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变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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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阳做得菜虽然不像她一小碟一小碟那样外观精致好看,可味道却绝对是大厨的水准,手艺很高,今井曳不禁有些惭愧。(百度搜索)相比起来她做得顶多算得上是家常,而习阳却真真做到了味美。

    “好吃嘛?”习阳盯着今井曳问道,原本她是很有自信的,厨艺这方面的造诣更是无师自通,可昨天见识了今井曳的手艺,心里却开始有些打鼓。懒

    “嗯,味道很好。”今井曳竖起拇指,浅笑说道。

    “真的?”习阳不信。

    今井曳抬眸看着她,眼角一弯,“当然了,真的很好吃!”

    “你的表情一点都不像……”饭桌上气氛怪怪的,习阳不是没察觉得出,虽然今井曳一直脸带笑意,可怎么看都情绪不高,墨也是这样。

    她不由得纳闷,这两个人真够奇怪的!刚刚在玄关不是还亲亲我我的嘛,怎么这会儿谁也不搭理谁了,别扭什么呀!墨那张冷脸就不用说了,看着都不敢让人再想看第二眼。怎么连乔叶都神色恹恹,像病了似的。

    倏地,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小曳,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白天你就说难受,现在还没好嘛?”

    “我……”今井曳刚想摇头说没有,对面的施墨斯突然放下碗筷,看着她。

    她怔了一下,以为他是不爱听自己说话呢,又敛下眸子埋头吃饭。谁知施墨斯起身走到她旁边,在她不设防的情况下,焉地弯腰一把抱起了她,今井曳横在他怀里,一时不解,“你干嘛呀?”虫

    施墨斯不理会她,自顾自地走出了餐厅。

    “放我下来啊!”她还没吃完饭呢……

    一进卧室,他就将她放到床上让她坐着,他拿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盖在她腿上,今井曳皱起黛眉,“我不困。”

    “在屋里吃!”说着,施墨斯转身了出去,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中竟多出了一个盘子,上面像快餐那样,一边放着白白的米饭,一边摆着习阳做好的菜,每一种他都夹在了里面。

    施墨斯接触到她有些呆滞的神情,坐在床边不让她发愣,“吃饭!”

    坐在床上吃饭!

    今井曳一惊,她又没到要卧床的地步吧!

    今井曳猛的摇摇头,“我可以去餐厅吃,不在床上吃!”这像什么样子啊,再说她也没那么娇气。(请记住我)

    “就在这吃!”施墨斯执起汤匙崴了一口饭放到她嘴边。

    “我没事,也没有不舒服,去餐厅吃就行了,这……”今井曳别过头,一脸为难,她想说太麻烦了,可瞥见施墨斯冷漠的神情,思付顷刻,还是妥协道,“那我自己来,你去吃饭吧。”

    “张嘴!”施墨斯固执己见。

    饭菜都送到嘴边了,今井曳也只好顺从地吃下。她不习惯,所以每口都嚼得很慢,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施墨斯竟然一点都没有催促的意思,她不没吃完,他就端着菜饭等在一边,有时等得着急就会看向她的嘴。

    今井曳眼睛半垂着,盯着地上的拖鞋,盯着腿上的毯子,就是没看他。可即使是这样,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那炙热烤人的视线。

    “吃饱了。”只勉强吃了小半盘,今井曳就轻轻摇头。

    “吃完。”施墨斯神色不悦。

    那么多!

    她看着那还剩近一多半的饭菜,眼睛瞪得溜圆。他以为自己是猪么,能吃得了那么多……

    “我都饱了!”她拿手摸摸肚子,下午她跟习阳本身吃得就晚,这会儿虽然是饿了,可也吃不下那么多啊。

    施墨斯放下手里的盘子,今井曳正要高兴之时,他却突然也摸上她的肚子,压按了一下,轻声道,“还能再吃点!”

    “唉……”倏地,习阳的叹息,“我说怎么都不吃饭呢!原来是躲这儿来了!”

    今井曳扯开施墨斯的手,浅声让步,“那我再吃一点吧。”

    “真舒服……”习阳促狭一笑,冲她眨眨眼睛,寓意暧昧,瞬间,今井曳面染一丝红晕。

    看着习阳走开的背影,她眼前倏然浮现起,习阳提起彦一时的神情,说不清是什么,好像有点落寞又有点期盼似的。她喜欢听她说关于彦一哥哥的事情,时不时的就会问上两句,而今井曳在知道了她存的心思后,只要是知道的便定会告诉她。

    今井曳隐约明白那种感觉,之所以朦胧是因为时间有些久远,她自己都记不清,多年前都是在什么时候体会过的了。今井曳浅掀眼帘,看着施墨斯的脸竟然一点点变得年轻,仿佛是回到了那个俊朗衣白的年纪。

    现在的他也不小了吧……二十七八岁的人了……

    她想忽然很想知道,这多年间,他有过其他女人吗……不像小沿那种,而是像曾经他和她那样。

    施墨斯瞥见她的盯着自己,音色如常问道,“在想什么?”

    “你……”差一点,今井曳就问出口了。

    他鼻音轻哼,“嗯?”

    今井曳摇摇头,随即惴惴地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留着我的校服?”

    “吃饱了么?”他未回答,反而岔开了话题。

    今井曳眼瞳一暗,果然……

    她低头看着相互捏着的手指,“嗯,饱了,你快去吃吧。”

    他纹丝未动,突然道,“你看见?”

    今井曳疑惑抬眸,却撞上他如刀刻般深邃侧脸,此时,他正望向落地窗外,不知是出神还是思付。今井曳像受了某中致命的蛊惑一样,眼神移动不开。她不知道外面的夜晚是如何的,又是怎样的,只能笃定天色一定是月清无云。因为即使这满屋明亮耀人,他的面颊上还是浅显一层冷清。今井曳喃喃道,“校服麽?”

    他轻哼一声,“不止!这里的东西根本没有动过,还跟以前一样。”他忽然转头问她,“你还记得“以前”是有几年了么?”

    这一刻,她的心倏地像被蔓藤缠住,在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紧紧抽紧,阵阵骇人的痛楚直至百骸。她看着他,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她想说话,她想说她记得,当年是你先忘记的!可却在他同样的注目下,失语声哑。

    脸颊上几串忽热忽凉,让今井曳一下子清醒过来。

    “哭什么?”见她低头,弄得多委屈似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施墨斯一手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当年为什么走!”

    那时他不过是有事耽搁了,从国外回来后他就打电话找她,可她一直是关机。他开始没有在意,毕竟她开机的时候本就不多,经常的事。联系不上之后,他先是在舞蹈教室门口等着,知道她胆小又怕她尴尬,他隐匿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等,心想着若能看见她吃惊的模样也挺好,可结果直至天黑都不见她出来。

    他想是不是快升学了,她不常来舞蹈教室了。第二天找了个女生去她教室叫人,可那女生回来竟然说没这个人。当时他明明感觉出不对劲了,可还是不死心,一连找了几个人,连续问了两天,后来终于有个人问出来了,说是有人交代,不让提她,她已经转学了。

    施墨斯很难形容他当时有多气愤,他回到瑰丽,砸烂了她仅买来的几样东西,然后就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抽一整夜都没睡。

    之后隔了两天,他翻遍了整个柳城的中学,甚至是高中,可就是没有她的踪迹。那一刻,他就猜到她极有可能已经不在柳城了,否则以他这么大规模的寻找,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想,算了,不过就是个女人,丢就丢吧!唯一遗憾的就是没从她身上问出点什么,也没报复过什么。有时他都不解自己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他放假去巴黎,想都没想就把她也带去了,没有什么目的,就说想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惹事,他给摆平,在拍卖场里赎回她的那笔钱,是他仅有的一些积蓄。他生来最不愿意欠的就是还不清的人情债,结果却也为了她破了力。

    回酒店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为了个女人,自己就这样所剩无几,值得么!

    可即使能重来一次,他也知道自己是不会把她丢在那里的!、

    自她走后,他也很少回瑰丽,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不想回。

    不知过了多久,一次偶然,他碰到了庄云,他的一些猜想又倏然隐隐作祟。她是她的导师,或许会知道点什么。施墨斯并无隐瞒,直接问了庄云她的去向。他看出,庄云起先是有些意外的,但毕竟是个有阅历的大人,看他的颜色,也朦朦能猜到些什么,不过她怎么想的,施墨斯分毫都不介意。

    庄云说她病了,家人带着她出国了。

    她病了,他不知道这究竟可不可信,是不是只是对学校的一种托词,虽然这么想过,可他还是在听到病字时,心间一窒,感觉清晰直接,胸口闷疼得难受。

    开始恨她是什么时候?

    他说不具体,时代遥远也记不清了,可直至现在,他还是能想起,当他查遍大小医院没有听到一丝关于她名字的记录时,那种舒然和随即就接踵而至的想把她掐死的念头。

    她终于还是找人救她了,趁他不在,就这样来了一场金蝉脱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