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回不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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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回不去的家

    他的大手抚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渐渐的,干燥的掌心便泛了潮。激动之时他埋首在她颈窝处亲吻吮咬,恨不得将她撞成两半。不那么急着要的时候,他会将她翻来翻去地揉弄,折来折去地做着短时间地律动……

    安然大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掀了被子,热气一下子散开,她实实地打了个喷嚏。身子这么一顿,她立马感觉到了双腿间的湿热,开了台灯,发现屁股下的浅绿色小碎花的褥子已经被染红了一小块。

    “终于来了……”她把额头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喃喃道。

    这次的经期比正常情况下整整推迟了一个星期。头两天的时候她以为是因为刚来到中国水土不服,再加上她倒时差的几天休息时间混乱。而这几天来,她开始隐隐担心。

    南汐绝在这方面一向很注意,可那晚上实在做得太多,她到后来也弄不清楚到底还用没用套了。可是,她记得他在她体内爆发时带给她的滚烫和冲击。

    脸上零星地冒了好几颗小红痘痘,胸部的胀痛,酸软的双腿,沉甸甸的腹坠感在她的猜测中便有了别样的暗示意味。担惊受怕中,她发觉这几天,自己频繁地梦到他,那些场景旖旎火热,让她觉得空虚,甚至每一寸肌肤都是饥渴的,想要再次被他的手指抚触。

    安然去浴室里打了热水清洗好,换上干净的衣裤,把脏衣服抱回自己住的房间,灌了自己两大杯白开水便去床上裹紧了被子。

    她焦浮的一颗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却有说不出的失落和郁闷。刚才晾了汗,便一时半会地没有暖过来,双脚的温度一点点褪去,腹部的疼痛也越来越无法忽视。

    她双手捂着双脚,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只希望能赶快睡着,醒来后便过去了。迷糊中她仿佛看到自己在南汐绝的怀里滚来滚去地撒娇,嚷着疼,因为一点小事胡乱发着脾气。而他就是抱着她,尽量地让她手脚都热乎起来。其实她不是每次都疼,这几天的前后她都饥渴的不得了,恨不得整日扒拉在他身上不下来。他清楚她的非安全期,这短时间坚决不给做的。有时候被她撩得过了火,也会光了身子滚到床上去,却也是很坚贞的模样。

    安然就喜欢看他失控,逗得他板起了脸,再讨好地拉拉他,摸摸蹭蹭。也有那么几回真的惹火了他,被他摆着其他的姿势发泄一通。

    安然努力想把他的影子从自己脑袋里赶出去,强迫自己去想别的相别的。过了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紧巴巴的脑海里盘旋地是他牵着她的手沿着街道慢慢地走……

    过了没多久,有人过来敲她的卧室门,她含糊地应了声。

    “早饭热在锅里,醒来记得吃饭。”她的舅妈赵梅叮嘱完便下了楼。

    因为拉着窗帘,屋子里还比较暗,不过已经有阳光零零碎碎地散了进来。

    安然来到位于C市的舅舅家里已经半个月了。廿建国在本地一所二本院校任教,妻子在市医院做护士,两人只养了一个女儿,仅比安然大一岁,正在上高三,整天早出晚归,基本和安然见不着面。知道她要来,廿家早早收拾出了二楼向阳的书房给她做卧室。

    廿家是二层半的小将军楼,住下一个安然绰绰有余。不说廿建国和廿红是亲姐弟,就说头些年安亦博帮衬的廿家那些,就够安然在这里得到优待了。

    安然的到来并没有扰乱这个家庭的正常生活节奏。只是安然每天早晨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各自出门,晚上等到表妹廿樰放了学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便会思考自己来这里的意义。

    原本以为,换个环境,她会好受一点。可现在她明白了,心里放不下,走得再远,她还是无法挣脱出来。白日里没事,她便把家里的事情一件件列出来,安亦博入狱,邱少泽猝死,廿红改嫁,南汐绝染上毒瘾,南靖揭发检举安亦博,裴瑛的死,她被南宫淇奥欺负……她拿着笔写写画画,相互之间勾画出因果关系,等她完成最后一次解剖分析,却发现,南汐绝的名字周围是空的,只有一条意向不明的线被她画上牵连到了她自己的名字上面。

    所以的一切,归根结底到了安亦博身上。她不想承认,可她的父亲的确不是好人。

    她常常无意识地把南汐绝的名字写满整张纸,再有些神经质地把它们一个个都涂抹掉。她心里清楚,南汐绝是无辜的一个,可她却无法原谅他。恨他的滞后和不作为,恨他在她找他依靠的时候和别人滚上床,恨他和她之间尴尬的法律关系,更恨他,在她的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挽留。

    既然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不牺牲地更彻底一点?在这种时候,她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厚实可以依靠的怀抱,不是他刻意的拒绝。

    越是深爱,越难以原谅……

    安然最终没有忍住,咬着被子哭出声来,她,想回家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便躺不住了。可是,翻找了一番后,她发现她的签证、护照都不见了!

    她惴惴不安地熬到晚上廿建国夫妇回来,问他们有没有谁见过她的东西。她这么一问,廿建国脸色尴尬起来,他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半了才指指沙发,说:“坐。”

    安然坐了下来。

    她的舅妈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廿建国酝酿了好久,才开口道:“小然,是这样的。两天前你妈妈给了我电话,你也知道,她现在刚有了新的家庭,她暂时不想让你回去了。”他沉默了下,伸手去掏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茶几长,推给安然,“这是你妈妈给我寄过来的,今天刚收到,用来做你在这里的生活教育开支。你妈妈本意是按月给你,不过这既然是姐姐给你的,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安然声音都开始发抖:“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护照和签证呢,你们给我弄哪儿去了?”

    廿建国看到妻子埋怨的目光,咳了几声,才道:“那些东西被我寄回去了。姐姐说现在办转学也来不及了,就让你跟着樰儿一起参加今年的高考。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不过也希望你为姐姐想想,其实安氏倒下还没什么,关键是被你爸爸伤了心。……姐姐说,你走后,看不到和他有关的人和物,心里也好受点。……反正我们家有地方,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住吧。”

    安然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在这时,想起了廿樰的喊门声。赵梅忙出去开门了,也趁机松动了下屋里的气氛,“我做了好吃的,小然和樰儿一起吃点吧,补补身体。”

    安然双手捂着脸,不停地有眼泪从指缝里漏下来。廿建国不忍去看她,索性又抽了只烟。

    廿樰一进来就发现屋里气氛不对,警惕地问:“爸你和妈吵架啦?”

    廿建国挥挥手:“瞎说什么呢。我和你姐姐说事呢,回你屋里去。”

    廿樰撅着嘴上了楼。

    过了好久,安然找廿建国要电话,她要亲自听廿红说不要她的话。因为没开通国际电话,她去开了自己的电脑,用skype拨通了廿红的电话。

    廿红的话证实了廿建国没有骗她。安然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狼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廿红搁了好久才回道:“我会叫你的。”

    之后,廿建国和赵梅很是紧张地盯了她好一阵子,生怕她万一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情来。让他们夫妇二人稍稍放心的是,除了安然去理发店剪去了那一头长发,便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乖乖地去了廿樰所在的高中跟在上学。

    高考过后,廿樰考上了国内一所重本,乐坏了廿建国夫妇。安然数学没及格,英语却考了满分,也上了一本线。报志愿的时候,她胡乱填了个学校,廿樰却是慎重又慎重,最后填报了首都的一所著名高校。

    两人的录取通知书一前一后到来,廿建国夫妇说起这个事还都哭了。

    安然要到了独自旅行的机会。鬼节的前一星期,她就到了S市,一刻也没耽误地去了公墓。

    南汐绝一定会来这里的!

    鬼节的那天晚上,她生生熬了一整夜,也没看到南汐绝的身影。

    她不甘心地继续留守在那里,她只想知道,廿红有没有出事,他们有没有事?她好像被他们集体抛弃了,燕子也联系不到……好不容易拨通过陆若的电话,没说两句也被他挂掉了。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到正午,他还是没有来。

    安然焦虑地围着墓碑转圈,她被一块石头绊了下,钥匙从开口的包里掉了出来。她弯下腰去捡,那串钥匙里,有枚已经发暗生锈了,她激动地捧起它,疯一般地跑出了墓地。

    如果不在这里,他一定会去教师公寓!

    作者有话要说:唔,你们说小安安会找得到南子么?明晚大概还有,还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