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石化了多久,既没有回应,也没有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种说不出来的期盼与紧张牢牢的将她包围,让她有些失去了思索的能力。那一刻她的身心都如同从未经历过任何世事的懵懂少女,不经意间散发出最为诱人的光芒。
江一鸣见状,目光中的光芒愈发的炽热,离忧那不知所措的迷茫如同拥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让他不愿移开半秒的目光。
“我只是想亲亲你,仅此而已。”他的嗓音带上了一层淡淡的沙哑,像是怕惊吓到怀中的人儿一般,用轻得不以再轻的声音再次朝她说着,如同保证,也如同诱惑。
江一鸣那带着保证与期盼的声音再次冲击着离忧的大脑,还有那带着温柔热流的气息那般真实的扑面而来。离忧觉得自己有些晕忽忽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让她心生感动。
就连情人之间简单的亲吻,他亦用如此郑重而尊重态度的对待自己,一生之中能够遇到这样的爱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眼中的江一鸣好得如此的让人心疼,离忧依旧没有出声,只是情不自禁的朝他靠近,红润的嘴唇亲亲碰了碰江一鸣那微微颤抖的嘴唇。
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江一鸣按捺不禁的兴奋与激动,就在她准备撤离之际,整个人顿时被紧紧的拥入了温暖的怀中,紧得仿佛不留一丝缝隙。
而很快江一鸣那火热的唇瞬间反扑再次与她的唇贴在了一起,她本能的想往后躲,但他的一只手已经第一时间托住了她头,让她无处可逃。离忧只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跟着自己的心去感受。
江一鸣显然已经兴奋到了极点,离忧率先亲他让他内心充满了说不出的力量与激情。可尽管如此,他却仍就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一开始只是极尽温柔的亲吻着那个让他毫无抵挡能力的嘴唇,仿佛如同亲吻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离忧此时早已沉浸在这温柔的攻势之中,毫无思考之力,只是下意识的回应着,心中那股莫名的喜悦快速的漫延开来,触动着每一处的细胞。
她无意识的回应让江一鸣渐渐有些失控起来,原本那甜蜜的亲吻似乎已经无法满足心中最真实的,他的动作渐渐加深,不再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转而一把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起来,那样的柔软,那样的甜美刺激着他身体每一处,让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的吻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缠绵,如同将所有的一切都投入进来了一般,带着致命的诱惑。离忧不由得轻声呻吟了起来,那样的缠绵让她早就失去了任何招架之力,只是任由着身体最本能的反应跟着一起激吻着。
人与生俱来许多的本能,而接吻亦算是其中的一项,江一鸣不需要任何的经验与指点,只需跟着心、跟着心底最真实的一并走便渐渐的轻车熟路起来。
离忧那不经意的呻吟更是如同鼓励一般让这原本生涩无比的吻更进一步。就在离忧微张嘴唇之际,江一鸣那灵巧的舌尖顺势探入了离忧的口中,迫不及待的吮吸着她口中的芳华,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吻着,极尽缠绵。
那一刻,两人都忘记了一切,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们,只剩下了那甜蜜而深情无比的激吻。
直到离忧快无法呼吸,江一鸣这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激烈缠绵的热吻,他的心被填充得满满的,那种无与伦比的幸福与满足快要将他整个人点着。
可是,他知道他必须停下来了,否则再这样下去的话,他脑海中那唯一仅存的一点点死命挣扎的理智也会被心中的全部吞噬掉,他会忍不住想要了她,让她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
可他清楚,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唯一的女人,但却不是现在。她是他最爱的女人,爱她甚至超过爱他自己,所以他不会让她受半点的委屈,更不会让她就这样简单的成为他的女人,他要给她一个最美好的婚礼,要让她毫不半丝遗憾的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的一切。
恍恍惚惚中,离忧知道江一鸣已经结束了那激动人心的一吻,转而将自己紧紧的抱着,感受着彼此的温暖。此时此刻,她的心亦不再如一开始那般不知所搭理,渐渐变得异常的温暖、踏实。带着淡淡的涩意如同纯香的美酿一般久久在心中回荡。
“离忧,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谢谢你……”江一鸣满足的叹息着,嘴里不断喃喃地说着,这样的亲密接触几乎可以燃烧一切,他心中清楚,怀中的人儿如同太阳一般,照亮着他的世界,点燃着他的一切。
假若这一生,他没有遇到她,他不知道那种迷茫与困惑的日子还将过多久,而现在不论遇到什么事,不论遇到多大的坎坷,他都不会再害怕,因为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得倒他去守护心中最爱的人。
“一鸣,你说过,咱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离忧无声一笑,柔声说道:“况且,也是你让我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我们之间,不需说谢。”
“好,我们之间不论是谁,日后都永远不再说谢。”他松开了手,稍稍将怀中的至宝放开了一点点,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张面若桃花般的脸,仿佛一辈子怎么也看不够。
离忧再次莞尔,目光从江一鸣那炽热的眼神中暂时移了开来,转到他还穿着的那件新衣裳之上:“好啦,先把衣裳换下来,你穿这么少,很容易着凉的。”
江一鸣现在全身还热得不行,哪里有那么容易受凉,不过离忧说的话,他却自然不会反对,微微点着头,任由离忧替他换衣裳:“不要脱下了,就这么穿着,外头再加两件就行了。”
离忧见江一鸣还真打算将这衣裳当成里衣穿,一时又是觉得好笑,娇瞪一眼道:“胡说,这样穿哪里舒服,先换下,反正你已经知道了,也不怕来及。过几天我再帮你改改,大小合适了再穿。只不过,穿在外头可不怎么好看,当心别人笑话。”
“谁笑话也不怕,我喜欢就行。”江一鸣快接过话道:“你改归改,不过可不许再这么累,还有小心手,别再给扎到了。”
“放心,你当我这么没长进,不会再扎到手的了。”
两人说笑间,已经将衣裳换好,离忧正准备将那件衣裳拿过去放好,却被江一鸣牵住手不给走。
“别闹了,你不是说还有正事要跟我说吗?”离忧见状只好拉着江一鸣一并坐下,江一鸣的眼神太过动情,看着总像是要将她给吸进去一般。她只好转移开话题,让刚才暧昧无比的一幕稍稍平息一下。
“离忧,等我们离开郑府后,咱们便挑个好日子成亲,可好?”江一鸣突然突然半蹲了下来,依偎在离忧身旁,抬眼仰视着她,满脸都是期待。
原本,他是想等离忧及笄之后,再挑一个日子隆重的向她亲自提亲,征寻她的同意,可感情这种东西有些往往就是无法自控,刚才一吻之后,他已经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渴望,无法再等到以后再说。
常言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这样的时刻自是最最好开口的机会。
他的目光真挚、温柔、坚定却又期盼,不必经过思索,只需遵照着内心将心中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便可:“我不会再有其他任何的女人,我会与你一生一世,白头到老。我会爱你到永远,爱你甚于爱我自己离忧,嫁给我好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样的希望并不仅仅只是离忧,对于江一鸣来说,离忧早就已经成为他的一切,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的心再也无法装下其他任何的人,海枯石烂,永不会改变。
他的话,一字一字的敲落在离忧的心尖尖上,那是他对她做出的承诺,更是他心中最真挚的情感表达,那样的爱如大海一般宽广、连绵,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她那早已无可言喻的心。
她的眼睛含上了泪光,那是带着幸福的激动的泪光,江一鸣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内心深处震撼无比,莫说是在这里,就算是古今中外任何一个地方,能够找到一个这样的人结为夫妻,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幸运与幸福。
“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话吗?”离忧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不自觉的哽咽:“我这人没你想的这么好,毛病又一大堆,日后让你一天到晚只对着我,你会烦的。”
“不会,永远不会,在我心中,你便是最好的,无人可及。就算厌烦了我自己,我也绝不可能烦你。”江一鸣舒心一笑,眼前的丫头可爱得让他心疼,他怎么可能烦她?他只知道,没有她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失去意义。
离忧听罢,忍不住笑了起来,索性需起小女儿的性子,再次问道:“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江一鸣力度适中的握了握离忧的手,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喜欢,不论你如何我都喜欢。或许只是因数我爱你,所以觉得你什么都好。离忧,你……”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目光微微闪躲,片刻之后,这才鼓起勇气,继续问道:“你喜欢我吗?”
掉入爱河之中的人往往便是这样,原本一眼便能看透的东西此时却会因为太过重视而变得那么不自信,变得那么的不确定。江一鸣便是如此,他亦能感受到离忧对他的心,可是似乎没有亲耳听到她说,便终究无法肯定。
离忧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想到江一鸣会有如此一问,一小会之后,这才回过神来,好笑地反问道:“你说呢?”
“我……我……”江一鸣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往日的自信与从容在这一刻,在离忧面前都不复存在。
离忧见状,微微用力将江一鸣拉了拉,不再让他继续半蹲在自己跟前,而是与他一并站了起来。
这一回,她不想让他继续仰视自己,转而微微抬头看着那双变得有些不太自信的双眼,轻声说道:“一鸣,我不是喜欢你,而是……”
望着那双愈发闪烁不安的眼睛,离忧没有多加停顿,继而异常坚定地说道:“而是……我爱你”
随着那一声我爱你,原本江一鸣那双不安而闪烁的眼睛,顿时亮得吓人,像听到了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他兴奋得忘记了一切,一把将离忧抱起,如同孩子一般一般边转着圈边大喊起来:“太好了,太好了,离忧爱我,离忧说爱我,她说爱我”
“啊”离忧没料到一向如同绅士一般的江一鸣会如此得意忘形,一时间也被他的种激动与兴奋所感慨,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头好晕啊”离忧边笑边求饶,脑袋早被转得迷迷糊糊的。
听到离忧说头晕,江一鸣这才连忙停下来,一把扶住离忧,担心地问道:“还好,我一时太激动了,所以……”
“没事,不转就好多了。”离忧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想坐一下。”
江一鸣听到,连忙扶着离忧就近坐了下来,自己则在她身旁亦跟着坐下来。趁着现在,他自然是想将两人的关系再进一步,刚才自己问她的话,这丫头还没有回答呢:“离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嫁给我好吗?”
脑袋刚刚清醒一点,却听江一鸣再次急迫的向自己求婚,不由得笑了起来。她自然愿意嫁给他,只不过却并不想这么早。现在她这身体不过才十五岁而已,虽然这个时候的人都是这个年纪成亲的,可实际上却并不是合适的嫁娶年龄。莫说其他,单这身子的发育都还没有完全,太早结婚的话,太早为人母的话并不太好。
只是,这一点江一鸣会明白,会理解吗?
“一鸣,我愿意嫁给你,只不过却不是现在。你能再等多两年吗?”考虑到毕竟是这种环境,真要等到现代社会规定的二十岁结婚那倒也是太过了一些,所以综合一下最少也得十七八的样子。
江一鸣听到离忧说愿意嫁给他,心中自是欣喜无比,再听她说要等多两年,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只是有些不太明白,含笑而道:“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别说两年,就算二十年我也愿意等。只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离忧见江一鸣如此尊重自己的意见,便简单的解释道:“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偶尔看过一本医书,说是女子结婚生子太早的话,其实对身体并不太好,所以……”
“嗯,这个我倒是觉得有理,好比你现在虽然已经十五,可其实还不算是个大人,只要是对你好的,过多几年便过多几年。”江一鸣自然希望离忧能够好好的,他继续说道:“不过,我已经让萧叔在外头置办院子了,原本也打算离开这里的,如今你我再久居于此,倒是有许多的不便。等安置妥当之后,我们便离开这里,去外头过你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其实江一鸣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他觉得郑子云对离忧的那种感情让他有些担忧。当然,他并不是怕离忧会怎么样,而是怕郑子云的举动会给离忧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会想着尽早将她带出这个是非之地。
离忧一听,连连点头,离开这种在大宅门去外头与江一鸣一起生活,自然是舒适畅快,可忽然间,她似乎又想到了些其他什么东西,不由得问道:“一鸣,这里毕竟是你母亲生活过的地方,离开这里的话,只怕日后很难再有机会回来了。你,舍得吗?”
江一鸣带着她离开的话,便等于是在向郑家摊牌,郑家定然会觉得有种上当受骗,被蒙在骨里遭到戏耍的感觉,因此只怕日后更是会与江一鸣划清界线,那么再回这个小院子就很难了。
“离忧,这里虽是她生活过的地方,但迟早我会离开,不可能在这里守一辈子,更何况,我娘一直都装在我的心中,不论我去到哪里,她都与我们在一起。”江一鸣温柔的抚着离忧的青丝,眼中是淡淡的留恋,当然更多的则是对日后生活的憧憬:“等过两年,你再长大一些,我们便成亲,从此一辈子相依相守,幸福生活。”
相依相守,幸福生活离忧喃喃的重复着江一鸣的话,那种被人疼惜,被人呵护,被人当成手心宝一样的感觉温暖得让她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她知道,不论以后会遇到什么,只要在他在身旁,一切都会变得毫无难度,一生都永远不会再孤单难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离忧发现自己正舒服的躲在床上,而江一鸣则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昨天晚上,她们靠在一起不知道说了多久的话,一直到她不知何时靠在他怀地安静的睡着,江一鸣才将她抱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褥,久久凝视之后,这才轻轻的离开。
昨晚的事如同梦一般让离忧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可脑海中江一鸣最后说的那句话却依旧清晰无比: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未婚妻了
想到这,她又不由得傻笑了起来,只觉得幸福竟来得如此之快。
正睁着眼在床上发呆,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随继伴着绿珠的声音一并响起:“离忧,你起来了吗?时候不早了,得赶紧起床洗漱,今日可不能睡懒觉呀。”
离忧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她十五岁的生辰,而江一鸣早就说过了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在聚福替她操办。
原本她不想这般兴师动众的,在她看来成年礼什么的并不重要,可江一鸣却并不这样认为,这回自是不理离忧的意见,执意要隆重的操办。
“绿珠姐,进来,我已经醒了。”离忧边说边翻身起床。
门很快便开了,绿珠与二丫头都来了,一人手中端着打好的洗漱水,一人则拿了一套新衣裳。
“别穿那个,今日可得好好打扮一番。”绿珠见离忧正准备随意的穿上衣裳,连忙拦了下来,将手中的那一套新衣呈上道:“来,换上这个,得穿新衣才行。”
“这什么时候做的?”离忧有些犹豫,一边让绿珠帮忙换衣裳,一边问道:“穿成这样,哪里还像个奴婢,让人看到的话不太好?”
“放心,表少爷已经安排好了,一会从后门出,不会有事的。再说按规矩,即使是下人,成人礼这一天也是可以收拾打扮,请假回家的。”二丫在一旁解释着:“你本就是一等丫环,穿得漂亮一点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平日自己不太注重罢了,没看到其他的一等丫环,个个打扮得跟个主子差不多了。”
二丫这话倒是不假,郑府那些个有身份的丫环,衣食住行向来都好着呢,倒是离忧不注重这些,穿衣打扮更是能低调便低调。私底下江一鸣也替她置了不少漂亮衣裳,她却也只是偶尔在院子里穿穿,从来没有穿出去过。
换好衣裳后,离忧又洗漱完毕,本就想这么出门,却被绿珠与二丫一把给拉住了:“好了离忧,今日可不能这般出门,得化点妆才行。”
“不必了?只不过是过个生日而已,不用这么隆重?”离忧心道又不是订婚结婚什么的,还化什么妆呢?话还没说完,却被那二人给强行按坐到了镜台前,桌子上的化妆用品一直就放在那里,只是她还从来没有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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