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变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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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施墨斯察觉她的异样,蹙眉问道,“不舒服么?”

    “没……”今井曳轻声摇了下头,美眸闪烁,“就是总感觉有车要撞过来似的,心里不踏实。(百度搜索)”

    施墨斯倏然叹口气,骨骼硬实的大手紧握住她搅在一起的柔荑,“我慢点开!”懒

    今井曳闻言微怔怔。

    车速果然慢了很多,原本一闪而过的街景,现在却悠悠地可以看得真切。今井曳不禁望向窗外,先前的感觉的惴惴忐忑随着他手掌一点点传递来的温度,消散无踪,她感觉好多了,转头对他说,可以开快一点,自己无碍。

    身后一片片迭起的喇叭声,让她想忽视都难。施墨斯看她无措地咬唇,手指伏了上来,“别咬了。”

    她别了下姣好的脸庞,面色因为他声色的暧昧,而透红如霞。

    施墨斯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对外界杂乱的声响,充耳不闻。今井曳抬眸看着他的侧脸,深刻如锋,突然想起,他就是这么个一意孤行的人。

    只是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的强势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心头一暖,似乎连身后滴滴哒哒的喇叭声,都不再那么刺耳了。

    一到办公室,今井曳还没来得及找付萌解释一下,就被团团围住,一个个问题充斥而来,这阵仗还真让她吓了一跳。

    原以为施墨斯说帮她请假,也只不过是一句带过呢!没想到他说得竟然很详细,连车祸后,头肩膀被撞伤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虫

    “我没事,就是伤到了肩膀,不过不影响工作的。(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她轻声解释道,不想让同事觉得自己小题大作。

    “唉!吓我们一跳,还以为你多严重呢!想去看你,可高助理说你要静养。”方美说着接过她手里的手提包,语气不掩担心,“你就别拿重东西了,我给你放起来。”

    “呃……”今井曳不好意思,“那个不用了,我又不严重。”

    “你呀就看看文件成了,反正这两天没有加急的,等你好了在翻译出来!”付萌在办公室里,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跟了出来。她拉着她坐到位置上,一脸严肃,“其实你应该在家多休息几天。”

    “那怎么行!”她摇头,“是肩膀又不是手伤了,打字什么的都没问题的。”

    “不行!下午没什么事就回去,先休息好,这样工作才能有个好状态!”付萌一口否定,连几个同事也跟着劝说,弄得今井曳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整整一天,她都没摸一下电脑键盘,看着在脑海里已经翻译成型的合同,却不能落在纸上,心和手都痒痒的。

    直到这时今井曳才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出车祸那件事了,大概就是不想让她好好上班。

    晚上来接她的人是习阳,上车也没理会她的指路,直接将她又拉回了瑰丽公寓。

    “我……”今井曳看着习阳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送我回家,是我自己的家。”

    “我是奉命,抱歉了!”说着习阳耸耸肩,一脸无辜。

    几天下来,除了上班时间和不怎么出门周末,今井曳讶异的发现她和习阳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分开,而习阳似乎也就围着她一个人。今井曳隐约感觉她和施墨斯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只是问过却得不到答案。

    余莲回国的那天,刚好是她复诊的日子,像是有预感一样,今井曳央求着医生,把遮在她头发帘后面的小纱布拆掉。

    晚上下班一走出公司,她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窗半开却看不清里面,而车外一个男子正背对着她抽烟,正值下班时间,人来人往间她也只是觉得那抹倚在车边的身影有些熟悉,并没太在意。就在她刚要转身离开时,忽悠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名字。

    今井曳一听到那清朗的声音,便知道是谁。

    “妈你和久英叔叔怎么突然来了?之前听乔紫说,叔叔不是很忙么。”今井曳将余莲提着的行李箱接了过来,转身放到卧室。

    有段时间没见他们了,也不管他们怎么按排的,今井曳是一心想让他们住下。

    久久没听见两人的回应,今井曳心里狐疑,“妈?”回来在车上时,她就一直问这问题,可谁也没正经回答她。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今井久英轻声应着,起身走去厨房,一点不像初次来,自己就拿电水壶开始烧水沏茶喝了。

    “那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今井曳有些不信。

    先不说别的,母亲这脸色就不好,方才她刚一跟久英叔叔上车,她就一把握住她的手,嘴里虽然只是简单问了问她工作忙不忙什么的,可眼睛却一刻也不转开地盯着她,好像她下一秒就回不见了似的。

    余莲叹了口气,眼里突然涌上一丝责怪之意,“你这孩子,出了事怎么都不跟家里说!”

    “妈……”今井曳一时哑然,不禁呆滞了几秒,瞪大着眼睛喃喃说,“你们都知道了?”

    “车祸那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嘛!”余莲怒嗔,说归说,怪归怪,余莲还是攀上手摸着她消瘦了不少的脸,眼睛四处瞧着,“有没有撞伤哪里?嗯?怎么没住院?”

    今井曳忙摇头,尤其是看见母亲眼眶红了又红的,心里难受得不是滋味,“没有,一点事都没有。”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胳膊腿,“你看!哪里都没伤着!”

    “好端端的怎么出车祸了?你在英国那几年也经常开车,车技应该没得说才对啊!”余莲见她真是没伤着哪里,悬着的心这才舒然放下,可又不觉疑惑。

    “第一天上路嘛,可能有些紧张,而且我又不太熟悉路况。”今井曳垂眸不去看余莲审视的目光,可余光却瞥见今井久英锋锐的探究。

    今井曳知道,她瞒着谁也瞒不过这个精明的叔叔。

    她安顿好母亲和久英叔叔,就打电话给楼下的习阳。

    电话一通,今井曳便走到她家那狭窄的阳台上,低头一望便见楼下停着的车,心里不由得涌起丝丝暖意。习阳虽说不是她的朋友,虽说是看在施墨斯的面子上才待她这样好的,可不能否认,她做到了一个好朋友会做的一切。

    电话里习阳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一定要亲自跟施墨斯说,省得连累她。

    今井曳失笑一声,她很想问,为什么她总感觉习阳即使再顽劣,骨子里也还是有那么点害怕施墨斯的成分呢。他们关系那样好,难道还会畏惧么?

    须臾后,想想又作罢了。或许世界上就是有那样一类人,他们即使不严不威,也让人会从心里升起一丝惧意,并无原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