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一向不错的轩辕大夫没有像往常那样,将手搭在病人的脉搏上之后,心里便有了几分把握。
这次,他诊脉的时间特别长。
凌仲楚实在熬不过这种逼仄的气氛,就在小小的房间里转了起来。懒
凌伯楚看着生气,便一把拎住凌仲楚的衣领,把他抻到了门外。
到了外厅之后,方放手。
凌仲楚就那么瞪着兄长,毫不服气的样子。
“说,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凌伯楚质问道。
“我能对她做什么?还不是喝了你派人送过来的那碗药之后,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凌仲楚气势汹汹地回答。
“明明是医治风寒的药,里面没有任何相冲的成分,怎么会一下子昏迷不醒的?”凌伯楚继续质问。
“我哪里知道?若不是你强行将她带回宫里来,若不是你那么对她,她能病吗?若是没病,还用得着喝那个苦药吗?若是不喝那个苦药,她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凌仲楚吹胡子瞪眼地吼道。
幸好,凌伯楚正处在焦急的状态下,对凌仲楚的话没有多加疑问。
而凌仲楚,也是因为着急,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倒是没有把射暗器救安柯的那件事说得很清楚。
“行了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医治好小东西。”凌伯楚不耐烦地挥挥手。虫
兄弟俩便放弃了争吵,一个坐在椅子上,攥着拳头敲击桌面。
另外一个在地中央绕来绕去。
终于,轩辕大夫从安柯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兄弟俩赶忙一起迎了上去。
纷纷追问起安柯的病情来。
“二位暂且不要着急,姑娘的病现在还不能确诊。老夫想知道,姑娘之前除了喝过一碗汤药之外,还吃过别的什么东西?”轩辕大夫慢条斯理地问道。
两兄弟对视一眼之后,接连摇头。
“这样,刚刚我看过姑娘喝完药的那只碗,因了喝得比较干净,里面并无药液的残留。我想要看看煎剩的药渣在哪里。”轩辕大夫若有所思的样子。
凌伯楚赶紧吩咐下人,将药渣拿了过来。
轩辕大夫仔细看过药渣之后,摇摇头。
“轩辕大夫,究竟是什么病因呢?”凌伯楚急切地问道。
“以姑娘的状况来看,是中了毒的,而且此毒非常凶猛。但老夫刚刚检验完药渣,里面没有毒药的成分啊!查不到毒药的准确成分,就很难对症下药的。”轩辕大夫面露难色。
“你是太医!太医怎么能够不知道病患中的什么毒呢?”凌仲楚质问道。
“王爷,老夫是太医没错,但老夫不是用毒的高手,更不是解毒的行家啊!这位姑娘中的毒很是蹊跷,不是一般常见的毒性啊。”轩辕大夫摊开双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架势。
凌仲楚还想再追问,凌伯楚一把拉住了他。
“不要再逼轩辕大夫了,若是真的有回寰的余地,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轩辕大夫很是感激凌伯楚的仗义解围。
“轩辕大夫,我想知道,若是小东西的毒没能及时解掉,会危及到生命吗?”
这是凌伯楚最担心的事。
自然,也是凌仲楚最担心的事。
轩辕大夫摇摇头,“这个很难说。以姑娘此时的脉象来看,有些脏器已然受损,若是没能及时找到毒源,即便性命无忧,也将变成残废之人。”
凌伯楚听了,狠狠地咬了咬牙齿。
“若是被我抓到下毒的人,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凌仲楚则期许着,“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寻找毒源了吗?”
轩辕大夫又摇了摇头。
这下,凌仲楚愤怒了。
“你就只会摇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或者,可以以命换命?”
“王爷,您的心情老夫能够理解,但姑娘的毒已经迅速渗入肺腑,不要说以命换命,就算是及时找到毒源,配好解药,想来也会对身体有所损伤了。”
轩辕大夫也是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
这个人,一把年纪了,却终身未娶。
倒不是因为他的自身条件不好,或者是眼光过高。
而是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医学研究之中。
根本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他医治病人,并不是因为拥有一份拯救他人的崇高情操,而是为了挑战那些折磨人的疑难病症。
每攻克一个疑难病症,他都会感觉到一种人生价值的体现。
对他来说,这种满足感和自豪感,远比娶妻生子逍遥人生要踏实得多了。
可此时此刻,他却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先不要说太子爷和王爷那里难以交差,就连他自己这关,都是难过的。
“轩辕大夫,若是没能及时用上解药,小东西身体上的哪些器官会受到损伤?”凌伯楚阴着脸问道。
太子寝宫。
太子妃雅雅正在逗弄乳娘怀中的孩子。
这个时候,徐婆子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行了个礼之后,向雅雅使了个眼色。
雅雅便让乳娘抱着孩子下去了。
徐婆子将房门检查了一遍之后,这才神秘兮兮地走到了太子妃雅雅的身边。
雅雅没有说话,只是勾了勾食指。
徐婆子便心照不宣地俯下身,在雅雅头侧耳语了一番。
雅雅听了,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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