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阳阳想到自己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完美到无懈可击!
这潭水这么一搅和,她相信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这四国都不会平静下去,北国陷入危境,其他国家哪里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所以,皇上你被天下第一美人惦记上就偷着乐吧!只能证明你的人格魅力又提升了一大截,也没有什么好损失的啊!”
瞧瞧,她多厚道,给他安排这么一个大美人,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北堂烈阴鸷迅猛的眸子闪过一丝的杀气,骤然间,空气变得稀薄了,紊乱的气流四处乱窜,上空漂浮着不安,所有人恨不能拔起自己僵硬的腿,撒野的跑掉,离开让人如此压抑的地方。
只是谁也不敢,因为他们不敢保证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先拿他们开刀。
所以,他们也只能睁着大眼睛,僵硬的站在原处,希望可以马上停止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皇后娘娘啊!
求求你可怜可怜他们幼小的心灵,实在不能承受她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口的话,关键时刻,他们多么希望自己的耳朵能够失聪,这样就听不见他们如天神一般存在的皇上的笑话了。
尹月娇沉思,皇后这是把皇上送给了别人?难道她就没有想过,万一那个东方潋滟真的喜欢上了皇上,她自己该怎么办?令尹月娇最担心的是,真的把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引来,她尹月娇岂不是离皇上又远了吗?
北堂烈唇角勾起,有一丝的残忍,字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朕怎么不记得,朕还得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眼缘?”
段阳阳丝毫不怕死,讪笑道,“皇上,你可是个大忙人,不记得也属于正常现象,不必介怀。”
不,他很介怀,这个死女人又开始给他闯祸了!
只是这故事编的有滋有味的,如果那个主角不是自己,恐怕连他也会相信这样的谣言。
段别离抿唇,有些不大赞同,“阳阳,你这么做不是有损东国公主的名誉吗?”
段阳阳摇摇头,拍拍自家大哥的肩膀,颇为不赞同的说道,“大哥,你这就是妇人之仁了,人家都杀你手足了,毁你家园了,你怎么还替别人着想?”
段别离拧眉,“这场战役是西国挑起的,与东国并无关系!”绝对是凭心而论,因为不论哪一个国家的子民,他们都是最无辜的老百姓。
“大哥,你这么说我就不喜欢听了,虽然战争是西国挑起的,与东国,南国,甚至是那些畏畏缩缩的小国无关,可是咱们信奉和平世界的人,就应该打击这种战争贩子,他们的不帮忙就是说不准日后哪天落井下石,想要分一杯羹。既然他们不想帮忙,那么我就要将他们集体拖下水,这趟浑水咱们要和他们一起走过,方知天下太平有多么的重要。”
一番激情慷慨的言论是如此的新鲜,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武将还是第一次听过,虽然有些不道义,但却是说到他们心坎上去了。
尹月娇不赞成的说道,“既然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为什么不想着继续扩大北国的版图?”如果只能止于此,那北国那些牺牲的将士又怎么会闭上眼睛。
段阳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心里升起了不满和愤懑,语气极为的冷酷,“为什么你不想着让战争尽快的结束?难道老百姓的生命在你们这些将军,上位人的眼里就那么不重要,连一钱也不值吗?”
段阳阳周身笼罩在一片冷寒之中,一双阴鸷的眸子散发出妖娆冷血之光,尹月娇被她这样盯着,不禁心里发毛,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说错了什么?这只是她身为北国人应有的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富饶?
李将军听到这么一番言论,不由得拍起了手掌,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打了一辈子的仗,他早就厌倦了这样血腥又惨无人道的生活,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班师回朝,过平静安详的生活,再也没有痛苦,再也没有死亡,再也没有战争!
北堂烈低垂眼睑,也为她那番话而震惊。
段阳阳该是一个矛盾体的女人,既残忍又闪亮,明明要把其他国家全部拖下水,可是却又希望这场战争很快的结束,他竟然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胸怀也可以装得下天下,虽然刚刚的那番话,他有几个词语并没有听说过,可是也能猜得出来大概的意思。
段阳阳不再理会这些人各异的心思,接着说出自己的观点,“虽然,东国并不是挑起战争的人,可是却不能否认,他们很想分一杯羹。既然他们想看戏,咱们应该让他们付出代价来,北国也不是让人随意欺负的孬种。”
尹月山沉思,“斗胆问一句,皇后娘娘你想怎么打破现有的平静。”
段阳阳打了一个响指,赞赏的说道,“尹将军,你问到了点子上了。咱们就放出风声,东国想要与西国交好,准备把东方潋滟许给庆王,达成两国友好的关系。你们想,真的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东国自然不能放西国不管,派个几十万大兵协助也不是未尝不可的事情。我查询过地图,从东国到达西国能够走得只有一条水路,还要路径南国最最最重要的军事码头,渔人码头。东国想要将大军安全的送到西国那里去,几十万大军都会停留在渔人码头,南国又不是傻掉了,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东国看,就算是他们彻底的傻了,答应下来,他们更怕西国与东国吞并了北国,而南国就会孤军奋战,所以他们自然要找人联盟,阻止东国继续前进。而他们能够找的国家自然不是那些子武力不发达的小国家,而我们北国就是南国的首选。”
“那就变成了二比二的场面。”
“没错,让他们站着看戏不嫌腰疼,本宫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东国与南国或许畏惧西国的弩,现如今我们也有了可以与之抗衡的武器,自然会有倒戈的局面,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这个故事的后续发展。”
北堂烈的目光晦暗晦明,“皇后,最后你该怎么收场朕与东国公主的事情?”
段阳阳的唇畔间漾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大言不惭的说道,“皇上自然是爱到本宫无法自拔,即使天崩地裂也无法与本宫分开,最后才忍痛拒绝东国公主。”
众人嘴角集体一抽,他们的皇后娘娘真会编故事。
大家不禁把同情的目光给了北堂烈,皇上啊,皇后娘娘的自信绝对是你惯出来的。
不出五日,无琼大陆盛传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西国庆王起了私心,贪图天下第一美人的美色,而美人爱上的是北国那个冰块皇上,辜负了庆王的一番好意,才导致庆王不甘心要让北国付出代价,才爆发了这场战争。
顿时之间,所有的矛头全部都指向了西国,庆王更是成了全民公敌。
怎么好好的太平盛世不过,就偏偏要把老百姓往死里逼呢?
现如今东国国主已经松口,与西国结成百年之好,共同对抗敌军。
西国的老皇上本来是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发起了战争,现如今被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西门庆的丑闻搅和以后,已经借助的东国十万大军也卡在了路上,不能前进了。
老皇帝再也不能淡定下去了,所以急招西门庆回去,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给连年征战,早已经苦不堪言的西国百姓一个交代。
老皇帝派了齐王来接应庆王,就是不希望他继续呆下去。
连一点讯息都没有曝露,可想而知老皇帝此刻有多么的生气。
齐王与庆王一向不和,本来父皇将这样建功立业的机会让给庆王,他就满肚子的怨气,可是西门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是要偷着乐了。
“皇兄,你说你这样的身份怎么就做出了让其他国家耻笑的事情,现如今将咱们西国推到了风口浪尖,若是这场战役有个行差踏错,我看皇兄你就是以死谢罪都不够偿还的。”齐王西门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击比自己优胜百倍的皇兄,每每看见他吃瘪的表情总是特爽。
如今若不是事关西国的生死存亡,他还真像跑到北国的驻扎营去,好好的感谢北国的皇后娘娘段阳阳,让他一向眼高于顶的皇兄终于得到了教训,若是父皇因此对皇兄失去的希望与信心,他岂不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西门庆一脸黑,自始至终不发一语。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样可笑的传言是谁编的?
暗暗握紧了拳头,发出吱吱的声音。
怎么也没有想到,北皇竟然真的放任自己的皇后胡作非为下去。
现如今,他也只能回京一趟,东国十万大军停在原处,止步不前,看样子也是受了流言蜚语的攻击,根据探子回报,就连周边的几个小国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过,北国的新式武器真的让他心动了。
齐王嘚瑟的挥手,非常关心庆王似的开解道,“皇兄,你可一路好走,回去莫要与父皇置气,好好的承认错误,以后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随随便便的拦事儿知道吗?”
西门庆嘴角勾起,漾出一抹极为讽刺的弧度,他能够想象得到,他走了以后,这个蠢货遇上段阳阳也就只有吃亏的份儿,到时候他回来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面对西门庆的不言不语,齐王全当西门庆是在懊悔今日的失败,开始了落井下石,“不过,皇兄,本王还真是好奇,你与那位潘金莲姑娘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西门庆在听到‘潘金莲’这三个字,嘴角狠抽了一番,段阳阳这个该死的女人,亏她想出这样土气的名字。冷哼了一声,不想做任何的回答。
齐王自当是他怕了,不过想到来时父皇的面色相当难看,想来他只要赢了这场战役,父皇肯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的,而西门庆也就真的失去了父皇的宠爱。
他倒是特别的想知道,没有庞大的母系家族的支持,失去了父皇的信任与宠爱,他西门庆还怎么蹦跶下去。
东国皇宫。
古树高耸,绿茵成片,红墙黄瓦,金碧辉煌,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烟雨宫布置的格外奢华,厚重的金色帷幔挑起,显出内室的精致。
窗边摆放着紫檀木制作的案,温暖的阳光从朱红色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的洒在了书桌上,映在素白的宣纸上,四鼎脚的香炉还烧着轻柔的香薰,弥漫着整个闺房。
金黄色的纱帘随着风轻轻的飘动,吹散了阵阵袅袅的香烟,书案前伫立着一位绝美的佳人。
淡粉色的繁华宫装,外身披着一层白色的蚕丝薄纱,宽大的水袖上绣着粉红色的花蕊,三千墨发挽起,用东国的国花牡丹点缀,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飞天金步摇插在浓密的发丝上,随着主人的轻晃,那只金步摇下璎珞撞击在一块儿,会发出叮咚的响声,美人如皎月的面容上凝着几许认真,轻蹙眉头,星眸沉思,放佛在思考着什么?
原来一个人即使在拧眉思考,也是如此的美!
此时,东国公主身旁的贴身侍女羽西端着一杯参茶款款而至,步伐轻盈,不见丝毫的声响。“公主殿下,喝参茶。”
东方潋滟接过参茶,轻呷一口参茶,赞许道,“羽西,你泡参茶的功夫最得我心意。”
羽西福了福身子,“公主殿下喜欢,就是奴婢的福气。”4
“启禀公主殿下,皇上请您速去御书房。”门外的小太监来传达皇上的口谕。
东方潋滟浅笑,“父皇可有说何事?”
小太监摇头,“回公主殿下的话,奴才不知。”
“好吧,本宫尚且去换件衣服,立刻就去。”一般御书房重地,后宫女子是不可随意进入,所以现在父皇批奏折的时间,却找她去御书房,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件重要的事情好像与她还有关系。
换了一身衣服,东方潋滟随着方才来报的小太监一起前往了御书房。
通报之后,便只身前往御书房。
龙椅上端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皇帝,五十岁开外,两鬓斑白,双目却依旧炯炯有神,威武庄严,不容侵犯。看见自己珍如稀宝的女儿,立刻笑逐颜开,变脸的速度令人咂舌。
东皇最宠爱的就是这个最小的女儿,人到一定的岁数不服老是不行的,尤其是在位多年,严肃惯了,儿女都怕他怕的要死,只有这个老幺最得他心意,不仅会撒娇,还会耍小性子,让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平常人家做父亲的感觉。
东方潋滟提起裙摆,笑意盈盈的走到皇上的身旁,拿起云磨便开始研磨了起来,眉宇之间挂着清浅的笑意,当真是美不胜收。“父皇,今日你唤潋滟前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来让潋滟与你一起分担可好?”
瞧瞧这个女儿体贴,可心,懂事儿的劲儿,让东国的老皇帝又瞬间洋溢了父爱。这样的好女儿岂能给了那个名不见传的西门庆,没有一丁点背景的小王爷怎么配得上他如此高贵美丽的掌上明珠呢?
“潋滟倒是聪慧,父皇还没有说,你就已经知道这事儿与你有关系!”
东方潋滟笑了笑,“那父皇您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东皇哈哈的大笑出声音,“潋滟,你可瞒的父皇好苦,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就唯独瞒了父皇一个人,这可有点不好。”
东方潋滟糊涂了,“父皇,潋滟瞒你什么事情了?”她出去游玩,才回宫不久,在旅途中好玩的故事早就讲了个遍,自认为自己可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父皇的,现如今父皇何出此言?倒真是让她迷惑了,父皇所指何事?
“怎么?我们潋滟长大了,想要把喜欢的人藏起来,不想与父皇一起分享吗?”老皇帝丝毫不介意外面如何的疯传他的宝贝女儿喜欢谁?他只想知道他的女儿是不是真的想要嫁给北皇,若是的话,管他有没有皇后,他都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北皇,做那北国的国母。
“喜欢的人?”东方潋滟下意识的问,“谁?”
老皇帝抚摸着东方潋滟柔顺的发丝,感叹道,“你这孩子还调皮上了,现如今东国皇室只有你一个未嫁的公主,从小父皇就宠着你,因为你和你的姐姐们不一样,你只把朕当做父亲,并不是皇上,所以朕很欣慰。现如今你有了喜欢的人,朕一定要为潋滟争取到你喜欢的人。”
东方潋滟吃惊的问道,“父皇,你说我有喜欢的人?为什么潋滟不知道这件事情?”
东皇也纳闷了,疑惑的问道,“潋滟,你难道不喜欢北皇吗?”
北皇?
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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