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在她转身的一刻,似乎才醍醐灌顶般纷纷醒转过来。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齐声呼喊“再来一个”。
完全是发自肺腑的呼声,绝非起哄或者别的不良动机。懒
“兰花”似乎被呼声吓到,愣在原地。
少顷,小金锭奔上台来。
犹豫了片刻,对着“兰花”耳语几句。
他希望“兰花”能够遂大家的心意,再献艺一首。
可是,“兰花”仿佛没有听见小金锭的话,甚至,连小金锭整个人都没有看到一样。
只见她优雅地冲台下点点头,然后,挪着莲步下了台。
完全不管不顾台下所有人的真诚挽留。
众人见她如此决绝,不禁长吁短叹起来。
“兰花”下台之后,小金锭满脸尴尬地立在舞台上。
“下面,请欣赏......”
只说了五个字,就被更加猛烈的“水果暗器”袭击了。
“够了!”小金锭忽然大吼一声。
之前,苏含诺那句“咱是个爷们”像一针鸡血打在了小金锭的身体里,并且一直在他体内发挥效应呢!
再想想苏含诺素日里的勇气和胆魄,小金锭决定模仿一下,爆发一次。
他以为这一声大吼能够镇得住场面。虫
果然,台下安静了一刻。
但接下来,情况更糟了。
嘘声和辱骂声不绝于耳。
各种水果,包括盛放水果的果盘,都被扔上了舞台。
有人甚至往还台上扔了一把椅子。
小金锭躲开了袭击,跑到幕布后面去。
台上空无一人。
晚会现场很快就混乱起来。
***
老谭随着苏含诺一起,从厨房来到天井里看热闹。
往台上看了一眼,好像一个节目刚结束。
表演者正在准备下台。
老谭把目光挪向台下,但就在目光挪到一半的时候,他又看向台上正欲下台的那个带着兰花面具的女子。
瞬间,他的身体摇摆起来。
苏含诺也注意到了台上那个刚刚表演完节目的女子。
因为没有看到女子表演的节目内容,而对方又戴着面具,所以很难判断出台上的女子是谁。
令她奇怪的,是台下观众们的表现。
如果这个表演平淡无趣,那么,以这些客人和妓们的心性,早就起哄赶表演者下台了。
如果这个表演很激/情很暧/昧,那台下的客人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挽留表演者留下。
不过,台下坐着的妓们是绝对不会老老实实陪着客人一齐挽留的。
通常她们都会醋意满满却又极度无奈地望向别处,以分散内心深处无法掩饰的失望之情。
不只是“琴花楼”,只要是风月场所,就难免发生争风吃醋的事情。
女人天生就是善妒的动物,更何况,在风月场上打混的,都是阅人无数的女人。
苏含诺注意到,这个表演结束之后,台下不管是客人还是妓,都诚心诚意提出挽留,希望“兰花”再表演一个节目。
“兰花”没有给面子,不管不顾地下了台。
台下人的反应又一次出乎苏含诺的意料。
客人们没有恼羞成怒,更没有冠以“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狠话。
妓们没有幸灾乐祸,相反的,都用肢体语言表达了失望之情。
这样的场面出现在“琴花楼”,远比地球人每天都能看见UFO的几率还要低很多。
到底这个女子刚刚表演过什么?
怎么会给全场带来如此大的震撼?
苏含诺盯着站在舞台上的小金锭,节目单在他那里,他应该是最清楚内幕的人。
还没等去找小金锭,苏含诺就察觉到身旁的老谭有异样。
“谭伯,怎么了?”苏含诺关切地问道。
老谭摇晃着身体,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片刻,又抬起手,指着刚刚走下台的那个表演者。
“你到底怎么了谭伯?”苏含诺不明就里,继续追问。
谭伯手指的方向和眼神都随着”兰花”的身影移动着。
直到“兰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将目光挪回到苏含诺脸上。
“鬼......”只一个字,说完之后,老谭就昏了过去。
苏含诺赶忙用力扶住老谭,他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费尽力气把他搀扶着坐在一处台阶上。
摇晃了一刻,老谭仍旧没有反应。
苏含诺忖了片刻,用力掐了老谭的人中。
老谭这才缓缓醒了过来。
“谭伯,你这是怎么了?”苏含诺真的被吓到了。
老谭无力地挥挥手,“我见鬼了......”
苏含诺正欲问个究竟,这时,晚会现场已经乱成一锅粥。
就此结束晚会吗?
若是这样,那就半途而废了,就真的遂了凝雪的意。
虽然并不会真的被逼去“锦凤苑”做下妓,但也势必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纠葛。
若是让晚会继续进行下去,就必须要有一个能够压得住场面的节目。
假如随便弄个节目上去,相信效果不仅达不到,还会适得其反。
苏含诺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末了,她想到了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快步跑到杂役房,拿了一把剪刀。
三下五除二,苏含诺把身上的衣裙剪得一塌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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