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银子是小,失面子是大。
一句‘岂不是很没面子’,道尽了妖孽的腹黑。
阴老爷子没办法,好说歹说,说尽好话,说尽思想工作,终于将蹲在角落数蘑菇的妖孽给说动了。
而妖孽下午要离开江宁府的消息紧接着就从阴宅中飞了出去,如和平的信鸽带着和平祥宁的信号席卷了整个江宁府的上空。
然后,江宁府上下顿时就跟过了节似的,鞭炮齐响,锣鼓喧天,笑声接笑声,酒香碰酒香,遥想当年阴老爷子衣锦还乡的时候,似乎还未曾如此热闹与热情过。
阴雪雪抱着一箱的宝贝,叹,“爹,你生了一个妖孽,幸好,姐夫把她收走了,不然,总有一天,大伙儿肯定就算要扔根菜叶也要填满我们阴府的。”
老爷子没说话。
不过,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不否认自家小女儿的话。
总算,人被送走了,可是,老爷子知道,事情还未完,看那屁股后头跟着的一辆辆马车就知道了。
这丫头,又要搞出事情来了。
……
事实是,老爷子没有猜错,以妖孽恶劣的人格秉性,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地、默默无闻地离开江宁府呢,更别说,大伙儿还如此热情,以炮仗欢送。更有有心之人是将青楼女子都请了出来,弹琴起舞两不误,只是不在红楼中。她若不以礼相待,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以,妖孽开始恶劣无耻地砸银子!
天女散花。
坐在马车顶棚上的妖孽犹如一个恶魔,她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左手拿着一只麻袋,右手则像抓爆米花一样,一抓,一撒,再一砸。
这袋砸完了,马车里,夏香紧接着又拿出一袋。
不怕没银子,只怕没人捡。
以妖孽昨日的战绩,显然,她底气十足,根本不怕第一条。特意的,她还将一锭锭的元宝给换成了细碎的小碎银。抓着方便,而且,成本缩小。
她,甚是考虑周到。
已然,似乎早就料到了众人会如此的热情,舍不得她离开了。
最后,放鞭炮,喝酒庆祝,耍玩的……大家无法淡定了,世家公子少爷们还好,那些平民百姓们是各个蜂拥而至。
妖孽银子撒哪里,他们便是窜哪里,就像见着鱼腥味的猫,饵在哪,它,便在哪。
青书,青司骑马在前,看着这阵势,除了无语,别无他选。
慕容术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面相俊朗,神情刚毅,他,看起来仿佛一点都未有感觉,而,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妖孽笑,挑衅地朝着路两旁的酒楼茶座看了过去,手里,漫不经心地掂了掂银子。拿银子砸人,果然最适合不过。
酒楼茶座里的世家公子们气,手里拿着折扇都快要捻成了两半。
“竟然如此无耻。”清秀的公子摇着扇子,慢条斯理,淡定,淡定。
“现在该如何是好?”白面书生亦是淡定,淡定。
“看来我们的计策已经行不通了。”
“不如——”
众人侧目。
“我们往这下面砸这桌椅如何?”
“好主意。”众人以扇拍手,附和而道。
“就是馊了点。”
此主意胎死腹中。
“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无耻之徒就这么走了吗?”
“那些银子可都是我们的,她倒好,拿别人的银子砸人,果然不心疼,还可以如此风光大走。”
“咦——?”
“沈公子来了。”
“怎么现在才来。”
“昨日输了三千两,被他家老爷子关起来了,现在,肯定是逃出来的。”
“都是妖孽惹的祸。”众人下定论。
沈青一打知道妖孽下午离开,顿时是使出了九九八十一计,这样才从督抚大院里逃了出来,只是,刚照着约定过来,他顿时也看的有些傻眼了。
妖孽纯然是拿银子当豆子使了。
“沈兄,你终于来了。”众公子少爷迎了下来。不远处,妖孽的马车朝着这里越来越近。此时,哪还有什么鞭炮锣鼓喧天声,剩下的只有某妖孽撒‘豆子’的声音,以及众人哄抢的声音。
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
妖孽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
“可惜了,我们弄出了这么一场也无法给那妖孽少些可怜的难看,此生,注定我们都翻不过身来了不成。”
翩翩公子很是斯文地述说惆怅。
“如果我有银子,我第一个要砸的人就是那个混蛋。可惜,我家老头早已经一文钱不给了,拜那个混蛋所赐。”脏话虽带脏,可语调清徐宛如风,听声音,是无比的悦耳,能将骂人的话说到这样一个境界,也是一个人才。
“唔——”
一锭足足五十两的大银垫猛然出现在了该人才的面前。
那锦衣公子说道:“拿去,不用还了。瞧准了再砸,钱虽小,那也是本公子这一个月的零钱了。”
想来,他的手头也没那人才阔绰多少。人才恶寒。
“这五十两,你们觉得有可能砸中那妖孽吗?”四周围的百姓如狼似虎,看见这银闪闪的五十两不等靠近妖孽,非被当即吞掉了不可。
众人额头漆黑,非常之赞同。
“那怎么办?”问题回到了起点。
“沈兄,你觉得呢?”
沈青脸色奇臭,问他,他哪能知道,现在这个情形,还有谁能比得过那撒豆子似的妖孽,除非——
“除非,我们拿更多的银子砸她,总有一个能砸到她,砸不到,也叫那些人扑倒她的马车,让她栽个狗啃食。”
沈青出了一个损主意。
以多才能取胜。
然后,众人眼睛放光,立即从身上掏出了银子。妖孽拿银子当豆子,这些人,浑然是拿银子当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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