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塞斯这样的人,好像生来就是为了让他人仰慕一般而存在的。其实不止他,在那个世界中,每一位被神明选中的光明骑士长都是天之骄子。他们站在大陆的最高点俯瞰众生。只是在历代光明骑士长中,莱塞斯的个性又是其中最为出类拔萃的。
可是就算是到了他这种程度的强人,也不是说就能真的万物尽在我手中——即使他有这样的自信。
当年,他就栽了个天大的跟头,这一次,注定他还要再栽一个跟头,并且是同一人的手里,即便对方早就死去,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阴魂不散。
所以老天是公平,饶是像莱塞斯这种上限和下限都没的人,也是会有能克他的人。
莫洛。
没有卡诺恩一般强制性‘记住’能力的莱塞斯在所有自以为完美的计划中,漏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莫洛在很久很久久到数不清地年岁以前,给卡诺恩的灵魂下过一个非常深的暗示。
卡诺恩能够和莫洛同归于尽,可是他永远都不会有莫洛那般了解莱塞斯——一如莱塞斯足够了解卡诺恩,他的思考方向乃至应对方式。相同的,莫洛也是,所以他做了一些足以让莱塞斯头疼的手脚。虽说如此,其实所谓暗示,只要那‘Trigger’(开关)不打开,没有对应上指令。暗示就永远是暗示罢了,深埋在卡诺恩灵魂深处不知名的地方。
可是莱塞斯打开了……这个潘多拉的盒子。
冥冥之中,好似那个总是似笑非笑看上去纯良得不像是个魔族的青年,再度露出了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但这个时候的莱塞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他对卡诺恩下的暗示,不过是模糊了一些对于性格会止步不前的记忆,他以为卡诺恩慢慢又变成了他所熟悉一般的、光明骑士长性子的言行举止,是他的成功。
等到后来他意识到卡诺恩的改变意味的是什么的时候,已经太迟。
也许这大概就是报应了。很久以后,莱塞斯这样苦笑着想。不过这是后话。
宇智波佐助在失踪了3个月病了3个月然后报备了大蛇丸又不知行踪了1个月后,等到大蛇丸再见到人,总算是看到了恢复了神气样子的得意弟子。
“再不回来,我就要考虑跑一次晓,去见一下宇智波鼬了。”大蛇丸见佐助横竖总算是无事了,总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下佐助那容器中的眼睛,“还要将这个交给对方。”
大蛇丸话中的威胁意味满满,但听在佐助的耳中只是想笑。
黑发的少年此时的样子又好像回到了当年大言不惭地让大蛇丸背黑锅时候的意气风发,笑的眉眼弯弯,干净纯粹又带了些猫科动物一样的狡黠,“这算是学生不听话了于是班主任要找家长告黑状吗,大蛇丸?”
噗……
一边的兜发出了个可疑的叹词,在大蛇丸用不善的目光看他前正色完毕,眼观鼻鼻观心,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你就一张嘴贫的让人想撕。”大蛇丸暗自磨了磨牙,他可不认为木叶学校的那帮半吊子的老师能够和他这样的师长相提并论。不过这话说的违心,因为佐助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有着足以让人就算想因为他的话扑上去咬死他也要掂量着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实力。
“不说这个了。”佐助显然是有话要对大蛇丸说,见此,兜考虑了下,还是选择了退下。佐助没有叫住他,见他离开,他才看向大蛇丸,“宇智波鼬的时间不多了。”
大蛇丸挑了挑眉,没有太大的意外。
“那么你是打算给他换眼了?我很怀疑以他的性格,会不会乖乖听话。”‘脾气烂到了极点并且时常很莫名其妙的宇智波家宗家大少爷’依旧是大蛇丸对于宇智波鼬的印象。
对于宇智波佐助有这样让人不省心的兄长,大蛇丸表示很不满意。而且大概就算有了佐助这样称心的弟子,他还是会对这位大少爷持续地不满下去。
“这方面不用担心,他应该也会算着时间来找我了,到时候我自有算计。”佐助扣了扣桌面,大蛇丸若有所思地看了佐助一眼,他知道佐助与其实力成正比的,还有那很难让人企及的心机。只是他很少用而已。看来这一次,宇智波鼬注定要被自己的亲弟弟狠狠地算计上一把了。
即使是为了宇智波鼬好,可是算计这个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但我并不想节外生枝,手术的事情还是要麻烦你……此外,结束后我大概要回避一段时间。”
“你是不想让宇智波鼬知道你的眼睛在那之前就已经被挖出来了吗?”大蛇丸一点儿也没有避讳‘挖’这样在他人看来很是揭人伤疤的话。即使是佐助也不例外。好在他也不是特别在意,更何况大蛇丸本身就不是会顾忌这种措辞的人。因此他仅仅是很快地蹙了下眉。就继续了话题。
“差不多,不过不仅仅是他,这件事,还是别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比较好。”佐助轻描淡写,仿佛被挖了眼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换眼也就和换了张碟片似的。
大蛇丸冷冷地笑了声,却多了个心眼,没有接话。他有自己的考量,他看中佐助乐意护短那也是佐助,但他不是很想让宇智波鼬太好过。
不过,按照佐助这种凡事都事先计划的性格……
“这么说,你最近准备和晓接触一下?”
“差不多吧。”佐助不意外大蛇丸能够猜到,毕竟他对于自己的一些性格,也没有过分的遮掩,“木叶的人似乎也盯上了晓不是吗?”
“早就盯上了。”大蛇丸阴测测地哼了声,他不信到今天佐助都不知道宇智波鼬去晓是做什么的。事实上他对于佐助对木叶的毫无怨恨也很惊讶,于是他就真的问了。
佐助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是他自己做的选择。就算有什么不妥,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大蛇丸愣了愣,对于佐助这种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性子产生了很是微妙的感觉。
非常中意,也觉得似乎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来说很难做到这点,毕竟宇智波鼬不仅仅是宇智波家族除了佐助外的最后一人,又是佐助的亲哥哥。就算说是鼬先放弃了佐助,可是这种劝说,也多半是对当事人没用的。
因为人有情。
就算是大蛇丸自己,也不敢说若有一天,真的和猿飞老师对上,或者是自来也纲手对上,他会不会不自觉地留手那么1、2分——当然,若是情况需要,他自认还是能够下杀手的。不过过程恐怕和毫不相干的人要久上许多才是。
情谊这种东西,这是生而为人的无奈;也是生而为人的幸运。
总而言之,宇智波佐助就是一朵奇葩。
而这朵奇葩在大蛇丸继续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追寻忍术的奥义的时候,被另一位忍界的奇葩缠上了。
宇智波斑。
自从挑明了宇智波佐助就是宇智波泉奈这件事后,宇智波斑就成了蛇窝的常客。比起宇智波鼬,他的关心直接又直白,不同于宇智波鼬心力交瘁地想要木叶和佐助两全,斑大有谁和泉奈过不去就去灭了谁的说一不二。
问题是,这样的态度足以让佐助知道斑已经知晓了当年他尽力隐瞒的事实。不过数月前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想这种事。现在他精神状态已然恢复到最佳,见斑又很是无所事事地样子晃荡了过来,他就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是如何知道的?”
本来手舞足蹈地诉说着晓成员轶事来逗泉奈高兴的斑一下子顿住了动作,定格的样子多少有点滑稽。可是那陡然凝滞的气氛显然在说明此刻斑的心情并不轻松。
这些日子下意识地回避了过往伤痛事情的斑最终放下了手,永远也无法关闭的写轮眼深处是沉静的黑。
这才像一个活了较久的人的样子。
佐助分神地想。
“泉奈,你当年当真是想要把这件事的真相带进坟墓。”斑面无表情,语气不明。他的生命因为永恒的写轮眼而定格在青年鼎盛的时期,但声音到底变得更有些城府了。
“我不明白。不可能是柱间和扉间告诉你的。他们发过誓。”
回答佐助的是一声巨响。
黑发的少年轻飘飘的扫了眼被宇智波斑一怒之下扫在地上的瓷具,微微摇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你却是变了不少。”斑说。他是对的,在他的记忆中,泉奈严谨得更像一位兄长,可是如今的泉奈在强大的实力之上加诸的是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对付的算计。
唯一不变的是偶尔笑起来,嘴角挂着的几分讥讽。
“你是对的,不是柱间和扉间告诉我的,可是你真的以为,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吗?”他学着泉奈的样子,讽刺地笑着,可是他的声音中也带了几分的尖锐,比之对方的安静诉说,反而变得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们,都已经被我灭口了。”佐助虽说大部分时候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可是有些事,除了先下手为强杜绝后患外,也没有给予人太多的选择。在这种时候,佐助亦不会选择被动。
也许季沫会,可是卡诺恩不会。
这样想的佐助忽然就皱了下眉头,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什么。这个念头不过隐隐划过,佐助没能抓住。
他努力地回想着,他知道他那引以为傲的记忆必定会给他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
好像变模糊了……
佐助的神色微微一变。
怎么可能……
他的记忆……
从来不会褪色,在他想的时候都能够清晰回忆起来的记忆;即使是不愿意也会展现在他眼前的记忆力……
模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所以调戏你们留在下一章。
这是感谢叹息之雨的长评的双更。还债,淡定地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