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秋季,虽秋高气爽,天蓝云淡,但温度确实比南边低许多。(百度搜索)这几天,苏婉儿从南中国的深宁一直到京城,马不停蹄的,倒算是一直在路上。她觉得晕乎乎的,耳朵也因飞机的轰鸣而有些疼痛,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陈昭华极少言语,很多时候就站在她身边,思考自己的事情。
来机场接机的是陈家二少陈云华。陈云华虽然是陈家老二,但比陈昭华只大了两岁,看起来也比陈昭华年轻。陈云华也是典型的国字脸,但显然比陈昭华容光焕发。开了一辆银色奔驰过来,看到陈昭华,哈哈一笑,说:“老四,你这眉头深锁,脸色憔悴的,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了。”
陈昭华白他一眼,说:“你也不看看场合。敏华妹妹在这里,也说这些有的没的。”
陈云华这才笑嘻嘻地伸出手来,说:“四妹,我是二哥。”
苏婉儿对她一笑,说:“二哥好。”
“四妹不会介意二哥说啥的哈。”陈云华哈哈笑,白色的衬衫凌乱,领口两颗扣子不系,有一种不羁的凌乱魅惑。不过,这人的西装倒是熨烫得平整。
苏婉儿轻轻笑,没有说话。陈昭华脸色却不太好,语气也不太好,一边拉开车门,让苏婉儿上车,一边对陈云华说:“敏华还小,她比不得你那些莺莺燕燕的。”
“我知道她是流落在外的四妹。”陈云华说,也并不见生气,反而是从镜子里与苏婉儿对视一眼,一脸的笑。他像是在对苏婉儿说话,又像是在对陈昭华说:“敏华不久就要独当一面,总是要长大的。(请记住我)我说的话,也不是多过分的,权当给她练习一下。老四,你太较真了,太严肃了,似乎也太紧张。”
陈昭华坐在陈云华身边,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苏婉儿头有些疼,似乎有些低烧。她靠在椅子上。
“累了就休息一下。到了住处,我叫你。都是自家人,不必太紧张。”陈昭华忽然转过身来说。这突如其来的说话把苏婉儿吓了一跳。她抬眉看他,他眼眸亮亮的,只是那张脸到底是严肃而憔悴。
“好。”她回答。陈昭华这才转过身去,继续正襟危坐。
苏婉儿瞧了瞧他,头实在是疼,于是闭上眼,靠在椅子上。想要睡去,可是头太疼,反而睡不着,有些迷迷糊糊的昏沉。
车里很安静。忽然,陈云华问:“话说许二那种脾气都订婚了。你比他正常太多了,你怎么就这么几年都单身?上次,叶家老三还八卦你袖子是不是断了。”
“可遇不可求。叶三什么时候也学会碎嘴了。”陈昭华回答,语气不咸不淡的。苏婉儿想起以前自己也打趣过陈昭华,在电话里逼问:“四哥啊,你袖子断了哇。还不给找个四嫂。”他就义正言辞地说:“小小女娃不学好,学那些满脑子硫酸的腐。你四哥我正常得很。要不——”
然后,苏婉儿不说话,陈昭华也不说下去。彼此沉默片刻后,陈昭华就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如此三次,苏婉儿再也不说陈昭华袖子断了。今天一听,这世上居然有跟自己持相同意见的人,还真怀疑他袖子断了。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啊。
苏婉儿即便经历很多,但还很年轻,八卦因子是生机勃勃的,一遇到合适的土壤就蓬勃生长。所以,这一刻,她因这话清醒了大半,只是闭目听两人的对话。
“你得了,是让你找个女人平衡一下生理,谁让你玩什么爱情了。还有,你几岁了?还相信爱情的存在?”陈云华说,颇为痛心疾首,那语气似乎恨不得将陈昭华暴打一顿,以正他的三观。
“三哥和三嫂不就是么?”陈昭华的语气还是平静,即便是反问句,也没见加强多少语气。
“得了,老三两口子,那得是万里挑一的。喏,若说那福分啊,叶三跟许二倒算是了。你是不在京城,没见着许二那得瑟样,第一次带那丫头来海边别墅,装逼又得瑟。害得我都想暴打他了。不过,那丫头倒真是绝版的,思维敏捷,一点都不像是小门小户出身的。”陈云华啧啧地说。
“听说原本也不是小门小户,算是没落世家了。”陈昭华说。
“咦?你也关心这个了?”陈云华语气夸张,十分惊讶。
“年前,那女孩子去上海出差,许二当时在上海执行任务,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随便说了几句。”陈昭华的语气一如既往。
“原来如此。不过,大约只有那女子才能受得了许二那性格。”陈云华啧啧地说。
“呵呵,各花入各眼。遇见了,就是对的了。”陈昭华回答。苏婉儿总觉的他语气落寞,暗自猜想他大约应该有一段难过的过去。
“得了,哥哥我也不阻止你,你继续你的苦行僧生活,等待良缘啊。”陈云华回答。车已经拐下高速,入了繁华地段。
陈昭华也没反驳,而是想了想,压低声音说:“我想带敏华认识一下许二的那位,以及叶三的那位。”
“你什么想法?”陈云华也压低声音。
苏婉儿听得这种低声的对话,大约是以为她睡着了,不想她听到。所以,原本想动一动的她,竟然一动不动,等他们说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陈昭华小声说:“一入叶家,无论她的丈夫是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叶三家的那位,上次在婚礼上,我见过。敏华能与她成为朋友,那么,在叶家会好得多。许二的那位,那些事,也听圈内人说起过,是个勇敢聪明的。以后,敏华或者也会遇见很多的问题。”
“得了,朋友这事看缘分。你别去刻意。何况,这几年你都看着敏华,我们家就你跟她接触多,她像个省油的么?”陈云华低声说,语气越发小声。
“她只是聪明,对人略有防备而已。她是更需要人保护的家伙。”陈昭华说,语气很淡很淡,声音也很小。
苏婉儿听到这话。不知怎的,鼻子陡然一酸,竟然有泪要夺眶而出。她强行压住这种失态,假装梦中咳嗽,略略翻了身,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椅背上睡觉。而陈家兄弟则一言不发,一路上极其安静。只有苏婉儿不断地在想叶家到底是怎样的龙潭虎穴,能让一向持重的陈昭华都如此担心。看来自己真是前途堪忧啊,难道自己将来的丈夫是恶狼级别的,自己要与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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