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时常是人来人往。
凌伯楚、凌仲楚、轩辕大夫、云隐道长,还有那些个奴婢们,总是如走马灯一般,来回穿梭着。
安柯很烦躁。懒
她的世界已然变成了黑暗的,难道就不能让她一个人静静吗?
这些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关心她,否则又怎么会这样来打扰她呢!
其实,每一个到安柯房里的人,都尽量轻手轻脚,减小了动作幅度的。
只不过,她的听觉一下子变得灵敏起来。
对那些一向并不是十分注意的声音都特别的敏感。
她的耳朵已经变得自动将听到的声音放大了起来。
安柯不胜烦扰。
白昼到来的时候,就一心盼着夜晚快点降临。
可是,真的到了夜晚,她又会陷入另外一种烦躁里。
夜晚太静了,静得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又觉得,像白天那样,屋子里人来人往,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少,可以令她不去想将来的事情,也不去回忆过去的种种。
但她心里十分清楚,到了白天,她又会渴望黑夜了。
喉咙恢复之后的第一个夜晚,凌伯楚就来了她的房间。
之前的那些个晚上,为了避免打扰到安柯,他只是焦灼地在她的房门外游荡着。虫
现在安柯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他才敢在夜晚独自进她的房间来。
“小东西,从今晚开始,到我房间去休息!”
说着,就走到安柯身边,欲抱她离开。
“不!不要!”安柯一边挣脱开,一边尖声制止道。
凌伯楚的动作僵在了那里。
“怎么?就算现在你需要求助于人,也不愿意与我亲近吗?”
很显然,他受到了伤害。
安柯不语。
她感受到了他传达过来的那种情绪。
凌伯楚静静地站了好久。
“太子爷,你回去休息吧......”
安柯又在下“逐客令”。
忍无可忍的凌伯楚决定摊牌。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男人的吗?”他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了安柯的下颌,恶狠狠地问道。
安柯的头用力向旁边一歪,挣脱了她的手指。
“请你出去!”她倾着自己的头,倔强地说道。
“我是你的男人,夜晚理应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
凌伯楚看着安柯,她连生气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可爱。
即便此时此刻,她已经盲了双眼,却仍旧不失倾国倾城本色。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着,倒是衬托得她那原本就瘦削的小脸更加的楚楚动人。
“请你不要再信口雌黄了,好吗?”安柯忽然觉得凌伯楚的自大有些滑稽可笑。
“那好,我就告诉一个你不知道的事实。虽然时间过去一年多了,但想来你还是有知道的必要的!”凌伯楚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戏谑。
安柯皱了一下眉头。
一年多以前,她还在“琴花楼”呢!
难道那时候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吗?
她仔细想了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啊!
凌伯楚一定又在危言耸听。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想说的事情!所以,请你马上离开!”她继续下“逐客令”。
她才不要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呢!
凌伯楚眼见安柯不见棺材不掉泪,便咬了咬牙齿。
然后,深吸一口气。
不是接下来要说的话会令他为难,而是一想到要回忆那个活色生香的场面,他就会心跳加速,血脉急流。
“你胸口的那颗痣,很美!”
他缓缓说道。
说完,便好整以暇地看着安柯。
她盲了,倒是有一点好处。
——他便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看她了。
安柯听了他的话之后,果然呆住了!
良久都没有动。
凌伯楚有些担心,但又不想失去了预先想要的效果。
便强忍着,等安柯做出反应。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安柯苦涩地问道。
在她的记忆里,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并没有人见过她胸口的那颗痣。
这个凌伯楚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知道你身上的每一处记号。”凌伯楚感觉到,他的目的达到了。
“我是你的女人?请你不要再这么说好吗?”
“小东西,你给我听好了!你,安柯,也叫苏含诺,也叫无心,是我域阔国太子凌伯楚的女人!而我,则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虽然安柯已经看不到东西了,凌伯楚还是将她的身子扳正,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安柯摇摇头,但嘴里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行过夫妻之礼了!”凌伯楚又强调了一遍。
安柯有些慌神。
她在记忆里搜寻着,哪怕是在梦里梦见过与他肌肤相亲的可能。
结果却仍旧是未果的。
“不可能的!你在胡说!我没有印象,绝对不可能!”她用力摇着头。
企图把凌伯楚刚刚灌进她耳朵里的话,都一字不漏地摇出去。
“还记得中秋晚会的第二天,你喝了凝雪给你下的春药吗?”凌伯楚提醒道。
他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安柯努力回忆着。
是的,凝雪说是给她喝下了春药。
之后,她在回“后苑”的途中遇到了靳真......
感谢亲们的支持!
严禁转载,违者必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