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凤翔居,李妈妈大改早上的愤怒之态,逢迎道:“悦纱,你可回来了。们的网址)你不知道妈妈多担心你。”
见风使舵是青楼妈妈们的天性。施悦纱不晓得李妈妈又出什么叟主意,顾爱理不理地讥讽道:“妈妈会担心悦纱?只怕是担心没人在这一方舞台上献舞吧。”举目,见舞台正中央的一张花梨木琴台上摆放了一把琴尾烧焦的古琴,微微异然地撇过头,问前来招呼的芙蓉:“我听说古有号钟、绕梁、绿绮、焦尾四把古琴。这台上的可是焦尾琴?”
芙蓉道:“姑娘果然好眼力。台上那把正是令当年唐后主李煜爱不释手的焦尾琴。”
“焦尾琴向来存于皇家内库。李妈妈何以得之?难道……”
“悦纱,你觉得这琴怎么样?”话音未落,她的身旁传来李妈妈的傲言。她满心欢喜地指一指焦尾琴,道:“相传这琴是东汉文学家蔡邕在亡命江海,远迹吴会时,用一根未烧完的梧桐木所制。以其音悦耳,制法独特而闻名四海。”
“不就是一把琴么?”施悦纱虽心知焦尾琴的价值,但在李妈妈的面前依是不以为然。
“那你不喜欢?”见施悦纱淡然,李妈妈复道:“既然你不喜欢,那妈妈就替你收了。”
施悦纱根本无心与李妈妈纠缠古琴之事,遂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道:“你稀罕你拿去就是。”
李妈妈当即笑得如三月春风,拍一拍施悦纱身上的灰尘,面朝雏月道:“你把玉娇叫来,让她今晚献琴。再在大门口贴上:百文可睹名琴。”
雏月诺了一声,便做事去了。
待雏月离开,李妈妈复而嬉笑道:“悦纱啊,今早上妈妈的语气是重了,但也因落魁之事。你也知道,我们凤翔居是京城第一名楼,落了花魁,没面子呀。”
很明显李妈妈有话要说。施悦纱冷呼一声:“说重点吧。”
李妈妈道:“是这样的。这琴是郓王爷送来的定金。他邀你明天去王府跳舞。”
“难怪!我还想……”
李妈妈没让施悦纱多说,抢言道:“悦纱啊,王爷的出手可是重着呢。伺候好他,对你将来绝对有好处。”
“好处?!”施悦纱冷冷一笑:“这琴是妈妈收的,好处也是妈妈得的。明天妈妈赴约才是。”
“这……”李妈妈正是哑然,那边的玉娇已徐徐走来。
乍一眼望去,她像是心事重重,眉头有一丝紧然。
李妈妈朝她“嗯!”了一声,旋即,指向凤尾琴,道:“娇娇,你的运气可来了。当年可只有像王仲雄这种名人才有机会抚摸此琴。”
玉娇黯然地点点头,答一声:“是!”随即,微微挪步走去琴台。
看得出来,她心有不甘。施悦纱看不惯李妈妈欺弱,忙一手拉过玉娇,道:“玉娇姑娘,我们是自由的。你若不想弹琴就别勉强。”
“哦?”玉娇双眼微眯,长长睫毛下的眼眸闪烁着说不出的累累光芒。她恭顺地向施悦纱欠身,道:“多谢施姑娘关心。玉娇没事。”
既然玉娇自己都说没事,施悦纱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叫上芙蓉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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