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三个人也够倒霉的,怎么就惹到那群人了呢?”
“这个胖子是出了名的好色,只要他看上的漂亮闺女,有不遭殃的吗?”
“是啊,只能怪那两个女孩子长的太漂亮了。”
远远的,坐在其它座位上吃饭的客人们轻声议论着,声音压的很低,边议论着,边偷眼向秦羽飞的方向看去,眼神中有同情,有恐惧,有不得已,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忙说句话。
而秦羽飞,眼看那几人一窝蜂地拥上来,那个胖子更是抢在了第一个,伸手就去抓宋安琪的胳膊,目光更是贼溜溜地向宋安琪的身上瞄去,他眉头一挑,霍然站了起来。
“慢着!”
胖子那满是油渍的肥手停在了半空,手腕儿更是被秦羽飞抓的生疼,而秦羽飞语气之冷,如刀子一般,正靠近其它五人都是身形一顿,傻楞楞地看向秦羽飞。
“怎么?想认错?想把我钱包交出来了?”胖子被那冰冷的语气吓的一哆嗦,转过神儿来后马上意识到对方只这么一个男生,胆气再次壮了上来,气势也为之一震,坏笑地打量着秦羽飞,心道,这小子不是疯了吧?想在美女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其它五人也都是嘻皮笑脸地向秦羽飞靠拢过来。
发现有热闹看,路上的行人有的放缓了步子,边走边向这边儿偷眼看着,有的干脆远远地停下,一时间,小小的路边摊儿周围聚集了上百号人。
“怎么回事?”
“自己看,不认识大胖吗?”
“晕,不忍看了,走人。”
人群中,不忍看的毕竟是少数,而人越多,能吸引来的人也就越多了,就像滚雪球一样,路边摊儿正对着的马路上停下的车竟渐渐地将整个路段赌得水泄不通。
此时秦羽飞眯眼盯着那胖子,嘴角儿翘起一丝弧度,像是在笑,却令人看后遍体生寒,这时他将胖子的手向旁边一甩,忽然背起了手,似笑非笑地道:“你的钱包儿丢没丢,我不知道,可你丢了另一样东西。”
“丢什么?”胖子愕然,不由自主地伸手在自己的兜儿里掏着。
“丢份!”秦羽飞话刚说完,背在身后的右手闪电般伸出,食指和拇指并拢,指尖隐约中一点寒光向胖子胸前的一点刺去。
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手段惊的脸色一变,可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只觉胸胁间的一点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只略疼一下儿后,便再无任何异样的感觉,此时秦羽飞已收回了手,再次背于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胖子被吓了一跳后,脸色转瞬间变了几变,刚要破口大骂,忽然那胸胁间的一点上,猛地传来一股麻痒挠心的不适感,刚到嘴边儿的话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你做了什么?”胖子的声音颤抖着,此时那种麻痒挠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瞬间已袭遍全身,渗透在每一条神经,每一个毛孔里,有生以来,还没有哪种痒,哪种痛,哪种难耐,及其一分。
看到胖子浑身发颤,痛苦不堪的样子,那五个他的小弟都不安地停住脚步,看向秦羽飞的目光中充满了惊骇。
这是怎么了?
是什么让老大这么痛苦?
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与这五人的惊骇不同,宋安琪和祝雨涵倒是把提起来的心稍稍地放下了大半。
宋安琪平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刚才她真的担心了,可是没等她站起来,表哥就闪电般的出手,那一点寒光应该是针吧,难道表哥刺的是某处穴位?嗯,应该是从那书中学来的吧,意识到这一点后,宋安琪看向秦羽飞的目光中含上了一丝异样,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天才表哥,对,天才表哥。
祝雨涵却是双眼放光,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虽然她不知道表哥刚才做了什么,但有表哥在,她就不会害怕,她不知道这是女生对男生的依赖感和安全感,只知道表哥从没令她失望过,甚至在某些时刻,比如现在,总能带给她惊奇。
“啊!”
胖子忽然惨叫一声,一跟头栽在了地上,也不管周围的桌椅板凳,疯狂地打着滚儿,将周围的桌椅碰的东倒西歪,洒下的各种肉串调料,小菜酒水,更是淋了他满身满脸,看上去和街头路边的疯子已不相上下,甚至尤为过之了。
“你做了什么?”那五人中的一人,壮了壮胆子,冲着秦羽飞怒吼一声,可是这句怒吼怎么听怎么不对滋味,与其说是吼出的,还不如说是挤出的,短短五个字,变了五种语调,一颤一颤的令人听了禁不住想笑。
“不想他死,就扶好他,别让他自杀。”秦羽飞淡淡地说完后,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拣起一串烧烤刚想往嘴里送,又不禁回过头去补充道:“把他拽远点儿,别影响我吃饭。”
那五个人听后,都乖乖地调转身形,七手八脚地将胖子抬到了远处人行道的空地上,他们不得不承认,如果不照看好胖子,说不准,被折磨的状若疯狗的胖子真可能自杀。见秦羽飞没注意自己,一人悄悄地掏出了胖子的手机,在他的手机里查找一会儿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等秦羽飞三人吃饱喝足,结完帐的时候,胖子已经滚了将近二十分钟了,这时他虽然还在滚着,还在口中嘶吼着让人听不懂的疯话,可是频率明显慢了下来,整身衣服更是湿漉漉地粘在身上,不时地喘着粗气。
宋安琪看在眼里,有些担心,轻声问道:“会不会出事?”
“不会,难受最多半小时,就会把人的体力熬干,晕睡过去,醒来就好了。”秦羽飞并没有去多看那胖子一眼,这是他应得的惩罚,千不该万不该,他去打宋安琪和祝雨涵两个女孩子的主意,甚至秦羽飞觉得这样对他都是轻的,嗯,以后再对付这样的人,该考虑考虑那个穴,想到此,他的嘴角儿微微挑起,脸上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笑。
秦羽飞转过身,正要去开车,转瞬间,脸上的笑意却变得冷了下来,虽然那嘴角儿的弧度仍在,甚至看不出丝毫的变化,却给人一种截然相反的感觉。随着冷笑,他的目光也如刀子般冷如寒冰,直直地落在了一辆急驶而至的别克商务车上。
那别克商务车风驰电掣般开过来,在离胖子不远处来了个急刹车,还没等车停好,车门一开,就从车上窜出了一群手持钢管儿的汉子。那群汉子里为首的一个大汉格外彪悍,他手提着钢管儿,气势汹汹地直奔胖子而去,离胖子越近,他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胖子是他的小舅子,虽然他和自己的老婆关系并不好,甚至有时他几个月都不回一次家,对这个小舅子也是说骂就骂,可那毕竟是他的小舅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吧?脸面,对于道儿上混的人极为重要,今天他小舅子被人整成这样,这不是打他脸呢吗?
“谁干的?”那彪悍汉子瓮声瓮气的一声大吼,吓得胖子的五个小弟一哆嗦。
“彪哥好。”
那五个小子齐齐地向那彪悍汉子躬身施礼,在此人面前,他们连大气儿都不敢喘,面前的可不是别人,那可是北天市最大的帮派兴东会中都数得上的人物!这与他们这些小混混相比,那真是天上地下。
“谁干的!”那彪悍汉子眼珠儿一瞪,手指着那五个小子的鼻子,肺都快气炸了,这群小子怎么这么熊呢?地上就自己小舅子一个躺着哼哼,他的这群小弟倒是一个带彩的没有,有这样的吗?他随手甩给最近处一个小子一记响亮的耳光,再次怒啊道,“我问你们,是谁干的!”
那五个小子吓的一哆嗦,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抬起颤抖的手指向了秦羽飞,当手指的方向停顿在秦羽飞的方位时,他们眼神中对彪悍汉子的敬畏马上变成了对秦羽飞的嚣张和兴祸乐祸。
随着那五个小子的指认,围观的人们都是一激灵,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看来,这三个人在劫难逃啊!在他们的心中有同情,有无耐,有担心,有激愤,却没有一丝勇气敢出声说些什么,哪怕极小的声,也不敢。
此时那彪悍汉子一楞,没想到对头没跑,还敢在这儿等着,难道有什么来头?
他转身向五人所指之处看去,当秦羽飞进入他的视线后,他一个激灵,就像是一盆凉水泼下来般,将他泼了个透心儿凉。
怎么是他?
他忘不了,当初许小东找到他,送他一个学生妹,求他去对付这个秦羽飞时,他信心满满,以为会是手到擒来。他忘不了,自己在眼前这个名叫秦羽飞的年轻人手下,只一招,就差点被摔了个生活不能自理,他手下的几个兄弟更是伤的伤,晕的晕。他更忘不了,之后自己被夏家大小姐找上门来,批头盖脸就是一顿耳光,边扇边骂,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对我多重要吗?你敢去对付他?你不想混了是不?
这几个蠢蛋,怎么会得罪了这位?
“啪啪!”两击响亮的耳光。
彪哥可不想真落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下场,他果断给了身边一个家伙两个大嘴巴,然后伸手指了下秦羽飞,冷冷地扫视了下那几个混子,道:“打你?飞哥他光明磊落、胸怀宽广、忠厚善良、拾金不昧,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为寡妇劈材担水,父亲好儿子,人民好兄弟。呵呵,我就笑了,就飞哥这样的人品,他会打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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