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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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静得知事情非但没办妥,反而还让施墨斯碰上个正着,心里不禁憋气,连续几夜都没睡好。(请记住我)

    “妈,你怎么了?”燕千斯虽然心粗,可也看出母亲最近这气色一直不好,脾气也非常急躁,有时佣人不起眼的小错误,她都能责备半天。懒

    “没事。”柳静淡淡一笑,“对了,你大哥呢?昨晚又没回来?”

    燕云斯在外有自己的公寓,时不时的会去住上一天两天的,本来不足为奇,可柳静算着日子,他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回家了。

    “不知道,好像是没回来呢。”千斯偷偷吐了吐舌头,她哪里会知道,人家几乎每天都是后半夜才摸进房门的。

    柳静瞪了一眼她,冷声道,“你那个什么乐团的就别组了,成天的不着家,你看看你现在还有点女孩子样儿么!”她扯过她的手腕,“瞧瞧,你戴得都是些什么,不是铁块就是一推钉子!”

    燕千斯抓着手环不让她拿下来,“这不是钉子。”她无奈欲哭,正要想着要怎么逃走,小脑袋就倏然一闪灵光,瞬时谄媚道,“那个!妈,你不是要找大哥嘛,我去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

    说着就一溜烟的小跑走了,柳静盯着她的背影,连想叫住她的时间都没有。

    “老爷呢?”她转头问向一旁的管家。

    “老爷约朋友去打球了,说晚上不回来吃饭,让……”管家见柳静脸色沉冷了下来,硬着头皮道,“让直接开饭,不用等他。”虫

    “你去忙吧!”说罢,她精致的妆容上便勾起一抹嘲弄的笑,随即又看似若无其事的低头弄转着手里的戒指。

    自从那个女人的儿子离开了燕氏,燕行就总是这样,以前或许还有心能跟她演演戏,现在连赏个同台的机会都不肯给了,他怪她,他终究还是怪她的!想着想着她不禁失笑,看着院中随风拂动而起落的柳树,眼底滑过一丝阴怨。

    眨眼的工夫,燕千斯有一蹦一跳的过来,递给她电话。

    “咳咳……妈,什么事?”燕云斯止不住咳嗽,说话断续。

    “你怎么了,云斯?”她刚把电话接过来,那端就传来阵阵咳嗽声,柳静凝眉问道。

    “风寒,没事。”燕云斯拿起办工作上的水杯,吮了口温水,这才感觉喉咙不再干涩。

    “这几天怎么都没回家,晚上回来一趟。”柳静听着电话里有气无力的男声,直接招呼来管家吩咐道,“晚上做些清淡的,再准备点姜汤。”

    燕云斯刚想说不回去,就听见那边她和管家说话的声音,转念一想,应了下来。到家时,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燕云斯慢下脚步,见佣人们忙碌于餐厅间,跟往常一样,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找到母亲时,她正立在落地窗前,神色落寞的看着外面已经撒黑模糊的景色,不由得微拧眉尖,唤了她一声,“妈。”

    “我让管家准备姜汤了,一会儿喝点。(百度搜索)”柳静收回思绪,转身把他拉到沙发上,“怎么得风寒了?”

    她看他一坐下就闭了闭眼睛,脸色暗哑,很是没精神。

    “嗯。”燕云斯抬眸点了点头,“没事,妈,你找我什么事?”

    “先吃饭吧,吃完再说。”她没回答,朝管家说道,“开饭吧。”

    “爸呢?他不吃?”燕云斯这会儿一到餐厅才明白,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冷清!燕千斯出去了,lance不在家,燕墨斯也没回来,此时就连燕行都没出现,这样他不禁疑惑。

    “他不在家。”

    “爸是因为请辞那件事?”沉吟了须臾,燕云斯问道。

    柳静未语,只道,“吃饭吧!都是清淡的,你在外面这几天也少吃腥腻的东西,对病没好处。”

    晚餐过后,两人坐在别厅喝茶,退去了一旁的佣人,柳静眸子深暗,“我听说公司最近不太平,燕氏被人抢了不少生意。”

    他察觉母亲不想说,便没再问,“商场竞争再所难免。”

    “哼!”柳静直视于他,目光锋锐,“你别跟我打哈哈,是不是他干的?”

    燕云斯摇摇头,“墨世规模不小,在整个柳城也占有一定份额的,你说他恶意报复,或许会有这方面原因,但不完全是。”

    “他会放过这个机会?”柳静嗤笑。

    “对了,新区那边的事儿怎么样了?”现在她最担心的无非就是这件了!

    当初是为了给燕墨斯施压,设计让将他踢出燕氏,她不惜动用甚少用到的关系,私下找人让那些村民起义闹腾的,事情也不出所料,然,联系的那些媒体记者,也跟在后面没少煽风点火的,报道一出,趋于舆/论和难安抚的外界关系,她联合股东停了施墨斯的职务,明面上是暂时休息等风头过了再恢复,可了解的任谁都看得出,这只是她第一步。

    正当她打算施行第二步时,他竟然主动辞职了!

    一直以来,柳静都知道施墨斯私下有产业,甚至规模还不小。所以他越是这样不在乎,她心里就越不安。

    “跟原来一样,政府的意思还是再等等。”燕云斯说着,眼底漾过一抹疲惫。

    村民闹事没平息,伤人事件有出了,在施墨斯辞职前,他们更是上街游行示/威,现在政府说等,他也没办法。其实这些举动都是小儿科,虽然影响不好,但要知道政府什么样的闹事没经历过!怎么这次都平息了,却还迟迟不让他们动工建新区呢!

    燕云斯不是不知道那些美其名曰什么,要顾念底下人和老百姓的看法,谁不知道那些都是屁话!政府难道会为了几个微不足道的闹事村民,停掉这么大的工程么!

    “压着一天都是钱,这还不是小数目,工队都等着,建筑部门那边,一直人家开工也不是个事儿啊!”柳静正说着,便听到燕行在客厅里说话,她起身,“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叫言勇去打听一下。”

    言勇是她娘家叔伯的儿子,一直跟在云斯身边,私下里负责处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么多年来,倒也混得得心应手,尤其是政府高管一层的,几乎都有门路。

    打听这点小事,轻而易举!

    “吃过了吗?”迎上燕行,柳静依旧保持着主母的风范。

    “嗯。”燕行见她出来,还是从别厅,剑眉微皱,“有客人来?”

    “没有。”柳静不解,随即见他瞥见的方向,才了然道,“云斯回来了,身体不舒服,我给他量个体温。”

    “叫玄起来看一下。”燕行正要叫管家打电话,就被柳静拦了下来,“别叫医生了,他就是风寒感冒,也没发烧,要是明天还不见好转,再叫他来吧。”

    燕行闻言,“也好。”

    几曾开始,他们之间只剩下了这些仅关于生活琐事的话了。想到这儿,柳静不禁黯然。

    ﹡﹡﹡

    连日来一贯有习阳的陪伴,这冷不丁的一个人,今井曳还有真点不习惯。

    她想起那晚习阳在楼下呆了那么久才走,心里更是不是滋味,自己倒是安全了,连个谢意都还没表达呢!

    今井曳舒口气,即使因为是施墨斯的关系,但她也清楚,习阳若说不帮忙,他也不会拿她怎样的。

    下午趁着不忙的时候,今井曳给习阳打了个电话。那端懒懒不清的声音,让她恍然一跳,顿时小声道,“你在睡觉?”

    “嗯……”一阵没声音后,今井曳以为她睡着了,更是不敢再出声打扰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挂了,结果就听见那端突然问,“你谁呀?”

    没睡?

    今井曳窃喜,“习阳,是我乔叶,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到我家吃个饭……”

    “晚上?现在几点?”习阳倏然问道。

    今井曳微怔,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下午三点。”

    “嗯……你家?”习阳蹙眉,紧闭着眼睛,睡得脑袋都糊涂了,“瑰丽?”

    “不是,是我家,不是施墨斯家。”她解释,哭笑不得。

    “你家还不是他家!行了,我知道在哪儿了。”

    下午接到乔叶的电话,余莲知道家里有人要来,就一刻也坐不住了,拉着今井久英两人便出去买食材了。

    习阳她是没见过的,进门这一打眼,余莲微微一震,心想这还真是个美人。习阳虽然性子冷,可礼貌还是不缺的,除了果篮就是酒,东西拿了不少。

    今井曳看见那瓶上了年头的Lafite,突然想起,施墨斯曾说过,习阳有一家店,好像叫夜呢喃。

    吃饭时,她怕习阳吃不好,不好意思动筷子,便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最后惹得习阳直瞪眼。

    那意思分明是,喂猪啊!

    “习阳啊,你是小曳的同事?”余莲浅笑着问道。

    “不是。”习阳声色轻柔,但怎么听着里面都透着一股不同于女孩子的坚韧,“我是通过她男……朋友认识的。”

    习阳暗骂自己嘴太快,差点就说她男人了,还好及时刹闸。

    “男朋友?”余莲猛然瞥向一旁把头都快埋进桌子里的今井曳,一阵讶异,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交上男朋友了?

    小女儿身边跟她要好的男孩子不多,常到家里的宋修不是,lance也不是,那会是谁?其实,起先她还觉得这连个男孩儿怎么也能有戏一个呢!可后来才看出来,那关系就是哥们!

    但现在这一看,这小丫头还真是不动声色的瞒了她很多。

    “嗯。”习阳蹙眉侧脸看向今井曳,小了些声音,“你妈妈不知道墨?”

    今井曳大脑有着滞顿,随意扯了个笑,“呃……”

    “墨?”余莲抓住这个字,忙问道,“小曳,你真的有男朋友了?你这孩子!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呢!”

    “刚……”她想了想,“刚开始。”

    今井曳一直紧皱着小脸,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母亲的问题。

    “他叫什么?什么时候把他领家来,让我看看啊!你这孩子,又不是小学生了,难道我还能限制你这个!”余莲不悦地摇了摇头。

    “施墨斯!”习阳嘿地笑了一声,先开口道。

    施?

    余莲颜色微变,怔忪着咀嚼着这个字。

    施……姓施……

    “怎么了?”身旁正喝着习阳带来的好酒,今井久英只是立着耳朵,听着三个女人聊天,始终没插上几句话。可余莲这会儿脸色一愕,他还是看出来不对劲了。

    “没什么……”余莲顿了顿,收拾好情绪,“只是觉得姓施的人不多,所以……”

    今井曳看着母亲,眸光沉了沉,许久没说话。

    刚刚母亲那细微的神情,已然在她心里翻起了巨浪!

    若是别人可能会相信她的说辞,但今井曳不会!以前跟施墨斯在一起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施墨斯总想从她口中探出点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她却说不清楚。

    曾几何时,她觉得施墨斯应该是认识爸爸乔纶的,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地问他是怎么过世的!

    就算那时他喜欢上她,但这薄弱的原因,也不足以让他对一个过世的人,如此上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