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合作愉快。”袁功向张旸伸出手,脸上乐呵呵的。
送走袁功和他的秘书,张旸在会议室接见了第二位客人,高科的御用律师。
“张总,约好十点,现在十点半了,你白白浪费了我半小时时间。”冯律师埋怨道。
张旸笑了笑没说话,而是把DV机拿出来打开放在冯律师面前,让他可以看见屏幕。看完了,冯律师惊讶的表情:“那来的?”
“这个不重要。”张旸自若道,“你只要告诉我这个东西的实质价值。”
冯律师奸笑:“要看如何使用,谁使用了!”
“如果是你使用呢?”
“我会用它弄垮小王。”
“呵呵,我们想法一致,不谋而合。”
“那么……”冯律师脸上露出几分奸诈,“张总,你准备弄垮小王?”
“这个嘛……”张旸咳嗽了一声,“你看,我是个道德、守法的良好市民,人不犯我我必不会犯人,现在别人踩到家门口我如论如何要回敬吧?所以,冯律师,我希望你能够代劳,你做为高科的法律顾问,相信不会拒绝对吧?”
“当然,这是我的工作,我尊重我的工作。”
“爽快,开个价吧!”
“听闻张总一上台就接连提高待遇,我的顾问费是不是也应该有所提升?”
“这个没问题,先把这件事办好。”
“代理费方面……”冯律师换了个姿势,“坦白说,事情比较重大,而我律师行有许多案件正在代理中,要空出身不容易啊,得花很多精神,而且一但办成,你们高科必将前途无限,因此不能以一般价格标准来收取费用,必须按实际价值,张总你认为这个案件价值多少?”
“冯律师,贪心不好。”
“张总,这个世道但凡敢贪的逍遥自在、夜夜笙歌,不敢贪的苦苦挣扎、度日如年,是不能贪到无法无天啊,对抗国家、法律,最终结果肯定自取灭亡,我自己搞法律,不会不懂。不过呢……贪分许多种,明贪、暗贪性质不一,是不是殊途同归暂且不说,就性质而言肯定相殊……”
“冯律师,你扯远了。”
“哦,对不起,职业病。”冯律师尴尬一笑,“张总别见怪。”
“我开个价吧!”张旸不打算跟他拐弯抹角,直接竖起两根手指,“这个数够不够?”
“张总。”冯律师笑了,“你确定你已经计算过价值?”
“冯律师,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能不能提你一个问题?”
冯律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能不能百份百弄垮小王?”
“当然,不过这是个得罪人的业务!”
“好吧,我出五十万,但你必须办五十万的事情。”这个钱不能省,张旸可以出二十万,但冯律师最终办的最多是二十万的事情,这对张旸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他明白这个道理,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是皇冠的钱,冷罗刹的钱,他心痛个屁?要能心痛过来就得给别人累死,他想赶紧把这些事情办下来,然后专心办他的事情,涉及到他利益的事情。苏然问那个问题他一直都记在心里,捞好处最为实际,这是对自己的保障,就因为这样,昨天挨冷罗刹骂了他才没反击,首先确实错了,没资格反击。
“当然。”
“就这样定了,你先准备材料,半个月以后开始,在这半个月内不能有任何行动。”
“为何?”冯律师不解,“打铁要趁热,现在干对我们更有利。”
“冯律师,我有自己的原因,现在不方便告诉你,请耐心等一等。”
“张总,你在给我的工作增加难度。”
“可是,我给你的报酬非常可观,不是么?”
冯律师语塞。
张旸放心地把DV机交给了冯律师,他研究过这个人,为高科服务了许多年了,高科一直是他的大客户,他不可能砸自己饭碗,除非有人给他几百万,但这几乎是扯淡,他只是一个律师,张旸不用他还可以用别的律师,既然不能一性次解决麻烦,谁乐意给他几百万?除非脑袋进水。
趁风平浪静,张旸抽空回了一趟老家。他爸出院已经有些日子,整个人气息还不错,但明显瘦了许多,医生叮嘱适当进补。问题是指望他爸自动自觉进补跟指望老板月月加工资没区别,同是低几率事件。所以商量过后他决定和张韵到城里一次性买回一定的补品,逼他们老爸吃,他们老妈负责提供技术支持并且督促。
住了一个晚上,张旸带着张韵离开,张韵需要提前到学校报到,她就读的学校距离他们家很远,但距离张旸却不远,学校环境还可以,建筑宏伟,风景大气,各种设施齐全,比张旸毕业那所烂校不知强多少倍,当然价格也贵得多。
交了学费和各种杂费,办好入学手续以及寄宿手续,张旸准备开溜,张韵扁着嘴巴:“哥,你要走了?”
“我不走难道还当你陪读啊?哥得回去赚钱,给你交学费把你哥掏光了!”看张韵想哭的模样,张旸立刻搂着她的肩膀道,“别乱想了,你哥口不择言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我妹嘛,哥当然得罩你,对吧?”
“你会不会经常来看我?”
“放心,我不但来看你,我还来看看你那些美女同学,呵呵,多认识几个哈。”
“没正经。”
“说笑的,你回去吧,不用送。”
张旸开着车往郊区跑,这两他很累,四处奔波,连米小影的约都推了。他其实就为了推米小影才选择回家的,他依然在想米小影她爸那番话,不想伤害米小影,可是他其实已经在伤害她,这种无奈很痛苦。明明很爱,却装得不在乎;明明在乎,却装得无所谓;明明想见面,却又害怕见面。以为摆脱了,却困在其中;以为不想了,却莫明冲动;以为可以忘记,偏偏时刻记起。刚点亮了希望,转身的下一秒却变成了绝望,没有真正的得到……已经宣布永久失去,痛的根、苦的源,失恋的哀伤,生不逢时的无奈,错误的时间对的人,想见而又不能见的凄楚。
回到家,何巧儿不在,张旸打她电话,被掐断,随后一条短信发到了他的手机:今晚有人请我吃饭,我会晚归,等我哦。
张旸回复:不等了,走了!
高科在望,张旸没有开进去,而是回了宿舍倒在被窝里。睡至午夜,醒来,无聊而又烦躁,何巧回市区了,只剩下孤单的他,习惯了何巧给他带饭,何巧不在了,他只能熬泡面。
眼睁睁至天亮,带着一双大黑眼回高科。
“张总,蒙总回来了!”何巧用内线告诉张旸。
“让她进来。”
片刻,婀娜多姿的蒙芸、纪少妇满脸春风飘了进张旸的办公室:“张总好。”
“事情办得好不好?”
“比预期好,我们现在就可以与市场部拟订一个战略目标……”
“不急,我有另一个比较急的事情要你去办。”
“什么?”
“店面,找个借口把价格再降一成。”一切太平静了,张旸觉得不正常,张仁才居然没再找麻烦,他那些手下大多已释放了,这没理由啊。而且,距离冷罗刹说的两个月时间就剩几天,张旸必须在这几天时间里弄出一些大事情,营造一个高科即将要垮塌的假象。
“还要降?”蒙芸又是一副看白痴的目光,“张总,我们已经亏了两百多万。”
“纪若,欲要取之,必先予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蒙芸无言以对。
“去吧,我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
“蒙总,没有可是,你只要按我说的去执行。”张旸挥手把蒙芸打发掉,在心里暗暗道:来吧小王、来吧陈大青,拉开架势狠狠干一场,看谁可以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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