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山中,石围墙外,两只邪煞怪异的镇宅貔貅屹立寨堂门前。(请记住我)远观虎虎生威,近看奇形异状,不免令人敬畏三分。
亥时三刻,距离寨门不远之处缓缓走来几人,踉踉跄跄,颠簸起伏。
“你他妈轻点,不知老子受伤了,怎么战场杀敌未见尔等如此卖力,偏偏赶我受伤回寨之际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懒
话音将落,左右搀扶鲁囵的两手下撑着鼠眼面面相觑,心中虽咒骂不断,然表面却装得若无其事一般,毕竟鲁囵待手下刻薄无情已是司空见惯之事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受伤的鲁囵,生怕横出任何纰漏招来谩骂,然而,不知是上天有意调侃鲁囵还是手下故意与其难堪,临近寨门之时,右翼的侍卫突然脚底失衡,斜生生地倒了下去,左翼的侍卫借力一拽,这可着实要了鲁囵的命。
霎时,只听得一声雷霆之吼,鲁囵背脊的伤患之处,鲜血刚刚凝痂,又被这一拽而活生生拉扯开来,顿时,嫣红复染衣袍。鲁囵下意识甩开左右侍卫反手捂住溢流的鲜血,由于力道过猛,三人几乎同时扬翻置地。
“老子要杀了你们!”
见鲁囵倒地的疼痛残相,两名侍卫急忙起身搀扶,心中怂怕阵阵,口中歉意连连。
“寨主息怒,小的们真不是故意的,只因……”
话未讲完,鲁囵已无心细听下去,只见其双目之隙怒火中烧,抱怨之意,复仇之心顷刻由内而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虫
“这一切都是那杨娟儿害的,老子早晚要她血债血偿,你们两个兔崽子就等着与那臭娘们一同陪葬吧。”
狠话作罢,鲁囵甩袖负气而去,独留冷风中孤立的两名侍卫胆战心惊。闻其意,观其行,两人知道鲁囵的脾气秉性绝不会轻饶他们,前是绝壁,后是悬崖,横竖都是一死,不如纵身掉下,兴许还有生还之望。想至此处,两人一溜烟的消失在雾瘴之中。
清风寨堂。
“大哥,我带人寻遍了清风山,丝毫未见奸细踪影,想必是闻风丧胆,仓皇而逃了。”
寨堂之外,青龙手持赤炎双锏左右摇晃进身堂下。寨堂之内,鲁囵趴在虎皮榻上,侧首呻|吟,痛苦万分。
“回来了!”鲁囵声音微抖,面目狰狞。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哪个杂碎吃了雄心豹子胆,把你伤成这等模样,告诉我,我替大哥报仇。”
“别提了,我他妈真倒霉,被我爹砍了一刀。”
“啊?是老爷子?因何而起?”
“杨娟儿这个人汝还记得否?”
“名字听起来倒是很熟,具体……还望大哥明示。”
“五年前,我踩着陈庚的尸体坐上了寨主之位,那杨娟儿便是陈庚结发之妻。”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老四率人前去追杀于她,据说在贾家庄内被一神秘人物救下,后传其死于非命,吾想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信,想必早已尸骸无存了吧。怎么?大哥提她作甚?”
“唉,三弟有所不知,她根本没死。”
“什么?没死?”
“恩,没死!刚我在阿爹的房外亲眼看到了她,武功不减当年,听口气,远在你我之上。”
“啊?这……”
青龙犹豫片刻复言道:“大哥请放心,她若敢前来寻仇,我定让她有去无回。”
“罢了,勿言意气之词,此事须从长计议。三弟,你派人日夜监视阿爹住处,若有异状,立即回禀,切勿轻举妄动。”
“是!”
青龙持锏抱拳应道,将身离去。
寨堂之上,鲁囵依旧呻|吟频频,痛苦无从言表。
“***,今天什么狗屁日子,早上出门之时上过香了,难道冲了煞,撞了邪?真他妈倒霉。”
鲁囵痛苦之余,小声咒骂,寨外寒风阵阵,寨旗飘飘。
突然,一记黑影瞬间踏风掠过。
“谁?”鲁囵顿时警惕万分,只因受伤之躯无法挪动,亦无力抵抗,便顺势大喊:“来人呐,快来人。”
然而,喊声被风一一吞没,残音悠荡四壁,随之复返的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
“别喊了,侍卫都让我打发了。”
说话的功夫,寨堂正门左闪右闪出现一人,影踪不定。此人面罩黑纱,动作之快,疾风之步凌跃鲁囵眼前。
鲁囵震惊之余,心中惶恐万分。多年来,其怂恿手下坏事做尽,得罪不少绿林好汉,他怕是寻仇之人趁其受伤得报血海之恨。思虑之下,其巧言成篇,陡然装成一副正义凌然之状大喊起来:“你要杀我可以,别趁人之危,待我伤病痊愈,你我再行君子一战。”
听罢鲁囵一番虚言伪意,男人并未回复其言,只是缓缓扯下遮面之布,露出庐山面目。
鲁囵定睛凝神,侧首端详,顿时惊叹脱口:“啊!是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