谁会向往、会憧憬,会为此心醉沉迷呢?所谓王者,当比天下人的贪欲更强,比谁都笑得更欢,怒得更胜。无论清与浊,都应当登峰造极。只有这样,臣民才会羡慕王,为王所倾倒,他们会想要成为‘王’。因为他们的王是跟他们一样的人,有血有肉,被伤了会哭,高兴了会笑。在骑士中项羽盛名的王啊!或许你倡导的理想和正义却是拯救了国家,救赎了万民。可你只是一味地去‘拯救’而不‘教化’不‘引导’他们,不曾显示出‘王者的*’,抛却了迷途的臣民,独自一人走向高洁。沉醉在你看似完美的理想中,因此……”rider语调一种,“你不是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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