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苏醒过来的那天,两人正说着话,一个“死士”敲门之后,靳真就跟着出去了。
过了一会,苏含诺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那件青绿色男装,而是变成了一套淡粉色女装。懒
然后,她就使出全身力气,“吼”了一声。
说是吼,其实就是叫了一声。
她那点力气,根本也吼不出来。
她的“吼声”还未落音,靳真就飞身冲了进来。
跟随在他身后的,是两名“死士”。
“怎么了?”靳真进门之后四处查看着。
“我的衣服,你,你脱我衣服......”苏含诺因为激动,呼吸立刻不畅起来。
说的话也就断断续续,辞不达意。
靳真倒是听明白了。
而随他一起进门的那两个“死士”,免不了断章取义,对视一眼。
——堂堂一国之君,也有趁人之危的时候!
“你们先出去吧!”靳真及时遣退了手下。
苏含诺仍旧喘着粗气,“你,你脱我衣服......”
“你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是湿的,我若是不帮你换下来,你的病会更加严重的。”靳真解释道。
“可是,你可以,让女人帮我换,换啊......”苏含诺依旧喘息不停。
“我们这里哪有女人啊?”靳真走到床边。(请记住)虫
“别过来......”苏含诺伸出手,去推靳真。
靳真根本不消费力,就将苏含诺拥入怀中。
“我虽然不是柳下惠,但也绝对不会趁人之危。你放心,我是蒙上眼睛给你换的衣服。为了不触摸到敏感部位,我将你拥在怀中换的。只是触碰了你的脊背而已!”
苏含诺自是不肯轻易相信。
遂离开靳真的怀抱,背对着他躺着,去喘匀自己的呼吸。
从这时候开始,她就再也不理靳真了。
她会跟他手下几乎每一名“死士”主动打招呼,但就是不理他!
靳真有些懊恼,但又没办法强迫苏含诺跟他说话,于是就迁怒于那些回应苏含诺的“死士”。
而那些“死士”们,自打看过苏含诺湖边飘舞之后,个个都对她有好感,自是都愿意跟她说话的。
但他们又都惧怕靳真的龙威,于是,当着靳真的面,人人都不敢理苏含诺。
然而,一旦靳真不在场,他们都会跟苏含诺说话。
于是,无形之中就形成了两个阵营。
——苏含诺和几十个“死士”是一伙,而拥有无上权力的靳真则是自己一个阵营!
靳真也不是不知道这个情况,尴尬之余,又有那么一丁点的欣喜。
——苏含诺越来越像他殷国的后了!
***
苏含诺披着厚厚的棉披风,捧着手炉,出了房间。
她已经在边城休养了整整五天。
身体比刚生病的时候好转了许多。
人也能够走到室外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不过,她只敢在中午时分,阳光比较充足的时候才走出来。
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已经再也不是那个挨了三刀之后,仍旧可以大口喝酒大口抽烟的安柯了。
该死的靳真所砸下来的那一肘,若是挨在安柯的身上,根本就不算回事。
她当初奋不顾身为蔺横挡那一肘的时候,也是以安柯的感受而为之的。
可苏含诺的身体给不了她那么旺盛的精力和那么充沛的体力。
有时候,她会问老天,既然决定让她活下去,缘何要让她的灵魂附着在这样一具娇弱的躯壳里呢?
纵然她有一千一万个不甘心,却还是要按部就班地先养好病再说。
这样想着,心里免不了生出继续感慨!
老天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境,竟然渐渐地收起了太阳的光芒。
没过一会,整个天空就变得阴霾起来。
少顷,天上就飘飘洒洒落起了雪花。
苏含诺伸出一只手去,迎接着缓缓下落的雪花。
透过漫天的大雪,她望向了茫茫的远山。
在未来世界的时候,福利院对面也有一座这样巍峨高耸的山。
每到冬季下雪的时候,那座山也会像现在这样铺满了皑皑的白雪。
从有记忆起,每到冬天,她就喜欢在雪天里痴痴地看着对面的雪山,然后想象着自己的父母可能是什么样的人。
有一次,她看雪山的时候,一个男孩走过来,将握成团的雪塞进了她的衣领。
她只是打了个哆嗦,竟然忘了将雪团从衣服里拿出去。
结果,那一次她大病了一场。
后来,经历了被关柜子那件事之后,她决心以后要拼命保护自己。
之后有一次,在她看雪山的时候,那个男孩又向她扔雪团。
这回,她不仅将雪团及时从衣服里拿了出去,还扑过去,一拳头就将男孩的鼻子打出了血。
男孩的鲜血滴在雪地上,分外触目惊心。
男孩就那么呆呆地立在那里看着她,任由自己的鼻子“汩汩”地流着血。
他不是被鲜血吓到,而是完全被小安柯的表情所惊呆了。
想到这里,苏含诺笑了。
然而,这笑容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她的泪水就流了出来。
回不去了!
哪怕那里没有幸福,没有依靠,有的只是挣扎和渴望,她也是充满了留恋的。
至少,那里是她生活过的地方,那里,还有她想要解开却已经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视线模糊了,苏含诺懊恼地抹了一把眼泪。
“苏姑娘,为何哭泣?”一个声音在身畔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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