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身从腰上,袖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堆荷包,还有玉佩、璎珞、金瓜子,一时桌上五彩夺目,司徒远山笑道,“这些给你赏人用,一会儿姐姐肯定还会赏你衣物首饰。(请记住):hxsk.net。”
梅西吃惊的看着司徒远山,实在想不明白他身上怎么能藏了这么多东西?旋即明白过来这都是给自己的,想起刚才自己的窘态来,不由感激看着司徒远山讷讷道,“谢谢,我总是欠你的情,嗯,还有钱!”
见梅西面若荷瓣,低头看似在专心摆弄一个墨绿缀珠出水芙蓉荷包,玉白的纤指仔细的在丝绢上轻轻抚过,司徒远山本想开玩笑说:不如你还是以身相许吧,可是话到嘴边想起她不喜欢自己轻佻无赖的样子就生生吞了下去,扭头喊锦夏进来。
“梅小姐不过住两日就出去了,你经点心,皇后不召见就不要让她往前殿去,”司徒远山定定的望着锦夏,见锦夏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道,“即使梅小姐要出去走走,也要先和皇后打了招呼,不要和人争一时意气,但也不要让人欺负了,你明白?”
“侯爷放心吧,我在宫里也快十年了,还有什么不明白了?”锦夏若有所指的笑道,自家侯爷真是转性了,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细心过?
恭送司徒远山出了点翠堂的院门,锦夏回来道,“梅姑娘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晚膳的时候奴婢再叫您。们的网址)”
入乡就得随俗,梅西也不去计较什么“奴婢”不“奴婢”的了,点点头道,“我一大早准备远行,还真是困了,你们也都歇着去吧。”
晚上皇后并没有见梅西,闲着没事,梅西就跟锦夏请教一些宫庭礼仪,也就是所谓的“规矩”,免得自己出丑。
锦夏原就是司徒家的家生子,现在爹娘还在侯府领着高薪呢!见梅西学习的**这么强烈,自然也十分热心,但觉得时间有限,就将一些请安、走路、吃饭、喝茶的姿势之类的要注意的细节给梅西讲了讲并亲身示范了几遍。
梅西两个课时听下来,还真有点腰酸背疼腿抽筋,可自己也确实在礼仪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最起码知道了判断一个淑女的标准是什么?虽然自己以后去了乡下估计用到的地方也不多,但梅西觉得还是很值得的。好不容易下课,梅西立马找周公去了。
从柳色那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让安风雷很是烦燥,或许是这阵子朝堂太乱,抑或是天气的缘故,自己这些日子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终是静不下心来,喊了小厮备马准备去永乐侯府。
带了长随安平正要上马,安风雷却看到一个小厮牵了匹枣红马从侧门出来,脸色一沉,那鞭子指着那小厮道,“去把他给我叫来!”
安平有点莫名其妙,但看自家侯爷面色不善,也不也多问,亲自跑去将那小厮领了来。
安风雷的火气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鞭子抽到那小厮身上才道,“谁让你动这匹马的?”
那小厮回头看了一眼那匹马厩里最不起眼的枣红马,不知道自己是那里出了错,但从主子的声音里听出来自己是要有大麻烦了,忍着身上的痛楚,惶惶然的磕了几个头道,“安管事让奴才出去办差,奴才就随便从马厩里拉了一匹出来。”
“你去告诉安管事,谁要再敢动赤兔,我就把他赶出王府!”
等安管事从府里听到消息赶出来时,安风雷已带着人走的无影无踪,从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小厮那牵过赤兔,安管事叹了口气,“你起来吧,差事我让别人去办。”
亲自将赤兔送到马厩,安管事望着自家侯爷专门让曾经的鹤陵知府李明远送过来的并不名贵的枣红马,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招手叫来马厩的管事嘱咐道,“以后这匹马要像你老子一样给我伺侯好了!”
青黛看着面无表情一直在司徒远山书房里枯坐了近一个时辰的安风雷,嗓子里直冒火,这位侯爷虽不像自家侯爷那样与她们谈笑无忌,但也从未像今天这样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吓得胭脂早早的躲了出去,可侯爷书房一向不用小厮,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远远站在门口检查今天的地板扫的是不是干净,耳里留神听着房里的动静。
至到司徒远山笑吟吟的进来,青黛才算舒了口气,施了一礼悄声退下。
“到底怎么回事?”安风雷有些气恼的看着司徒远山,这厮不会又去那儿鬼混了吧?
“没事,真的是莲妃传她,”司徒远山一笑,“我已让姐姐将她接进坤德宫了,估计没两天就出来了。”
看着安风雷强作镇定的样子,又想到胭脂说他已经在府里等了一个时辰了,司徒远山心里沉了沉,有些不满的道,“你也太紧张了吧?这事儿有我呢!”
“紧张?”安风雷起身走到门口,挺拔的身影如一株雪中的孤木,干涩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悲伤,“我是害怕,害怕当年的事再发生!”
第二天上午小豆子来传说娘娘请梅小姐过去坐坐,梅西一边让锦夏帮她打扮,一边默默复习了下昨晚学习的功课。
到了昭阳殿梅西发现除了皇后,还有一个素面琵琶襟锦襦,金丝古纹昙花长裙的妃子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乌黑的头发挽了个百花髻,隐隐几粒珍珠点缀发间,一支累丝镶宝银凤步摇,凤嘴垂下的流苏碎碎的闪耀在耳边,与耳上的翡翠坠子相互辉映,更衬得小小的下巴细白如玉雕,两只玉手静静的放在裙上,手上的古玉镯绿若深潭,宝光流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