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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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沫悄悄松了口气,从人墙里退出来,远远地看着被众星拱月的捧着的舒潼,弯唇露了抹几不可察的微笑。们的网址)

    她能帮的,也仅止于此。至于以后的路,还是要靠她自己去走。

    当然,这样的帮并不是完全不带私心——因为不想让自己陷进去,所以推了舒潼一把。懒

    舒沫转身,刚要落坐,忽见一个仆妇带着三个孩子,神色局促地站在人墙外。

    两个男孩子,大点的十来岁的模样,小的三四岁的样子,最小的还抱在手里。

    大的那个,已经懂得人情世故,却又还没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的感情。

    他对着满花厅闹轰轰的女人,很是不满,眼睛瞪得象铜铃,毫不掩饰其中的愤怒。

    想来是昆山伯的孩子,给仆妇带过来给大家磕头答谢的。

    “这位是大少爷珏哥儿,这位是二少爷玳哥。”见舒沫看过来,那仆妇忙指着二位公子介绍。

    舒沫微微一笑,顺手摸摸小男孩的头:“你们回去吧,这里一时半会还不得清静。”

    “哼!”哪知那珏哥儿十分倔强,脸一偏将头扭过去,恨恨地道:“不用你假惺惺!”

    “大少爷,不得无礼~”抱着孩子的仆妇涨红了脸,慌忙训斥:“忘了太夫人交待的话了?小姐们远道而来,特地送你母亲一程,需得好好答谢。”

    “呸!”珏哥儿狠狠地啐了一口,两眼通红:“当我不晓得,她们全都是冲着爹来的,想当我的后娘!”虫

    说罢,也不管舒沫,掉头冲出了花厅。

    舒沫浑不在意,那仆妇却着急得不行。

    匆匆向她陪了声不是,抱着孩子拔腿就追,一路嚷嚷:“大少爷,大少爷,你去哪里?今儿人多,可不兴乱跑呀!给爵爷知道了,又是一顿好打……”

    眨眼的功夫,出了月洞门消失在花园的回廊下,扔下四岁的玳哥儿在舒沫跟前。

    小家伙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舒沫。

    待发现哥哥不见了,连带着自己的乳娘也没了影子,剩下他一个对着一层子莺莺燕燕,不禁小嘴一瘪,立时哭了出来:“咯咯咯咯……”

    他声音软糯,不知是因为哭泣还是原本就口齿不清,舒沫心软得一塌糊涂,顺手从桌上拈了块窝丝糖,蹲下去牵了他的小手:“不哭不哭,姐姐给你吃糖好不好?”

    “不七,要咯咯!”玳哥摇头,拖着她往外走。

    舒沫无法,只好哄他:“好好好,姐姐带你找哥哥,你别哭了。”

    昆山伯府即大,舒沫又不敢走得太远,怕出了内宅,惹出祸事。

    偏今日前厅后堂宾客众多,花厅里又安置着各家的小姐,竟没几个仆人走动。

    舒沫在花厅附近的花园里转悠了一阵,眼见玳哥哭个不休,眼泪鼻涕擦得满脸都是,瞧瞧左右无人,从兜里摸出一条丝帕:“玳哥你别哭了,姐姐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

    “什么戏法?”到底是孩子,一听有戏法可看,玳哥儿也不哭了,张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舒沫。

    舒沫把丝帕展开,慢慢地撕成一条条给他看:“你瞧,撕碎了,对不对?”

    “你西八子干么?”玳哥儿莫名其妙。

    舒沫把撕成碎片的帕子团在手中,另一手做撒粉末状,再握成拳头递到他面前:“吹口气。”

    玳哥儿好奇地吹了口气。

    “注意看,”舒沫望着他,神秘一笑:“姐姐要变了哦~”

    她慢慢把拳头松开,将团在拳头中的帕子展开,竟然完整如新。

    哪知玳哥儿把嘴一抿:“不好玩~”

    舒沫大汗,只好问:“那姐姐给你变吃的好不好?”

    死小鬼,居然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这么不好搞!

    “我要窝丝糖~”小孩子头脑简单,哭了这许久也确实有些饿了,听到她说吃的,立刻想起刚才舒沫给他的窝丝糖。

    舒沫微笑,仍将那条帕子盖在手背上,柔声哄道:“吹口气~”

    玳哥儿噘起红红的嘴唇,吹了一下。

    “注意,~”舒沫神色娇憨,神秘兮兮地道:“姐姐要变了哦~”

    她把丝帕一抽,掌心里赦然躺着一块金黄酥脆的窝丝糖。

    “好棒!”玳哥儿欢呼一声,摸过糖就吃。

    舒沫不禁微微抬起下巴,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轻轻地笑了起来。

    五月的阳光已经**,即使隔着树影筛落下来,也很刺目。

    舒沫的眼睛眯得几乎只剩一条细缝,那浮在脸上的发自内心的欢悦而带着点诡计得逞的小奸诈的笑容,就显得越发的娇甜,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几乎与此同时,从假山后猛地冲出一个身影,激动地吼:“你这妖女,搞什么鬼!”

    他小老虎似地冲出来,舒沫不禁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不禁松了口气。

    “珏哥儿来了~”把玳哥儿往他身前轻轻一推,就要走人:“这可好了,玳哥儿交给你。”

    “不许走!”珏哥儿拦着她,从她手里抢走丝帕,左瞧右看,发现连半点裂痕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他在假山后瞧得清清楚楚的,手帕撕碎时发出的声音也听得真真的,明明是撕烂了的,怎么又好了呢?

    “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舒沫笑着解释。

    “不行!”珏哥儿蛮横地否认,一双手就要往她身上探:“定是你身上藏了东西,让我搜一搜!”

    舒沫有些吃惊,却并不慌乱,轻轻伸手隔开他:“这可不行~”

    “珏哥儿,不得无礼~”清润的男音,不高不低,却自有一股令人摄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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