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后果是,两个人等于一天做了双倍的工作,到了下午,累得半死,童一念想到晚上还要去参加什么狗屁学习班,开始头大,一路唉声叹气的。
“干什么啊?这么累的话就在家呆着,别出来抛头露面了!”颐朵不解,以为她只是太累了。
她哭丧着脸,“我也想在家呆着啊!可是有人不让啊!”
“谁?怎么回事?”颐朵敏感地嗅到了八卦的资源。
童一念只好把自己倒霉的一天讲给颐朵听,她看得出来,颐朵是想笑的,却又不敢在她面前笑,憋得满脸通红不说,五官都快扭曲了。
“颐朵!我和陆向北可是有国仇家恨的!”她愤怒地提醒颐朵,作为好姐妹应该和她同仇敌忾!
颐朵自知理亏,拼命地憋住笑来惩罚自己,一边还别扭地向童一念道歉,“对不起啊念念,真的对不起,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可是,真的是太好笑了嘛……陆总他……哈哈哈……太腹黑了……”
最后,颐朵终于破功,连车都开不下去了,停下来趴在方向盘上大笑不止。虫
“金颐朵!”她发誓,她很想把颐朵从车窗里扔出去……
颐朵笑出了眼泪,朝童一念做投降状,“好好好,我不笑了,再也不笑了,快走吧,今天还请了税务工商的人吃饭呢,别迟到了!”
平时这类事都是颐朵在管,今天既然撞上了也就一起去吧,童一念给保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不回去吃饭了,遂跟了颐朵去瑞锦园,新开的高档酒楼。
包房早已定好,颐朵走在前面带路,推开门时,童一念已经听得里面笑声连连的,暗想,这做东的主人家自己还迟到可怎么好?
她随着颐朵走进包房,立刻被里面热气腾腾的场面给震在了原地。
该死的颐朵,这年头连姐妹都出卖她了,还有什么人值得信任?
不是请税务工商吃饭吗?那杵在最中间的谈笑风生的公安局长算怎么回事?
“颐朵,我不记得我们的业务还和公安局有关……”她暗暗掐颐朵的手臂,下手不轻。
颐朵疼出了内伤,却不敢吱声,咬牙忍住,笑着低声解释,“怎么没有?万一有混混找我们收保护费怎么办?当然得找个靠山……”
“哎,这做东的来了怎么不说话呢?两位女士在说什么悄悄话?”一肥胖的中年人忽道。
在座的其他几个童一念都认识,之前在童氏就打过交道的,唯独这胖叔没见过。
“这是工商局新调来的副局长……”颐朵在她耳边低声说,然后热情地招呼着,“各位领导,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还请领导们大人大量,不予见怪。”
“哪里哪里,男士等待女士,是理所当然的!快入座快入座!”税务局那局长是熟识的,赶紧招呼两人入座。
“刘局长说得好,能等候两位女士是我们的荣幸,来,金小姐坐这里吧!”这声音的来源,分明是陆向北那里,只见他站起,把座位让了出来。
“那就谢谢陆局长了!”颐朵居然屁颠屁颠就坐上了陆向北的座位。
童一念看着这情形,唯有干瞪眼的。
陆向北这厮,简直没有词语来形容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表面看起来是尊重颐朵这位女士,把他的座位让给颐朵,实际上是,这么一座,这满桌就只剩下两个挨在一起的座位了,那他不是要和她坐在一块儿?
而该死的颐朵,肯定收受了陆向北贿赂,一坐下去就开始招呼,“哎!都坐下呀!怎么不坐?就等你们了!念念,快点,我们迟到了本来就不够诚意的,还磨蹭什么!”
好吧!颐朵!以后再找你算账!
童一念含恨而坐,陆向北也毫不客气地在她身边坐下,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堂堂一个局长啊,还能更不要脸一些吗?她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还不知进退?
正想着,她面前多了三个酒杯,啪啪啪,一字排开。
“既然迟到了可就要自觉点哦!来来来,先喝上三杯再说!”那胖叔副局长在她和颐朵面前分别放了三只酒杯,逐一斟满酒。
喝酒?她并不怕,可是她向来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喝酒,何况,现在怀着宝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喝酒的……
颐朵这些年,锻炼得颇为豪爽,酒量也好,毫不含糊三杯下肚,那胖叔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颐朵巾帼不让须眉,然后就把矛头指向了童一念,“这位小姐贵姓?”
“免贵姓童。”都是掐着依念咽喉的人,童一念不想得罪,她自己也在商场混了几年,知道这样的场面难应付,以前都有陆向北挡着,童氏又是老大,还没人敢怎么样,但今时不比往日,可见颐朵这些日子有多辛苦。
“童小姐,幸会幸会!你看金小姐都干了,童小姐也不能含糊哦!”胖叔一张胖脸笑得跟朵烂菊花似的。
童一念勉强笑着周/旋,“很抱歉,我真的不能喝酒。”
“哎,美丽的小姐总是说自己不会喝酒!可是呢,越这么说的人通常越藏得深,不喝则已,一喝放倒一桌的男人!你们说是不是啊?”胖叔边说还边鼓动周围的男士来附和自己,殊不知其他几位熟人已经把目光看向陆向北,闷不出声。
胖叔几杯酒下肚,完全忘乎所以,也不曾留意到这酒桌上的微妙变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非逼得童一念把这三杯酒喝下去。
颐朵偷偷打量了一下陆向北的脸,只见他虽闷不出声,可脸上乌云密布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寒啊……
此时,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颐朵站起来,手伸向酒杯,陪笑道,“陈局长,她啊,是真不会喝酒,这样吧,这三杯酒我代她喝了,怎么样?”
胖叔的手却在空中捉住了她的,“那怎么行?你要代劳的话,把我的也代劳了吧!”
这明显的已经是在吃豆腐了!颐朵吓得慌忙缩回了手,求助的眼光再次看向陆向北,但陆向北就是沉着脸不说话……
童一念最恨的就是胖局长这种人,若在从前,她一杯酒泼在他脸上就走人了,可现在,世道艰难啊,依念依念……
想起这两个字,她狠了心,决定喝了,不吞下去,想办法吐在餐纸里好了……
“好吧!我喝!”她去端酒杯。
刚刚触到酒杯冰凉的瓷壁,她的手就被一只温暖的手给盖住了,手中的酒杯也到了另一人手里,只见他举起杯来,对猥琐胖局说,“陈局长,这酒,就让我来代劳吧!”
胖局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杯酒和陆局长有什么关系,便听见陆局长用极其宠爱的声音对童一念说,“都说了叫你别出来,这酒你现在还能随便喝?万一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害怎么办?我可不希望我儿子是畸形!”
胖局瞬间石化。
童一念也石化。
税务刘局反应最快,马上端起杯来对陆向北说,“陆老弟,恭喜啊恭喜,终于造人成功了!”
接下来,桌上其它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向陆向北道贺,连猥琐胖子也不例外,还连声埋怨陆局长怎么也不先介绍介绍陆夫人,害他差点出洋相。
只见陆向北淡定从容地笑着,接受来自各局各领导的祝贺,于是,满桌欢腾,一片祥和,气氛甚是热切融洽,独独童一念本人被忽视了,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用众人皆醉她独醒的眼神冷眼看着这世界。
这,已经不是依念的请客宴,而是陆局长喜上添喜的庆贺宴……
她戳着筷子,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向北,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吗?
她搞不明白,在座的诸位局长领导们从前是和童氏副总吃饭的,现今改成和公安局陆局长吃饭了,怎么就能适应得那么快?貌似连她自己都还适应不了……
她更不明白,神通广大的陆局长是怎么来解释他这一角色更换,又是怎么来解释他在童氏变故中所起的作用,居然在发生这么大的事以后,这酒桌上诸位还是其乐融融称兄道弟的样子……
她想来想去,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人至贱则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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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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