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毒镖,苏含诺,帮我,用嘴把毒镖,拔了出来,还帮我把毒,吸了出来......”靳善又咳嗽了一阵。
靳真“忽”地一下站起来,“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懒
丁一见靳真似乎想对靳善发飙,赶忙拦住话头。
“皇上,当务之急是救回苏姑娘......”
靳真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二弟,你好好养伤。丁一,带着‘死士’跟我一起去救人。”
说完,靳真将那个装药丸的小瓷瓶放入怀中,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丁一赶忙跟了上去。
靳善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他忘不了踏着苏含诺的膝盖和肩膀上马时的那个情景。
就在苏含诺示意他那么做的时候,他险些流下泪水。
所以,才会仰望天空片刻。
为的只是将即将流出的眼泪逼回去。
原本怀疑她的身份,只是觉得她不该是个平凡人家的女子!
经历过刚刚的事情,她在他心目中又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即便不是平凡人家的女子,她也绝对不会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姑娘!
那种处事不慌的神情举止,就连一大部分男子都做不到。
而她,却可以自然而然地做出来。(请记住)虫
按照他素日里对她的了解,她是厌恶他的。
既然如此,他受了伤之后,以她的个性,虽然不至于拍手称快,却也不可能伸手救治他。
就算是愿意伸出援手,也不可能冒着牺牲性命的危险。
可她就是那么做了!
——用牙齿拔出了毒镖,还用嘴为他吸去了毒血。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使得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子,做了许多男子都不敢做的事情。
靳善闭上了眼睛,又回想起了与苏含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一个娇弱的女子,深夜独步雪中。
见到他这个“面部可憎”的陌生男子,不仅不怕,竟然还跟他饶有兴致地斗嘴。
甚至,她还敢用雪团袭击他。
更好笑的是,她还自诩是那些“死士”的头目。
那次见面,苏含诺给靳善的感觉就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
当时他猜想着,如此嚣张的行径,大概只有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公主们才做得出来。
接下来,他见到了皇兄。
在皇兄口中,她是个奇妙的女子!
许是爱得深切,皇兄根本就没办法将她描述得具体一些。
所有的形容都是抽象的。
直到亲眼见到她,确定了她就是皇兄口中那个“奇女子”。
而她,竟然不管不顾他是皇兄最要好的兄弟,当着皇兄的面,就跟他斗来斗去。
事后,他也有些笑自己,怎么会跟那么个古怪的女子斗嘴呢!
他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一点好感都没有,更是怀疑起了她的身世。
他暗暗笃定了伺机调查她的身世这个想法。
再后来,在皇兄将要宠幸她的时候,她竟然昏迷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就赶进了宫里。
看到皇兄那么心疼,他就越发要为皇兄查清楚她的身世了。
他不可能眼看着皇兄沉迷在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女子身上。
遂下定了决心,欲为她治疗痼疾。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个治疗的方法,只是,一直没能下定决心去医治这个与己无关的人。
须知,单是推功这个环节,就要耗费掉他近一半的功力。
但为了助皇兄早日达成愿望,也为了早日看清楚这个怪怪的女子,他就豁出去了。
好在现在殷国也没有什么危机等待着他去处理。
然后,她就被他带到了“桃源醉寄”。
一直到今天受伤之前,他对她的印象都并不好。
照顾她,无非是为了对皇兄有个交代。
就在今天早饭过后,去山谷练功之前,他竟然看到她在抓鸡!
天晓得她怎么会跟一只鸡过不去!
看着她那满身满头鸡毛的滑稽样,他真是哭笑不得。
问她为什么要抓鸡拔毛,她却口口声声说要做什么“鸡毛笔”。
一个如此古怪的女子,却做了一件堪称惊天动地的事来!
靳善不得不对苏含诺刮目相看了!
***
靳真骑着靳善的马,奔在最前面。
丁一和几名“死士”则坐在马车上,距离被拉下了一大段。
原本“死士”们都恳请皇上坐马车的。
怎奈他嫌马车慢,就一个人骑着马儿先走了。
去山谷的路他知道,所以,很快就奔到了苏含诺躺倒的地方。
远远的看到苏含诺那小小的身体之后,靳真就狂呼起来。
“诺儿——”
但苏含诺早已昏迷了过去,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呢?
下马之后,靳真几乎是扑到了苏含诺的身边。
将她拥在怀中之后,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偏黑了。
急忙将怀中的药丸拿出一粒,放进了她的嘴巴里。
再为她把了把脉,脉搏跳得特别缓慢。
“诺儿,你醒醒......醒醒啊......”靳真手捂着苏含诺的脸颊,声音颤抖得厉害。
苏含诺脸颊上的皮肤非常凉,呼吸也相当微弱。
“诺儿,你醒醒好吗?”靳真几乎哽咽。
***
感谢亲们的支持!
严禁转载,违者必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