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扬醒悟过来,抬起头,脸微微的红了,不知是因为激情,还是来自她的讽刺。
他没想到自己会情不自禁。
可是美人在怀,能坐怀不乱吗?想把她放下来,位置又不对,还有十米才能到车的位置,哪有中途放她下来的道理,万一人家以为他体力不济,又是几句话能解释得清的?要知道,那可是男人最在意的事啊!
唉,危险的女人!与其让她把他当成无害的同性来无意诱/惑,不如早点儿让她知道诱/惑的后果。反正婚礼也有了,就让其成真。
他决定了,今晚,会是他俩真正的新婚之夜。到时,看她还会不会认为他喜欢的是男人。
此时,他不会提前透露出信息,对刚才行为的解释是演戏必须演全套。
对,就是这个解释,可以延续到晚上,同样适用。
笑,又是那样的别有味道。
她自是又没看到,就是看到了,她也只会是见怪不怪,不会去猜测他具体的想法,反正在她的眼里,他就一肚子坏水,一脑袋歪点子。她奉行的对策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听着旁人说新郎新娘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她很想抬起头来质问他们是不是看清了她的样子?连样子都没有看到,哪来的貌?见鬼了?
李泽扬同样反感这样的阿谀奉承,要是可以,他也不想有这场婚礼。
所以,对岳悦的低声咒骂,他立即附和。
骂人也得堆起笑容,她突然有些同情他了原来,豪门的生活并不像外人只有的羡慕,身不得已的事太多太多。(请记住)
她怕若干年后的某天,儿子也被一些不诚心的马屁话包围着,让他迷失了自我,违心的笑着回应他们。
逃,只要逮着机会就带儿子逃跑,就是仅剩的十天时间,她也不愿再等下去。立即开始谋划出逃。
都被塞进车里了,还放了只脚在外不让关门,她说如果只能两人同坐一车的话,那她选择跟儿子坐。
这有商量的吗?
有,李泽扬很大度的决定三人同坐。
本想不在他眼皮底下,容易伺机逃走,现在看来不行了。
转念,她又安慰自己,车队在行进的途中,就算她敢跳车,儿子呢?不能让儿子有危险。撇了撇嘴,将逃跑的念头暂时压下。
那就寄希望于婚礼上吧!
婚礼在市郊山顶出名的风景度假村,据说是属于某人的私有财产,由于平时只接待少数受邀人士,充满了神秘感,今天,招待区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的大肆开放,将现场的热度直升至沸点。
岳悦以前是听说过的这里的,虽然有些鄙夷故弄玄虚,但心里同样充满了神秘感,现在有比其他人更多的特权,很想趁此一探究竟。
比李泽扬先一步打开车门,牵起儿子的小手要就下去。赤脚刚碰到地面,就被李泽扬抱了起来。
这儿的人,比从他家出来时的人更多,她很不好意思的埋下了头,不打自招的说出了最终的意图:“我没想逃跑。”
不是没想,是不能。她太低估了她在特别的日子里的特别份量。只是从车上下来,就被众人的目光聚焦。
需要先把自己藏起来再说。
又没能藏起来,进了新人休息室,都还一大群跟屁虫跟进来对她丝毫不乱的妆容这里抹抹、那里扫扫的。
这种阵势,怎么逃?
使一招调虎离山?
对,让自己出点儿小意外,就有理由让李泽扬一个人去招呼客人,她留在新人休息房。等他出去了,找件伺者的衣服换上,逃跑的成功率会很高的。
单手扶头作出晕眩状,柔弱的说:“李大爷,我头晕、胸闷、气喘、眼花,可能房间里人太多了,能不能让她们出去啊?”
李泽扬没有表示任何异义,让她们全出去了。
看他很好说话,得寸进尺的要求:“你也出去吧,我看着你紧张。”
“紧张点儿好,你才不会想些不该想的。”
又被看穿。
无力的垂下双肩,走到沙发处躺下,仍是以头晕的理由。
斐儿呢?逃的话,没斐儿怎么行?他猜到了,把斐儿藏起来了?正想要怎么开口问他才不会引起怀疑,斐儿提着四吋高跟鞋进来了。
嗯,这个正好。
岳悦头也不晕了,立即起身,赶紧接过鞋子穿在脚上,迫不及待的就站起来,她要制造意外。
斐儿适时说出一句话:“老爸,情人叔叔说把轮椅准备好了。还绑了花,布置得可漂亮了。”
轮椅?情人叔叔?两者有什么联系?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直觉的,这事儿与她有关。
果然,李泽扬搂住她的腰,亲密的告诉她,如果出了意外,轮椅就会派上用场了。
她也不示弱,回敬过去:“对,你情人来抢婚,你跟她走,你爸打断你的腿,轮椅就正好派上用场。”
为了防止她故意摔倒,他用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让她的脚略微离地,顺势在耳边轻语:“我的情人有着男人的帅气、女人的优雅,人间极品啊,你一点儿不好奇?本来结婚我没有打算告诉他,我不想让他见到你,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我就是担心他抢婚啊!你说,如果他抢婚的话,我会不会被老头子给就地正法?”
诱惑力十足的话,岳悦的眼里闪现浓烈的好奇之光,改变了主意,她要让自己完好。在见到他情人的时候,鼓动他的情人抢婚,她可以看场解气的闹剧,又可以在看完闹剧后趁乱逃走。
好期盼他的情人立马出现。
不想,情人没出现,情敌出现了。
凌双双穿一件拖尾超过十米的婚纱跟在他们身后步上了红毯。
婚礼上出现两位新娘,谁都知道会有好戏上演。
掌声消失了,笑声也消失了,除了岳悦和李泽扬继续前行,其他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点了哑穴。
当然,凌双双在动,她的目的地与他俩相同,就是红毯那头的礼台。她每一步都走得稳健用力,隔着地毯的水泥地面,都能与她的鞋相呼应,响起沉闷的嗵嗵声。
李泽扬和岳悦再没有反应就不正常了。但他俩的反应就是没反应,只一眼,就很有默契的回头,手挽手继续向前走。他们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场。
完全的无视,让凌双双气得想踹人,但她压制了,也装作无视,跟在他们身后。她要看他们等会儿怎么笑得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