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见靳真坐在床前。
苏含诺又闭上了眼睛。
“丁一还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靳真知道苏含诺惦记丁一的伤势。
“丁一命大,没能称你的心,失望了吧?”懒
“没能称我的心?怎么,你觉得我希望他死吗?”
“难道不是吗?”
“我怎么会希望他死呢?你知不知道,训练一个‘死士’要花多大的代价啊!”
苏含诺不语,心说:现在丁一没死,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诺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靳真被苏含诺这种不理不睬不阴不阳的态度快折磨崩溃了。
“不敢!你是一国之君,我只是个小小的仆人。我的卖身契捏在你的手里,小命都不是我自己的呢,我敢对主人有什么微词啊?”苏含诺依旧眼睛都不睁。
靳真叹口气,“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苏含诺睁开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她不想再跟靳真单独呆在一起。
她要去丁一的房间照看他。
“你要做什么去?”靳真看见苏含诺准备穿鞋子,问道。
苏含诺就像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穿好鞋子,将粉色的披风披上,出了房间。
靳真不放心,跟在她身后。
苏含诺也不阻拦,就任由他跟着。虫
天已经大亮了,苏含诺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昏睡了一晚上。
回想起刚才,一醒来就看见靳真坐在她床边。()
也不知“笑面虎”是才来没一会,还是根本就守了一晚上。
苏含诺不想去猜测,不想把精力用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身上。
三年,她的目标就是熬过三年。
至于三年之后要去哪里,要做什么,都是未知数。
也许,会再回到“琴花楼”,继续做个仆人吧!
想到“琴花楼”,就难免会想起炼之寒那个冷酷的男人。
心里一阵隐隐作痛,苏含诺捂住了心脏。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至少,这三年里,她不可以去想。
只要好好活着,就好!
***
丁一躺在床上昏睡着,丁二和丁三在照顾他。
见靳真和苏含诺进门,丁二丁三赶忙行礼。
靳真坐到桌边,向丁二丁三做了个手势,两人识趣离开。
苏含诺坐在丁一床边,轻手轻脚地检查着他的伤。
但还是弄醒了丁一。
丁一睁开眼睛看到苏含诺之后,露出了一个笑脸。
“你越来越像一团迷了!”丁一说道。
苏含诺挑着眉毛,然后笑了,“怎么这么说?”
“每一个来探望我的人,都会跟我说一遍你如何割我的皮肉,缝我的伤口。所有人都惊讶于你的多面性。”丁一的声音很虚弱。
“他们是惊讶于我的冷酷吧?”苏含诺将丁一手臂上的纱布松开,重新缠了一下。
之前缠得太紧了,不利于伤口的复原。
“不!他们之前看过你在湖边的轻舞,以为你只是个轻灵的女子。昨晚,他们又见识到了你的果决和冷静。每个人都在惊叹,世间怎么会有这般集女子柔美与男子率性于一身的人物,咳咳咳......”丁一一口气说完,止不住咳嗽起来。
“待你保住性命之后,再来赞美她吧!”靳真冷冷地说道。
丁一这才察觉到靳真也在房间里。
遂准备下床跪拜。
但被苏含诺给阻止了。
靳真摆摆手,示意丁一就躺在床上。
丁一千恩万谢之后,才将头躺回到枕头上。
“他差点杀死你,你还谢他?”苏含诺责备丁一。
丁一莫名其妙地望着苏含诺,“皇上哪有要杀我啊?”
“那你的伤是怎么受的?”苏含诺问丁一。
“自然是出去执行任务。”丁一似乎不愿多说。
“什么任务?”苏含诺刨根问底。
“这个......我不能说!”丁一神情为难。
“是他给你指派的任务吗?”苏含诺指着靳真,问丁一。
丁一摇摇头,“我是丁组的头,这个任务自然由我去执行。”
苏含诺一头雾水。
可既然丁一不愿意说,她就不好太强求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她不可能勉强别人打破底线。
这时候,靳真站起身,走了出去。
脚步很轻,动作很缓。
似乎背负着一种消极的情绪。
苏含诺从他的背影中读出了委屈。
遂跟了出去。
“对不起!”她在他背后说道。
他的背僵直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我从来不会随意弑杀我的子民,尤其是一心忠于我的人!”
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
“难道不是你的子民,你就可以肆意残杀了吗?”苏含诺对着冷冷的空气问道。
老谭的惨死,成了她心里抹不去的一道阴影。
***
靳真从进门之后,就一直站在房间里。
她向他道歉。
她竟然向他道歉!
一个那么倔强的女子,却又如此有担当。
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他威严,却又能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惊喜!
一个普通人,怎可能有这么多的优点?
若她真的不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就定是一个顶尖儿的细作了!
蓦地,他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仿佛自己掉进了亲手挖掘的陷阱一般。
他要冷静地对待这个几度令他着迷的女子。
这个谜一般的女子,究竟还有多少谜底等着他去解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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