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花楼”里的所有人,不管是男还是女,听到这一声嘶吼之后,汗毛都竖了起来。
几乎是在蔺横的吼声刚刚落地之时,炼之寒像一只豹子一般,飞窜到了天井里。懒
一掌劈向还在发愣的秦良栩。
秦良栩猝不及防,险些没能躲过。
但毕竟是武功底子极高的人,收回心神之后,身形步伐之间,就开始有攻有守了。
炼之寒见识过他的用毒技巧,遂每招每式之间,都分外小心。
自打秦良栩,不,是靳真登基以来,殷国的细作就曾经无数次骚扰域阔国的边境,制造各种动/乱。
域阔国都一一忍受了。
倒不是因为域阔国国力衰败或者是皇帝昏庸怯懦,实在因为炼之寒的父皇宅心仁厚,不想挑起无谓的战争,殃及到老百姓的正常生活。
对于殷国的一次次挑衅,域阔国都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只求为天下苍生维护着更长久的和平。
可殷国并不了解域阔国的苦心,越来越得寸进尺。
他们不仅指使内应到两国边境作乱,委派细作打入到域阔国都城,甚至还暗暗派遣了一批功夫极好的杀手行刺出外暗访的太子。
幸好那些人犯了常识性的错误,误把消石灰当成了生石灰,撒到了炼之寒的脸上。虫
这才让炼之寒捡回了一双眼睛。(请记住我)
也因了他从小就随师父学过一些药理,当时就知道,撒在他脸上的是消石灰,所以才让安柯帮忙擦洗。
若是换做生石灰,莫说是用水擦洗,单是泪腺分泌出的液体,与生石灰接触之后发出的大量热量,就足以灼瞎人的眼睛了!
关于这些,炼之寒都可以不计较。
偶尔有几次,他还想感谢那些刺杀他的人。
若不是他们,他又怎么会遇到“小东西”呢?
可现在,他再也无法忍受了。
秦良栩先是伤了他最看重的兄弟,然后又伤了他最在乎的女人。
今天,别说是尚在域阔国的都城,就算是在殷国,他炼之寒也绝对要跟他秦良栩战他个你死我活!
长久以来郁结在心里那股怨气喷薄而出,炼之寒每一招每一式都下足了狠劲。
大有置秦良栩于死地的架势。
秦良栩感觉到了炼之寒招式中透露出来的凶狠,小心翼翼地应对着。
这个时候,蔺横已经勉强支撑起身子,将苏含诺扶了起来。
“琴花楼”里的所有人都不敢走到天井里来,他只有自己来照顾她。
他将自己的身子靠在尚未拆掉的中秋晚会舞台边上,然后,将苏含诺拥坐在怀中,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苏含诺的气息十分微弱,但意识还算清楚。
“你怎么这么傻啊?”蔺横的声音是颤抖的。
还好,她还活着,若是她为了救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他还怎么存活在这个世上啊!
“横哥,听,过,一句,话,吗?”苏含诺断断续续地问。
“什么话?”蔺横强忍着眼睛里即将集结到一起的雾气。
“士,为,知己,者死……咳咳……”苏含诺又咳出了一口血。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蔺横胡乱地擦拭着苏含诺嘴角的血迹,“你好好歇着……”
苏含诺拉开他的手,“我,这是,女,为知己,知己者死……”
蔺横的泪水夺眶而出,“什么死不死的,别瞎说,你好好休息,别乱说话!”
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结果,手掌上沾染的苏含诺的血迹,就被他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苏含诺仰头看到了,咧开小嘴笑了笑,伸手帮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一向,稳健,有加,的,横哥,怎么,这,这么,端不住架,啊?”她还有心情取笑他。
蔺横拉着苏含诺放在他脸上的小手,“诺,别乱动,好好歇着……”
苏含诺微微点点头,苍白的小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两个人都已经站不起来,唯有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看炼之寒跟秦良栩之间如何恶斗。
“狗东西,放开你的脏手,不许碰我的女人!”秦良栩从余光里瞥见蔺横跟苏含诺之间的肢体接触,忍不住醋意大发,大吼起来。
炼之寒则根本都没瞧苏含诺他们,一直用尽全力跟秦良栩拳脚相向。
苏含诺听了秦良栩的叫喊声,心里生出一个主意。
“横哥,亲亲,我的,脸!”她依然用了嘴唇不动却发出声音的高超技术。
“为什么?”蔺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让,你主人,赢,就照做……,咳咳……”
蔺横怕不照做会惹得苏含诺情绪激动,赶忙捧着她的脸庞,在上面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
这一下正好被秦良栩的眼睛逮个正着。
心中顿时乱得如一团被揉得没了头绪的麻团。
心里一乱,脚下自然就出错。
紧接着,就露出了一个破绽。
炼之寒看到之后,当即就是一个持续性的进攻。
一个连环劈掌之后,秦良栩退后几步,打了个踉跄。
苏含诺见收到了成效,就敦促蔺横再亲一次!
蔺横从秦良栩的败招中明白了苏含诺的用意,就又照做了一次。
这一次,完全激怒了秦良栩。
他不再跟炼之寒恶斗,而是扑向了堆坐在舞台边的蔺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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