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软老太爷前面之话,徐校尉面色顿时阴沉,可听到后面,却变成了不服气与不信:“区区五千石粮草,软老太爷不愿相借也不用说出如此荒诞之语。们的网址)天下英雄我听闻不少,可却从来没听说过有卓逸夫这一号人。”
软老太爷摇了摇头:“此人以前默默无闻却是一鸣惊人,徐校尉千万莫要小瞧此人,否则后悔莫及,张邈太守就是前车之鉴。”
徐校尉依旧一脸不屑,可听软老太爷说的玄乎,不免有些好奇:“此话何解?”
软老太爷惨然一笑:“若不是此人,我阮氏一族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前些时日曹操突然逃至陈留,而且身边便跟随着此人……”
软老太爷将陈留失陷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连智谋无双的程昱都被此人算计,可以说,曹贼之所以能拿下陈留完全是此人一手策划,更是在当日鸿门宴之时,一手剑术惊震全场,让所有人不敢妄动,这才保下了曹贼一命。”
软老太爷抬头看了眼徐校尉:“统帅大人被伏击,徐校尉被调虎离山想必也是出自此人之手,这种奸诈如狐之人又岂会想不到徐校尉想要带领骑兵半路截杀,而且野坡粮草充足,旁有溪水,耗上三五个月都不成问题,一旦陈留得知消息,曹贼定然要派兵增援,到时徐校尉将彻底陷入困境之中。”
徐校尉听了这些话依旧半信半疑,心中更加不服气卓逸夫,区区草根之人岂配有这种才智,只有我这种世家之后才能具备,对方所作所为定然是凭借运气,碰巧而已,我定要亲自会会这鄙夫,将其狠狠践踏在脚下。
徐校尉不耐烦的摆摆手:“不必多言,这粮草你是借还是不借?”
软老太爷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气,若不是看在城外有两千大军虎视眈眈,自己又想前往济阴避难,早将这粗莽之人拿下,这种态度,比从自家取粮都得理,好,既然你想寻死,老夫何苦做恶人。
想到这里,软老太爷一挥手:“来人,立即从粮库中抽取一万石粮草。”随即看了看徐校尉:“这一万石粮草便算是资助徐校尉,祝徐校尉斩下卓逸夫之头为我儿报仇,若是成功来日老夫定当另有后谢。()”
徐校尉哈哈大笑:“好,爽快!软老太爷就等着本校尉凯旋而归,什么卓逸夫,本校为斩其头颅如探囊取物,翻手之间便能拿来。”
正在这时,一名小校跑来:“禀报大人,探马发现,野坡有五百兵马运送十几车货物出行,看其所行方向正是陈留。”
徐校尉听罢拳头握的啪啪直响:“哼哼!什么智谋如鬼,还不是乖乖出了野坡营寨。”说着挑衅似的看了眼软老太爷:“不出我所料,那卓逸夫果然出城了,软老太爷就等着我的捷报!”说完大步离去。
看着徐校尉意气风发离去,软老太爷摇摇头,立即将管家找来:“立即收拾金银细软,带上家眷我等离开长垣,至于粮草等物,带上少许便可,省的拖累我等速度。两个时辰后出发。”
其实软老太爷心中早已有了打算,下定决心要离开陈留,那些带不走的粮草与其扔在这里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徐校尉,万一真有奇迹发生还能换个人情,不过软老太爷心中知道,这种奇迹根本不可能发生。软老太爷吃过的米比徐校尉走过的路还更多,虽然短暂接触,可心中已经断定,以徐校尉的心性想要战胜卓逸夫根本不可能,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听了软老太爷的话,管家不由有些愕然:“老爷,为何走的如此匆忙?”
软老太爷捋了捋胡子,目光中露出老奸巨猾之色:“趁着徐校尉吸引住曹贼等人的目光,我等若不趁此机会离开,恐怕永远都走不了了。”
徐校尉出城后,命令一千步兵护送粮草,自己率领一千骑兵向野坡进发,马蹄呼啸风卷残云,三十里的路程只用了半个时辰便以临近野坡。
正在这时,前面迎来一匹探马,见到徐校尉等人立即下马跪拜:“报……敌军…敌军出营行走了五里后便返回野坡。”说着话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
听到这句话,徐校尉气的七窍生烟,脸色几乎扭曲,立即驾马上前,将那探报一刀劈死:“混蛋!混蛋!竟敢戏耍与我,本校为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这个“你”当然不是指那倒霉的探报,而是野坡的统帅卓逸夫,徐校尉兴师动众一路快马加鞭,不但战马累得够呛,就算是军士也被颠的够呛,可到头来居然被对方戏耍一番,再加上昨日被人算计,统帅有枉死小山谷,这一桩桩冤死人不偿命的事所积聚下来的怒气何等巨大,好不容易就要发泄而出却又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差点让徐校尉喘不上气,这才杀了探报泄愤。
卓逸夫站在野坡的瞭望塔上,看着西南方向那条烟尘滚滚的巨龙,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原来如此,徐校尉等人原来一直躲藏在西南方向,那五大士族中好像只有阮氏所居的长垣县城符合这种位置,很好!”
以卓逸夫的眼力,站在瞭望塔上,能够清晰看到远处那一队骑兵,之所以让魏延带人出城五里然后快速返回,不只是为了激怒徐校尉,更加是为从后面绕行而出的管亥等人打掩护,吸引徐校尉等人的目光。
这一招说实话很凶险,一旦时间估算错误,很可能被徐校尉的骑兵堵截,到时便白白损失五百军士,不过卓逸夫可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早在出行之时就算计好时间,将徐校尉等人的埋伏距离推算到二十里,敌军发现有人出营,然后回禀,接着收整军队再赶过来,这期间足够魏延带人返回。
甚至卓逸夫还做好了徐校尉率领两千兵马直接攻打野坡的准备,不过如此一来,对方的骑兵则完全失去优势,外围的拒马桩与陷马坑足以阻挡骑兵冲击。
而且攻下野坡后,卓逸夫得到了许多弓弩箭矢,一*箭雨下去,徐校尉仅有的人数优势也彻底丧失,最后只能被卓逸夫彻底灭掉。
一些人做过统计,一攻一守,需要十倍兵力才能攻下,可就算如此也要损失不少,而野坡虽是临时建起的营寨,可也不是区区两倍人马能够攻取。
当然,这一统计只是相对而言,主帅不同军士的意志不同还有器械等物都会使战局发生浮动,攻守人数不能一概而言,总之,徐校尉想要率领两千人攻下野坡基本不可能,且徐校尉虽然冲动,却也没傻到这种地步。
卓逸夫从瞭望塔上下来后,独自一人来到中军大营,脑海中不断算计:“济阴军陈兵在长垣县城,距离此处差不多三十里,我军从野坡赶往陈留,济阴军若是在陈留与野坡的中途劫杀,距离最多能节省十里,全速冲击下来仅需半个时辰,再加上探马回报所需时间大约在一个半小时左右,如此看来,我军必须在一个半小时内赶往目的地,可正常算下来,步兵行进则需要三个小时。”
卓逸夫摇摇头:“就算减少辎重,最多能节省半个小时的行程,不论怎么算都要被徐校尉的骑兵截住,必须要像个办法拖延时间。”
“将魏延找来!”卓逸夫回身吩咐亲卫。
不打一会儿,魏延到来:“不知大人有何事吩咐属下?”
“派个人到瞭望塔上观望,等济阴军撤离后,文长你领兵再次出城,行进距离还是五里,然后立即返回,如此反复两次,另外让人收拾行装,该装车的装车,让民夫杂役驱赶马车,两次佯装出营后就是我等离开野坡之时。”卓逸夫面带微笑,眼中不时闪过智慧的光芒,所说之话也让人不解其意。
魏延点点头:“属下明白!”说罢就要出去。
“等等。”卓逸夫挥手叫住魏延:“出营时第一次走五里,随后两次你视情况而定,既不能让对方看出我等佯装出营的破绽也不能行进距离过远而被截住。而且要把握好时间,决不能让济阴的军马有休整的时间。”
魏延领命:“遵命,不过若是对方直接驻扎在野坡附近当如何?”
“无妨,若济阴军真驻守在这里,先前的计划便取消,大不了等待陈留支援,不过我想徐校尉不会如此作为,骑兵善于野战需要冲击的距离,如果驻扎之地离敌营太近,很容易受到偷袭不说,更加没有冲击的距离,如此一来便丧失了所有优势。更何况济阴军乃是孤军,人数不是很多,夜间在野外扎营随时会受到偷袭,据我估计,徐校尉定然会下令返回长垣县城,依城池之利安心休养。”卓逸夫一语点中要害,徐校尉绝不敢冒险扎兵野坡附近。
魏延不禁点头:“大人所说有理,属下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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