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摇头:“不是那么简单。你大哥若是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弹压下这件事,到时候朝中会有更多的人跟风参奏他。夺了他手中的兵权事小,可是对我们将来要做的事……”懒
他不再往下说,卫云兮却也明白了他说的意思,兵权才是他们如今唯一的依凭,若是没有了这个依凭,卫家对慕容修无用,失了圣宠,到时候会有更多的阴谋针对他们卫家。若这只是寻常的争权夺利也就罢了,偏偏卫家又藏有这不可告人的目的。
卫云兮越想心中越发不安。卫国公安慰道:“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卫云兮沉吟一会,猛的回头:“不对。这事不会那么轻易过去的。”
从华嫔那天“无意”提醒她卫云冲出事,到现在已是五六天,若说华嫔消息灵通,那也未免太过灵通了。结果只能说明一点,华老将军那一派不甘兵权被夺,这个阴谋已蓄谋已久了。
卫国公看着她紧张的面色,沉吟半晌才慢慢道:“为今之计,只能求助一个人了。”
卫云兮长叹一口气,慢慢道:“殷凌澜。”
……
别苑中清幽如许,树间鸟鸣清脆,令院中越发显得静幽。挽真坐在亭中不住地打着瞌睡。睡眼惺忪间,有人在捏着她的鼻子。虫
“醒醒!”耳边一个不悦的声音传来。硬生生把挽真的瞌睡虫给赶跑了。挽真睁开眼,见是华泉那张俊秀偏偏又冷得可以的一张脸。
她不耐烦地挥手:“走开!我要睡觉。”
“公子呢?”华泉不悦地问道。
挽真指了指那紧闭的暖阁,打了个哈欠:“方才公子在里面睡了。你又什么事也要等公子睡醒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这几日夜里都睡得不好。”
连带着她也起来了好几趟。唉……想着挽真的睡意也没了,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以往公子寒毒发作还能以酒行血气,稍微安然入眠,外人不知还以为他贪杯酗酒。可是现在喝多少酒都没有用了。
怎么办呢?她想得心都要拧了起来。
“我说!公、子,人、呢?”华泉拔高声音,脸色已铁青。他自然知道殷凌澜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他运功强撑,换做常人早就死了。所以这才是他唯一的使命,不离公子的左右!但是他方才才领了殷凌澜之命出去一会,怎么回来就不见了他呢?
挽真清醒过来,连忙疾步跑到暖阁前推开阁门,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她结结巴巴地道“刚刚还在这里来着的。”
华泉瞪了她一眼,恼道:“现在赶紧想想公子在哪里?”
挽真急忙回想,她一拍脑袋,连忙道:“我知道了,公子让我出去的时候,有影卫来禀报。好像是说啊……”
华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是不是说西北士兵哗变之事?”
“你怎么知道?”挽真高兴地一转身想要拍他的肩膀,却见自己身后已空空如也。华泉已不见踪影了。
“死华泉!没事别乱吓我!”挽真看着寂静的院子,只觉得冷风嗖嗖,虽然知道华泉武功甚高,但是这速度也太诡异了。
……
艳阳高照,一条黄土路上被烈日烘烤得几乎要冒了烟。殷凌澜微微眯了眼,看了看天色,四面一片寂静,他就站在路中。头上的紫金冠在烈日下灿烂非常,鸦色的发,一袭玄黑绣龙纹锦袍,扣子从胸前一直扣到了领口,规整严谨。越发显得人挺拔修长。
六月太阳甚毒,他白皙的额上却未见半颗汗珠。他再一次看了看时辰,微微皱了精致的眉。四面静得可怕,甚至连一声蝉鸣都没有。
终于,地上隐隐传来细微的震动。远远地扬起了一道烟尘,不一会在他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三骑飞驰的马匹。那马跑得甚快,马背上的人士兵打扮,背后插着一只明黄的旗子。他们见路当中挡着一个人,远远怒喝:“快闪开,这是紧急军报!”
他们边呼喝边挥动长长的马鞭,呼啸向殷凌澜而去。贻误军机罪该当斩,更何况在这官道上路中阻拦。
殷凌澜看中那飞来的马鞭,手一伸,便稳稳抓住了那三道不同方向而来的马鞭。那三名送讯士兵一见,勒紧缰绳,身下疾驰的马儿便一起扬蹄踢向殷凌澜。殷凌澜深眸中冷光一绽,猛手中一紧,就力高高跃起。那马蹄落下的方向便失了准头。
只听得几声闷哼,那三名传讯士兵便重重被摔在地上。他们被摔得几乎要痛昏过去,正要挣扎起身,脖间已架上了几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他们顿时一惊,不由看向殷凌澜。
“龙影司!”他们惊呼。就算再认不得殷凌澜,也能看出他一身张扬的龙影司服色。
殷凌澜走上前,把他们背后的封漆竹筒拿下,打开拿出一份密信。
“你你……”传讯士兵又惊又怒。这是军报,私自截留军报者灭满门!更何况这朱漆火印一破,他们也会因为送讯不力被施以重罚。
殷凌澜看完,慢慢把密信放入自己的怀中,淡淡道:“给你们两条路,一是把本司给你们的军报送到皇上跟前。”他边说,边从属下手中接过三个一模一样的朱漆火印的竹筒。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密信已不是他们方才要送的密信。
三个传讯士兵面面相觑,烈日那么炎热,他们背后都纷纷冒出了冷汗。这这……这是欺君之罪!
“还有一条路。”殷凌澜蹲下身,看着他们惊恐的面色,神色清冷:“杀了你们。由我龙影司的去送这三份密信给皇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