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猛的推开房门,就见孟之文手拿一只竹片,一边怒吼,一边挥舞着竹片打在跪在地上的孟皓宇身上。(百度搜索)
这会儿是夏日,孟皓宇穿的衣服很薄,那竹片打在身上每一下都生疼的要命,简直就是片片到肉,可皓宇偏咬着牙,一声都不哼,倔的要死。
月婵就见皓宇那一身月白长衫已经染了血色,想必是身上好些地方都有了伤口,以至于鲜血把衣服都染红了。
看到皓宇这个样子,月婵心里一紧,扑通一声跪在皓宇面前生生替她挨了好几竹片子,咬着牙忍了,举起双手一把抓住竹片,大声道:“父亲,哥哥年纪还小,就是有什么错处,还望父亲饶过他……”
孟之文低头,看到月婵跪着,刚才挨了两下打,她身上穿的淡蓝色轻绸纱衫也有些污了,可见的刚才那几竹片打的很是不轻,再看月婵苍白着小脸,眼中泪水打转,却硬是不掉下来,也有些心软了。
他恨恨的把竹片收了回来,一指皓宇:“你问问你哥哥都干了什么事情,我送他去学馆读书的,不是让他看那些艳……”
才要说艳书,孟之文惊觉月婵一个女孩子,听了这话怕是不合适,就住了口,气的深呼吸几下,伸手就要去推月婵:“月婵,你走开,今天我还真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孽子,不然他出门丢的还是我孟家的人。”
月婵刚听孟之文那一番话,越听越是心惊,心里明白了,怕是刘梅在给她安赃的同时,也给皓宇栽了赃,正巧孟之文今天回来的早,就过来看看皓宇,瞧瞧他的学习进度,不料却看到那样的书本,孟之文对皓宇要求很严格,看到这种书,怎么会不生气呢,一时间气怒攻心,这才狠命的要打皓宇。
一时间,月婵对刘梅恨的咬牙切齿,前世的事情就不说了,今生自从她重新活过来之后,刘梅几次三番的不饶她,月婵看看皓宇衣服上的血迹,心中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她以后再不能心软,再不能得过且过,一定要好好的和刘梅算上一笔帐,一定要保护好哥哥,再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父亲……”月婵膝行到孟之文跟前,抱住他的腿哭了起来:“父亲容禀,哥哥是咱们孟家唯一的男丁,打坏了他,将来哪个支撑门户,哪个给父亲养老?还求父亲念在哥哥初犯的份上饶了他,哥哥以后必不会再看这种书了。”
她这里才苦苦哀求,却听门外刘梅的声音传来:“老爷,老爷,您手下留情,饶了皓宇,可怜我那姐姐去的早,留下这么一个命根子,他有什么对的不对的,您可要念在死去姐姐的份上不要多加为难啊。(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说着话,刘梅迈步进来,一进门看到皓宇那个样子,一把把皓宇抱住,哭道:“皓宇你没事,老爷也是气极了这才打你的,你赶紧和老爷赔个礼,就说以后再不会犯错了,赶紧的。”
刘梅连哭带劝,唱念作打行的俱全,皓宇本来身上有伤,被她这么一搂,又这么一哭,那伤口疼的火烧火燎的,差点没有撑不下去就这么昏过去,皓宇咬了咬牙,硬是抬头,一双大眼睛很是坚定的看着孟之文:“父亲,我没有看那种书,我也没有买过,我不知道那书怎么到了我屋里。”
皓宇不说话还不要紧,他这么一说,孟之文本来已经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气的拿了竹片子大吼道:“你没有看过,这书都是从你屋子里拿出来的,你还说没有,不是你买的还能有谁,难道说还是我给你载了赃不成,你个混帐东西,做错事情不要紧,还不敢承认,想把事情推到别人头上吗?”。
说着话,孟之文又举起竹片就要打皓宇。
“父亲……”
“老爷……”
月婵和刘梅同时惊呼,都要去夺那竹片子。
“老爷……”就这时候,一声尖利的惊叫声传来,月婵回头一看,就见珍珠奔了进来,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饶了少爷,这可是老太太的命尖子,您别的不看,就看老太太也不能打坏了他啊,这会儿天气这样,老太太又上了年纪,要真是因为心疼少爷而有个什么,咱们哪里担得起。”
说着话,珍珠一把拉住月婵,硬是抬头看着孟之文:“您瞧瞧大小姐哭的这样,您就不心疼吗,打坏了少爷,最心疼的还是老爷啊……”
“你,你们……”
孟之文瞧着跪在地上哭哭哀求的月婵还有刘梅和珍珠,再看看皓宇衣服上的血迹,还有那不服气的样子,竟有些哀伤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右手无力的放下,月婵一瞧,赶紧轻轻把竹片夺了过来藏在自己身后,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孟之文见这么多人紧张皓宇,再加上皓宇是他的长子,他也是心疼的,就摆了摆手:“今天的事情不计较了,皓宇你记着,再要让我发现你读这些不正经的书,我就先结果了你。”
皓宇不说话,只低着头看着自己双手,孟之文看他这样子,长叹一声,再看看跪在地上的珍珠,伸手把她扶了起来:“你去看看老太太,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老太太知道。”
珍珠应了一声,笑道:“我心里明白,老爷,我扶您出去!”
看珍珠这样大献殷勤的样子,刘梅心紧了紧,一双眼睛里满是狠毒和怨恨。
“好!”孟之文应了一声,拉了珍珠就要出门,谁知道,才走了没几步路,珍珠身子晃了两晃,就这么眼睁睁的摔倒在地上。
一下子,众人也顾不上看孟皓宇了,全都惊叫着跑过来看珍珠。
孟之文对珍珠还是很满意喜爱的,见她晕倒,也着起急来,大叫着:“赶紧找大夫去!”又叫过几个力气很大的婆子,让这几个人把珍珠抬回房里。
一通的忙乱,珍珠回房的时候,刘梅也跟着走了,看起来真是一副紧张到极点的样子,就是月婵看了她那个样子,都说不出什么来,人家完全的姐妹情深啊。
等着人都走光了,月婵这才着紧的去看皓宇,让他坐到床上,把外边的衣服脱掉,再让翰墨拿了治外伤的药。
等月婵调好了药看时,就见皓宇赤着上身背着她坐在床沿上,背上横七竖八好些青青紫紫的伤痕,有些伤痕是红肿了起来,更有些往外渗着血丝。
皓宇和月婵长的相像,本来皮肤就白,这样的伤痕落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吓人。
月婵瞧了,又是一阵伤心,咬着牙硬是替他上了药,等皓宇疼的叫出声时,月婵才没好气的说道:“现在知道嚷疼了,刚才父亲打你时,你要是叫上两声,再说几句求饶的话,想必他也不会打的那样重,唉,真不知道你这倔脾气是跟哪个学的?”
皓宇接过翰墨递过来的干净衣服穿了,回头对月婵笑笑:“你也不必紧张我,我这伤瞧着厉害,其实是不疼的,不过刚才为了吓你才叫了两声。”
月婵无奈叹气,这样的伤势哪里有不疼的理儿,她知道皓宇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这样说的,沉默了一会儿,月婵使个眼色让翰墨出去,拉了皓宇小声道:“哥哥,不但你的房里有那样的书,就是我的房里也是有的……”
一句话,差点没把皓宇的魂都吓没了,他一把抓住月婵的手:“那你还不赶紧的处理掉,你也想……我一个男子没什么,你一个女孩子真要让人看到了,你还要不要脸面了,还活不活。”
月婵看皓宇这样的惊怕,心里暖乎乎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今天一回来就发现了,早就让人烧了,只我想着,你我屋里都有这东西,这又肯定不是我们自己买的,怕是有人要陷害我们的,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能往我们屋里放东西,这怕是家贼了,哥哥还是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你屋里出了内贼。”
一番话讲出来,皓宇深以为然,他是清高的有些迂了,可不代表脑子笨或是傻子,大多数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这件事情越想越是蹊跷,皓宇也跟着心惊胆战起来,好好的一个家,弄出这么一回子事情,让他不能安心啊。
月婵看皓宇开始怀疑起来,心里有些安定了,才要再说些话,却听得外边传来环儿的声音:“小姐……”
“进来!”月婵应了一声,没一会儿就见环儿打帘子进来,看到月婵的时候笑了笑,过去给皓宇行了礼才道:“小姐,我刚从辛姨娘那里得了消息,她是有喜了,听大夫说已经三个多月了,您是不知道,老爷和老太太这会儿也得了信,正高兴着呢。”
有喜了?月婵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百般滋味齐聚心头,怎么会呢?前世的时候,孟家也就他们兄妹四个,怎么会又多出一个来呢?
可是,月婵又一想,前世的时候可没有辛珍珠这个姨娘的,再加上前世的时候刘梅是正正经经娶回来的继室,那么事情有些改变也是说得过去的。
想通了,月婵就往深层次里去想,辛珍珠有喜,而且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代表什么?
代表她和刘梅的龙争虎斗就要开始了,还有说明辛珍珠这个人是个精明人物,怀孕三个多月都能一直瞒住,这眼瞧着瞒不住了,才趁着皓宇挨打求情的当暴露出来。
这次,刘梅和月婵的争斗,最终得利的可是辛珍珠啊,她一番苦求,不但能够得到月婵兄妹的好感,更能中了老太太的意,也让老爷认为她心地善良,再加上这会儿露出怀孕一事来,她就等于拿了好几张护身符呢。
这个辛珍珠,也是个厉害人物啊!月婵再一次感慨,这深宅后院之中真是藏龙卧虎,哪个女人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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