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情中秋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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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上午,苏含诺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进了炼之寒的房间。(请记住我)

    这是继七天前“男/妓”玩笑之后,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

    苏含诺走到炼之寒面前,把袋子放下。

    然后,又打开袋子的口。

    “抓一个吧!”说完,她把脸扭向一边。懒

    “抓什么?”他没动。

    “面具。”她还是看向一旁。

    “我不戴这个东西。”他冷冷地说。

    “不戴就别去前院参加晚会。”她转回头看着他。

    他笑笑,不语。

    仿佛从来就没想过要去参加中秋晚会。

    她恼了!

    从袋子里胡乱抓出一个面具,放在桌子上。

    “若是寂寞难耐想凑热闹,就戴上它去前院。”说完,拎起袋子出了门。

    他盯着桌子上的面具,眉毛拧作一团。

    七天没有见面了,她连句“想念”都没说,就嚷嚷着要他戴这个劳什子。

    难道在她心目中,他竟如此无足轻重吗?

    这样想着,怒火就冲了上来。

    抓起面具,用力摔在地上。

    原本就是廉价材料做出的面具,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用力摔打。

    眼看着就四分五裂,不成样子。

    然而,怒火并未因为面具的碎裂而消退,又砸了一方砚台,才算是告一段落。

    苏含诺从炼之寒的房间出来,又去了蔺横的屋子。虫

    蔺横依旧在看兵书。

    “怎么我每次进来你都在看兵书啊?你是真想带兵打仗啊!”她戏谑地说道。

    蔺横笑笑,“别的书看不进去。”

    苏含诺把袋子拎到他面前,“从里面抽一个面具出来。晚会上要戴的。”

    “我不一定去呢!”他没动手。

    “去不去另说。先抽一个面具。”

    他放下书,把手伸进袋子里,拿出一个面具。

    “哎,别让我看见是什么花纹。我不知道你戴的什么面具,晚会上就可以随便猜着玩了。”苏含诺兴致勃勃地说。

    蔺横笑了,“你的点子真多。”

    “这算什么点子?我们那儿的人都会这个。”说完,苏含诺又背着袋子离开了。

    刚出门,就听到炼之寒的房间里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活人惯的!”苏含诺小声嘟囔着,去了前院。

    她先去的“锦凤苑”。

    下妓们早就等不及了,一个个早上起来之后就站在门口,抻着脖子,等着苏含诺的出现。

    “我先说好哈!每个面具都是不同的,所以你们领取面具的时候,要用手帕包好。在戴着面具参加晚会之前,不要让别人看到面具上的花纹。如此一来,晚会上大家戴着不同的面具,就认不出彼此是谁了。”苏含诺扯着嗓门大喊着。

    下妓们纷纷点头。

    苏含诺开始让她们排队领取面具。

    每个人领到之后,都用手帕包好,连苏含诺都不知道她们每个人的面具上是什么样的花纹。

    终于,“锦凤苑”的妓们都领完了。

    苏含诺又去门口给小金锭和孟雄分别送去。

    之后,才上了楼。

    凝雪早就站在围廊边观看了,见苏含诺上来,竟一扭身,回了“凝雪小筑”。

    苏含诺还是给足了她面子,背着袋子跟了进去。

    “雪姐,您抽取一个面具吧!晚会上要戴的。”苏含诺打开了袋子口。

    “我不戴那东西。”凝雪的态度竟然跟炼之寒一样。

    苏含诺却不能像对炼之寒那般对待凝雪。

    “雪姐,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为自己挑一个,然后再为秦公子挑一个。您可以在给秦公子挑的那个面具上做个记号,这样,您就能够一眼认出他来了。”苏含诺只能搬出秦良栩来说服林凝雪。

    凝雪想了一刻,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好吧!”

    苏含诺暗笑,让凝雪挑面具。

    几乎把袋子翻了个底朝天,凝雪总算是找出了比较喜欢的两个面具。

    “您自己留一个,在另外一个上面作个记号,然后送给秦公子。”说完,苏含诺欲转身离开。

    “等一下!”凝雪喊住苏含诺。

    苏含诺定在那里,等凝雪吩咐。

    凝雪拿出眉笔,在面具上的一处花纹里点了一下。

    “你去把这个面具送给良栩。不许说我做过记号!”她把面具交给苏含诺。

    苏含诺接过面具,诅咒发誓,说她一定会保守秘密。

    这才离开“凝雪小筑”。

    给“惜梦轩”和“落彤轩”的雅妓们送完面具之后,她又去“海韵阁”逗留了一会,留下两个面具,然后才去了“羽若轩”。

    敲过门,进了房间。

    秦良栩竟然尚未起床。

    “打扰了!我是来送面具的。”苏含诺把凝雪作过记号的那个面具放在桌子上。

    行了个礼,欲离开。

    “咳咳咳……”躺在床上的秦良栩一阵咳嗽。

    苏含诺的脚步沉了起来。

    终于,实在拗不过心里那份怜悯之心,转身走向秦良栩的床边。

    “秦公子,你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没什么,身体有点不舒服。”他无力地摆摆手。

    苏含诺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有点烫。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昨天下午开始的。无碍的,你忙去吧。今天就要举行晚会了不是吗?”

    “不行,如果不好好退烧,会感染别的炎症。我去找小金锭请大夫。”

    秦良栩拉住苏含诺的衣角,“不用叫大夫,我真的没有大碍。咳咳咳……”

    苏含诺站在原地,想了想,“不叫大夫也行,用别的方法帮你退烧。”

    秦良栩松开她的衣角,笑了,“你?帮我退烧?你行吗?”

    苏含诺没空跟他斗嘴,在屋子里四处找了起来。

    终于,在一处橱柜中找到了一瓶白酒。

    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桌子上一个较小的笔洗里的清水倒掉,然后往里面倒了些许白酒。

    “你等着啊,我去喊凝雪来帮你用酒擦身。”

    “等等。”他喊住了她,“我不要她碰我的身体!”

    “那我去喊小金锭来。”

    “我也不要他碰我。”

    “那你自己擦?”苏含诺把笔洗端到床边。

    “你忍心让一个病人这么做吗?”他俊美的脸上微微浮现出可怜的神情。

    “你说过,你是皇帝嘛!我胆子再大,也不敢触碰龙体啊!”苏含诺摊开双手,作无奈状。

    “来吧,恕你无罪!”他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苏含诺真想一走了之,可天生的恻隐之心又跑出来作怪。

    最后,还是坐下来,蘸着笔洗里的白酒,往秦良栩的手心上擦着。

    “你说你,成天梦想着自己是皇帝。难道当皇帝就那么好吗?”她问。

    “当皇帝不好吗?”他不答反问。

    “当然不好。”

    “不好在何处?”

    “高处不胜寒呗!”

    “可是皇帝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苏含诺把秦良栩的衣袖往上挽了挽,在胳膊上继续擦酒。

    “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正是皇帝的悲哀之处。”

    “悲哀?”

    “是啊。当你能够主宰别人生命的时候,就再也得不到别人的爱了。因为他们对你只有畏惧,根本就爱不起来。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竟然连真爱你的人都没有,还不悲哀?”

    秦良栩不语,静静地品味着苏含诺的话。

    苏含诺又分别帮他擦了前心后背和颈部,这才把盛着酒的笔洗端走。

    “好了,你现在已经变成‘酒味皇帝’了,估计很快就能退烧。一会我让厨房大师傅给你做点蜂蜜雪梨膏,吃过之后,咳嗽就会缓解许多的。晚上若是身体舒服了,就去参加晚会吧!”苏含诺一股脑说了这些,不等秦良栩回话,就离开了“羽若轩”。

    苏含诺把剩下的几十个面具交到小金锭那里,让他在傍晚时分把面具派发给来参加晚会的客人们。

    下午,苏含诺带着一群下妓装饰场地。

    妓们扭着大小蛮腰,把各自房间里的桌椅都搬了出来,在苏含诺的指挥下摆好位置。

    “姐妹们,今晚大家可要加把劲儿哦……”粉翠扭着丰满的臀部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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