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客踏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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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人妖艳,带来的随从也很是抢眼。三排、每行八人,总共二十四人、身穿各种绸锦衣的美女大军一个个谨首垂目,如同宫中侍女一般整齐地跟在后面,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好大好诡异的排场!一时间“姹紫嫣红”的歌舞喧闹全都陆续停止,就连有门的包房都门被打开,大家看得是目瞪口呆!

    头一次见到男人居然比女人还要媚还要艳。在现代最多看到一些伪娘,很多还是电脑上PS过,而这个绝对是极品的,比那些登台串女角的专业特型男演员还要美。

    我终于知道,龙阳君、断袖之癖的历史,绝对存在!象这种中性的美,简直就是男女通杀。

    只见此人不施胭脂却比浓妆艳抹更为妖媚,红润的嘴角挂着一丝暧昧的笑容,衣袖带风步步飘来,声音娇嫩而婉转:“东京携撷香院的姑娘们来讨口饭吃,不知能在这借一块宝地否?”真没想到一个男人比女人还要柔的说话,居然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听得很舒服。

    撷香院。。。看来百花山庄名气大到让汴梁最大的青楼都按捺不住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以不动观其变。

    走到近处,门口的八个家丁立即呼啦站成了一排,挡住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称为男人还是少年的路。这个朝代,有些十三四岁就出来混,到了十七八岁成了独挡一面的狠角色不算少数。我前世的现代人,说是越来越聪明,其实在我看来还是退化了。

    他停住了脚步,举起袖子嫣然一笑,美眸泛滥着荡漾春水飘了过来,仿佛能透过层层的红帐,将我电了一下:“久闻当家的大名,今日远道而来就不能亲眼目睹一下风采?”

    伙计走上前来赔笑道:“这位爷有所不知,当家的是当朝四品中奉大夫萧大人的未过门妻子,以后为四品诰命。因为我们而留下主持庄内大事,平时除是不轻易接待访客的,不便之处请这位爷见谅。如果爷想要此包房,只需交了押金和租金,当家的就会让出包房。”

    规矩就是如此,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除了几个固定的节日或者去上香外,都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原来属于良家之女,确实是我等不能见的!”他话语中满是戏谑,但声音娇美又脸上带笑,让人恨不起来。

    只见他手一抬,一张大额银票捏在葱尖的手指上,也不知道是存心的还是无意的,手举得很高,宽大的袖子往下滑,露出截粉藕一般的白滑小臂。艳丽的衣服相衬,更显肌肤光洁白嫩,不要说女人了,就算是男人看得眼睛都瞪出来了。

    “这里是三千两,先住上一个月!吃用在里面取,不够再问我拿。”他喈喈而笑,仿佛是挑衅一般的,能勾人的眼眸往我这里瞟来。只要他交了钱,我就要让位,只要出了这包房,不就能见到我了?

    大家哗然,好大的手笔!到目前为止只有东京的一个败家王孙才有此举,在这里住了二十天。要不是他叫的美娇娘太多,花费无度,将带来的银子花光了,他爹燕郡王亲自过来将他抓了回去,还想住下去,简直是乐不思蜀!这包租时间记录,从此后无人打破。

    我已经知道意图,这里只管租房和供应佳肴美酒,姑娘都是自己找生意的。这个撷香院的头,大约想在这里招揽生意。

    这是个很聪明的做法,现在花钱越多,就证明他的姑娘身价越高。这里有的是有钱人,到这里来也就是花钱找刺激,有些红牌,日进斗斤,据说有一个最厉害的,一晚上就拿到客人送的三百两缠头。到时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绝对赚得回来。

    看来我要让位了,三千两银票不赚白不赚!

    “慢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划破了寂静:“这包房我们少爷要了。”

    少爷?大家顿时来了兴趣,又是哪个富得冒油的主来抢包房了?

    伙计准备去接银票的手立即停下,跟着大家扭头去看“姹紫嫣红”的入口处。

    只见一个全身七彩薄纱的女子一步一顿而来,薄纱虽然可以透光,但层层叠叠之下很巧妙地掩盖了重要部位,修长的腿在层层轻纱中若隐若现。这样的装束其实很适合风情万种的表情,但她却一脸肃穆,走一步停一停,好似为了让大家都看清她娇美的容貌和让男人咽口水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的身后居然也是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后面是穿着红黄蓝绿一色纱制成长裙的妙龄少女,这用料更省、穿得更透,她们各提一个篮子,里面放满鲜花,一边走一边撒,用鲜花瓣一路铺来。

    然而这些女人都不是主角,真正的主人是后面坐在轿上的人。八个身穿红色锦缎袍的美女,弱不禁风却用肩膀抬着一架用上等红木制成的木架椅轿,而坐在轿上的,居然是一个和先到美男一般年纪的少年。

    但他却不走风骚路线,一身淡蓝素色棉长袍,腰间深蓝腰带,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丝毫不乱,黑发全部完成一个发髻,用一深蓝纶巾包裹。如果不是坐在群美中,并由美女们抬轿,猛地一瞅,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秀才。

    玉面般的脸,美得跟先来的有一拼,却是无一丝表情,黑如宝石的眼眸发出寒彻骨的阴鸷。

    酷型也是我喜欢的一种类型,但是太冷就不喜欢了。象逸风刚碰到时,因为父亲早亡感受到世态炎凉而淡漠,经我陪伴已经不再如往昔。而羽还是老样子,浑身的杀气,却只有对着我时,隐藏极深的眼眸中才会透出一丝温存。而这位简直是高高在上,眼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香艳飘花的队伍在先到的队伍旁停下,最前面的女子举起一张银票,高叫着:“五千两!”

    四周已经有人忍不住惊叫起来,居然一个比一个大牌,出手一个比一个阔绰。所有人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先到的美男举袖掩嘴一笑,一个秋波飞了过去:“这位想必就是名震南北的御怜花、御少爷!”

    冷面美男依旧坐在轿子上,居高临下扫下去冷冷道:“这位一定就是东京撷香院的新当家,古砚磨春墨、品茗留余香的砚茗,砚院主吧!”

    “区区贱名何足挂齿!哪有掌管江南所有青楼的御少爷名头响亮,今日一见果真非凡!”这个撷香院叫砚茗的院子,轻轻一声叹息,满是遗憾:“北撷香南御少,如今变成了北撷香南百花,还真为御少爷叫屈呢!”

    “都是虚名,不要也罢。改为北砚茗南百花更恰当!”坐在轿子上的御怜花脸上微露不齿。

    砚茗轻颦娇笑:“御少爷此言差矣,我们下九流的怎么可以跟以后的四品诰命比,人家可是金枝、我们是烂叶!”

    御怜花冷哼一声,不再接话。

    二个人一热一冷目光相碰,仿佛有了电光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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