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儿没恼,坚持着他的原则跟她讲道理:“岳悦,你要我怎么说你呢?你这不是一份正规的工作,没有稳定的收入,人家哪天说不给你做就不给了,费用的结算上,人家想不给,你也没办法的,你去告,法院都不会受理,你没有和他们签合同,你们的口头协议又没有证人。你会很吃亏的。”
又开始说教了,岳悦直接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塞到他嘴里,也不管他发出的哀呜,威胁着:“你有种再教训我一个字,你信不信我把这些苹果全塞你嘴里。(更新我们速度第一)我现在是问你,做,还是不做?”
指着嘴让她知道他想说也说不出口。岳悦以为他妥协了,拿掉他无奈下被逼咬了一口的苹果,扯起笑装得很温柔的等待她期盼的答案。
笑容在下一秒消失,她听到他说:“我体谅到你的难处,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可是,你不能让我也做有违良心道德的事。”
什么?凭着自己的双手和头脑结合运作取得报酬也有违良心道德?良心是什么?道德是什么?岳悦噼哩啪啦的爆出一连串粗口,那样子,哪有刚才伪装出的半点儿温柔样?
不是没见过她发火,也不是没见过她骂人,但今天这样的阵势,李泽扬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是惊到还是给吓到,呆滞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就像石化了一样。
她很想把那叠资料全塞他脑子里去以泄愤气,不想,伸出的手却被锋利如刀的纸的边缘给割出一个小口,微微的吃疼,让她恢复足够的清醒盘算这几单预决算的工作量。
这绝对不是一个人在规定的时间内完得成的,除非把儿子拿去全托。可是,这是她做不到的事。请个保姆,儿子肯定不会要,而且临时哪能找到合适的。
岳悦觉得此时的自己正处于被迫低头的屋檐下。
低就低吧!低下头又不会死人!
给了自己低头的劝说,她坐到他旁边,用一副无奈、哀怨的神情告诉他那些工作是有时限的,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不是不收费用就可以过关的,对方会追究因此耽误进度的责任,那责任是按天算的天文数字,到时,她就是卖了房卖了车卖了儿子最后把自己也卖掉都不够赔偿的。
她想再挤几滴悲悲惨惨戚戚的眼泪加速勾起他的同情和怜悯,可是那眼泪死活就是不出来。来点儿大动作吧,又会穿帮。没办法,只得硬憋出了几声哽咽声,也不知有没有失真,反正他的同情心是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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