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见鬼了!”
苏含诺一步步往前挪着脚步,嘴巴做出说话状,但没有发出声音。
“谁是鬼?”走到“魔头”跟前的时候,这家伙突然问道。懒
苏含诺懵了,心说:这回真是见鬼了,我刚刚没发出声音啊,他怎么知道我说了什么!
炼之寒见苏含诺惊在那里,心里一阵惬意,表情也暖了一些。
遂慢悠悠走到廊子里,去看长廊边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
苏含诺稳住神,想回自己房间。
可拿眼睛溜见“魔头”看那朵花看得相当痴迷,于是,忍不住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也想凑个热闹。
那是一朵淡粉色的小花,只有五个花瓣,中间是黄色的花蕊,因为花瓣特别稚嫩,花蕊又特别娇艳,这朵花就显得格外娇媚。
苏含诺在未来世界没看到过这样的花,所以并不知道这朵花的名字。总归是小金锭给弄来的花秧子,她就一一种下就是了。
也不知道这花有没有香气!
心里带着疑问,苏含诺弯腰凑到了花朵跟前,闭起眼睛,皱着翘挺的小鼻子用力吸气。
一开始还闻到了一点香味,可怎么闻着闻着就没了呢?
正纳罕呢,睁开眼睛一看,咦,就剩下一棵花枝立在那里,花儿呢?虫
再抬头看看“魔头”,那家伙正用手拈着那朵稚嫩的小花,漫不经心地看呢!
苏含诺猛地站直了身体,仰着头,喘着粗气,以质问的表情瞪着眼前这个辣手摧花的恶棍。
她以为“魔头”要么不在乎地扔掉花朵走人,要么会良心发现,向她说一声“对不起”,结果却证明她想的一点都不靠谱。
只见他端详了她几眼,忽然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把脸凑近到她的头顶,温温柔柔地把手里的花儿插到了她的发髻上。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十几秒钟,苏含诺动都没敢动。
她已经被一种极端怪异的气氛给震撼了。
插好花儿之后,炼之寒一转身,回了房。
苏含诺就仰着头,站在那里,眼睛向上翻着,似乎是想让视线转弯,看看小花插在发髻上是怎么一个形象。
事到如今,她终于有点明白凝雪之前给她的暗示了。
“魔头”退回了那么多或妩媚娇艳或才艺绝伦的雅妓,却独独留下他这个哑仆“小子“,必定是有原因的。
现在看来,这个原因已经很明显了。
——“魔头”很有可能是个“玻璃”,也可以叫做有“断袖之癖”的人。
当然,苏含诺对“同志”并没有任何歧视,毕竟她来自于思维革新思想开明的未来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任何事都不新鲜,更不稀奇。她连人娶动物的事件都见闻过,就更不要说男与男,女与女之间的爱恋了。
只是,毕竟她本人是性/取向比较正常的人,自然就接受不了别人对她的那些个畸形的感情了。
想到此,苏含诺又摇摇头,万一“魔头”对自己没意思呢?
那她岂不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她忽然想起在未来世界看过一些有关同/性/恋心理分析的书籍,很多男同/性/恋/者似乎对她这样皮肤白皙身材娇小五官玲珑的“小男孩”特别感兴趣。
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笃定这个想法之后,苏含诺就坐在长廊上冥思苦想起来。
必须得想个办法,怎样才能让“魔头”放弃对她的“垂涎”呢?
终于,在脑仁儿累成浆糊之前,苏含诺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是万无一失,甚至是万万无一失的良策来。
事不宜迟,既然想到办法了,就得实施,她苏含诺可是个正宗的“行动派”。
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她去了前院厨房。
很快就要到午饭时间了,必须得先吃饱了,然后才有力气搞定自己想出的天衣无缝的计划。
***
“凝雪小筑”里,七娘带着几个仆役,送来了丰盛的酒菜。
“秦公子,房间已经收拾妥当,您看,您的这个住处取个什么名字好呢?”酒菜都摆放好之后,七娘堆着笑问秦良栩。
秦良栩沉思了片刻,“就叫‘羽若轩’吧!”
七娘赶忙拍手叫好,“我这就差人去给您雕刻牌子。”
秦良栩点点头,“颜色不要太鲜艳。”
七娘赶忙应允,然后转头看着凝雪,让凝雪替她好好为秦良栩接风洗尘。
凝雪自是乐得愿意,羞答答地说“是”。
七娘说罢,识趣地离开了。
凝雪坐到酒桌前,忍不住痴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秦良栩。
分别一月有余,她对他的思念之情却一天比一天浓烈。
尤其是刚刚送走那些只为了狎乐而来的客人之后,凝雪就格外怀念与秦良栩吟诗作对抚琴唱曲的那段日子,他对她的尊重,令她的心里时时如沐春风般温暖。
她把他离别前留下的那封信放在枕下,一有闲暇,就拿出来阅读,那张纸已经被她的泪水反复打湿,皱得不成样子。
就在她以为跟他将永远天各一方的时候,他竟然回来了,回来得那样突然,令她措手不及,甚至,吃惊远远大过了喜悦。
当然,缓过神来之后,她的心里就完完全全都是喜悦了。
凝雪觉得,秦良栩是在乎她的,所以他才会回到“琴花楼”来。
并且,他回到“琴花楼”之后,第一个就来看望她。
单单是看望她还不够,他还留了下来,花重金在“琴花楼”常住。
此时此刻,凝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哪怕现在就离开这个世界,她也无怨无悔。
“凝雪姑娘,你还好吗?”秦良栩的声音阻断了凝雪的冥想。
“哦,还,还好……”凝雪的脸红了,收回了目光。
“如果姑娘不舒服,秦某就先回自己房间了,反正房间已经收拾妥当了。”秦良栩体贴地说。
“不!”凝雪急切地反对,“先吃饭,吃饭……”
秦良栩不好再拒绝,只有低头继续吃饭。
凝雪觉得有些尴尬,遂端起装满了酒的杯子,款款站起身来,“秦公子,这杯酒,是凝雪为您接风!”
说毕,一饮而尽。
秦良栩点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喝干杯中的酒。
凝雪又一一将两个杯子斟满。
“秦公子,这杯,是凝雪为了上次没能亲自为您送别而赔罪!”说完,凝雪又喝光了一杯酒。
秦良栩没有继续跟着喝,而是伸出手,拿过了凝雪手里的空酒杯。
“凝雪姑娘,我知道你没有酒量,不要再喝了。更何况,上次我走得突然,怪不得你没能送别。”
怎料凝雪又端起了他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秦公子,这杯,是为了凝雪自己喝的……”凝雪轻轻抖着已经空空的酒杯。
有几滴残酒就被淋了出来。
“凝雪姑娘,你好像有些醉了!”秦良栩夺过凝雪手中的酒杯。
“不要叫我姑娘,叫我凝雪……”凝雪的舌头明显僵硬了许多,身体也有些打晃。
秦良栩站起身,扶住了她。
“好,叫你凝雪。凝雪,我扶你去休息吧!”
“嗯……”凝雪乖乖地依靠在了秦良栩的身上。
秦良栩半拥着凝雪,扶着她走进里面套间的床边。
“凝雪,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拜访。”秦良栩扶凝雪坐到床上之后,转身欲离开。
“良栩,不要走——”凝雪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秦良栩的腰。
秦良栩立在原地,没有动,更没有回头。
“不要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凝雪呓语般问道。
“凝雪,你醉了,上床休息吧!”秦良栩回过身,淡淡地对凝雪说道。
凝雪绯红着脸儿,望着秦良栩,忽然用力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顿时,一件裹着香肤**的粉色锦缎绣花亵衣露了出来,里面隐约可见诱人的双峰。
凝雪又伸出手去解脖子上的一个绳结,秦良栩知道,那是亵衣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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